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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疏沒聽懂他這句話,疑惑道:「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都是我自己想做的,被你囚禁,被你占有,或是被你親走奪取性命。」

溫濯抬眸望向沉疏,眼底泛著難過的波瀾。

「都是因為,我想得到你。」

溫濯一下子把話說這麼直接,瞬間把沉疏從臉到狐狸耳朵全都給燒了個通紅,說話都不利索了。

「師、師尊,你現在不冷靜——」

「心魔,也是我。」溫濯打斷他。

「世人皆為有情眾生,然修道本求世外,兒女情長卻為世內之物,二者不可同行,故而修士戒情戒欲,將七情六慾描繪成晦暗污濁之物,加以警戒。」

「世人悟道以前,這不叫心魔,叫慾念。」

沉疏感覺溫濯在念經,腦子聽得暈,下意識跟他撒嬌:「師尊別念了,我不喜歡聽學。」

溫濯神情有些恍惚,他一步步靠近沉疏,說話像是嘆息出來的一樣。

「是我對你的慾念,小滿,是我想要你。」

想要……

這兩個字狹昵地在沈疏心上撓了撓,一瞬間就勾起了這些時日旖旎纏綿的春光,沉疏聽得血氣激盪,趕緊拿爪子一捂狐耳,羞恥地喊道:

「好了好了,我聽懂了!」

說完這句,沉疏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身子瞬間從溫濯腳邊掠過,撲到了自己那堆衣服間,不過幾秒時間就重新化作人形。

「師尊,看我的眼睛。」

溫濯回過身,目光掃向沉疏的雙眼,視線相接的一瞬間,他的身形就被沉疏的狐媚術給定住了。

沉疏雙指夾住一張符籙,眼疾手快往溫濯身上一拍,隨後退身結印,喝道:

「現形!」

昭惡符既然能看惡業和鬼魂,倘若應龍真的有殘魂附著於溫濯,那就一定會顯形!

俘虜一貼上溫濯的額頭,瞬間掀起一道驟風,吹開了溫濯身周的銀杏葉。

符籙見效極快,溫濯背後頃刻就慢慢滋生出了一道黑霧,長勢極快,沒多久就有了兩人高,如若不是生得太詭譎,看上去簡直像個法相。

黑霧越疊越高,冤魂越聚越密,面目猙獰地擠壓在一起,那些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沉疏,仿佛下一秒就要前赴後繼地撲來撕裂他的魂靈。

殺業也太重了……

別說飛升了,溫濯這樣的魂魄,死後是一定會下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輪迴的!

沉疏以前是個道士,鬼怪見多了,可這場面還是叫他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但很快,他又重新邁上前來,靠得溫濯更近,好能看清楚這些冤魂里有沒有應龍的影子。

沉疏目力很好,他眯起眼睛看了兩眼,果真瞧見了一條漆黑的龍身,龍鬚分明,跟條蛇似的遊動在眾多冤魂之中看上去很靈活,非常難捉到。

昭惡符只能顯惡,不能祓除惡靈,沉疏很快就把符籙給掀了下去,順帶解除了溫濯的狐媚術。

沉疏自語道:「要是我以前的師父在就好了,他最擅長對付這種東西。」

他知道被應龍附身的痛苦,自是心疼,忍不住抬手撫摸一下溫濯的臉頰,安撫他:「放心,師尊,我不會讓你下地獄的。」

恢復神智的溫濯望著沉疏的眼睛,眼底的悲傷更是濃厚,總有一種下一秒就要慨然赴死的感覺。

「小滿,」溫濯捂住沉疏的手,將它按到自己胸口,「拿師尊的命給你鋪路,你好好活。」

他的狀態顯然不好,殺念和罪惡感纏在一塊兒,扯不清楚,如今已經開始說胡話了,跟晨早他離開時的樣子天差地別。

自己怎麼早一些沒有發現……

沉疏感受著溫濯胸腔里的震動,像一陣痛苦的哀鳴,既在急於解脫,又在渴望。

他的呼吸慢慢平穩了下來。

「所以,你當初說想拿我的命換沉未濟,其實都是騙人的。」

沉疏的眸光暗淡,喃喃道。

「都是為了,逼我殺掉你……」

可是,他為什麼會執著於被自己殺死,而不是讓別人動手,或者乾脆自裁呢?

沉疏感受著溫濯的心臟和自己同頻共振。

為什麼溫濯,一定要把命交給他?

方才溫濯那句話又在沈疏耳邊響了起來。

「拿師尊的命給你鋪路,你好好活。」

鋪路,溫濯想為自己鋪什麼路?

沉疏深呼吸著,仿佛是墜入了一片深海,獨自一人在冰冷的海域裡浮沉,身周是無邊的漆黑,慢慢壓迫著他的心。

只有面前的一道光在發亮。

溫濯的心魔、溫濯的執念……

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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