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這是……怎麼了?」沉疏捏了捏溫濯的腰,低笑道,「我記得你先前欺我,那回、我都……差點要哭了。」
溫濯一揉沉疏的耳朵,低聲道:「差點要哭了?」
沉疏點頭,又立刻申辯道:「差點要哭了,所以是沒有哭。」
沒哭就是沒哭,沉疏想。
但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享受,而是心魔。
沉疏抱了沒一會兒就鬆開了,指腹按在溫濯的手臂上,開始有意識地調動靈力,尋一尋溫濯體內心魔的位置。
溫濯現在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要分心去想著什麼殺人滅口是很難的,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靈力勾纏著浸入溫濯的皮膚,不多片刻就摸索到了靈核的位置,這兒沉疏的禁制已經被打開,紅繩如衣衫一樣被剝落,露出了耀眼的靈核。
溫濯這枚靈核很特別,它上面紋刻了一道紅色的火焰紋印記。
這是對一個人使用了很多次狐媚術後,留下的印痕,除非生剖靈核,否則一輩子都取不掉。
沉疏私心覺得這是自己留下的東西,只屬於自己的。
就像婚戒一樣。
意識神遊了半晌,沉疏又趕快回過神來,靈力撫摸著這枚印痕,悄悄地鑽入了溫濯的靈核之中。
他要試試,自己的方法能不能行。
靈力如同隱匿的蛇,貼著溫濯的靈核緩緩游滿了一圈,徹底包裹住了它。
然而這樣一透入,又瞬間被一個強勁的力道給打了出去!
沉疏的靈力退避三舍,只見一團黑色的濁霧漸漸洇了出來,像個守門的惡靈,兇狠地擊退了沉疏的靈力。
「找到了。」
沉疏眨了眨眼,意識重新回籠,五感瞬間被撥回,叫他的呼吸聲忍不住大了些。
這聲有些克制不住了,在空蕩的內殿裡顯得分外惹耳,若不是雨聲太急,論誰都知道他們二人在簾下有如何不知羞恥。
沉疏趕緊捂住嘴。
溫濯仰著脖頸,汗都淌了下來。
他顫聲道:「沒有、控制住心魔嗎?」
沉疏搖頭道:「我再試一試,師尊……」
說完這句,沉疏重新把靈力探回溫濯體內。
果真跟他猜想得一樣,溫濯越是專注於床事,心魔的力量就越弱小。
他不敢放過,立刻催動靈力,勾住那團濁霧,開始跟它掰腕子。
這個過程其實相當簡潔,不需要複雜的結印,只比較誰的靈力更加強悍。
他和溫濯雙修,就能減弱心魔的力量。
但溫濯到底是大乘期,即便心魔被削弱了一大半,沉疏也只能在堅持了幾回合後敗下陣來。
不行,還差一點!
沉疏有點著急了,他看了一眼溫濯,二話不說把他翻到地上,口中的喘息沉重又急促。
「師尊,集中一點兒精力,」他抬起溫濯,道,「我剛剛快抓到它了。」
身體裡承受另一股靈力,但凡是個修仙的都知道,這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受。
溫濯咬住牙關,點頭道:「沒關係……小滿,師父受得住。」
沉疏上手捧住溫濯的臉,說:「雲舟,別想著心魔,我再試一次,好不好?」
溫濯哪有半分心思在心魔身上?
他趁沉疏凝神角力的時候,已經往他身上留下一串的吻痕了,最深的一道在脖頸上,估計連衣物都遮不住。
風不止,雨不歇。
不多片刻的時間,沉疏已經是大汗淋漓了,細汗覆在皮膚上,摸上去就燙,他也是頭一回這般勞碌,既要兼顧祓除心魔,又得招架溫濯的索求。
溫濯忍不住摸了摸沉疏的臉,動情地望著他。
「若是覺得兼顧不了,就下回再說吧。」
「抱歉,師尊,」沉疏沒解讀出他的言下之意,撥起額前的劉海,委屈道,「我暫時還除不掉它。」
「沒事的……小滿。」溫濯啞聲道。
溫濯的瞳孔都散開了,整個人都像被泡在欲.望的酒里,提不起精神來,他緊緊牽住沉疏的手,成了只飄晃的小船。
沉疏見狀,這才慢慢反應過來。
自己分心了那麼久,師尊該要不開心了。
「對不起師尊……」
沉疏可憐巴巴地看著溫濯。
「我現在就認真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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