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靠賣慘裝茶攻了師尊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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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疏吸了吸鼻子,說:「再說下去,我真的要哭了。」

「小滿。」

溫濯輕輕放下沉疏的手,低垂著眸子,感受著他溫熱的掌心。

「等我回來之後,是不是就能和你成親了?」

「對,」沉疏乾脆也盤坐到溫濯身前,說,「你想當我夫君,這是唯一的機會了,三年後一定要好好把握。」

「這樣啊,」溫濯低笑道,「我一定會把握住的。」

咒訣念到了最後關頭,綻開的蓮瓣也逐漸收攏,相合,鞏固住了溫濯的肉身,也困囿了他的意識。

這術法慢慢催生了溫濯的困意,他的雙目幾乎要闔上了,沉疏在面前絮絮叨叨地講話,他就夢囈似的回應幾聲,聲音也愈發輕盈。

「我會陪著你,師尊。」

「嗯。」

「我們的劍留在那個時代了,等師尊回來以後,我們一定赤手空拳打一架,你沒準就打不過我了。」

「好。」

「師尊,我要是特別想你,想你想得要死了該怎麼辦呀?」

「……」

沉疏感受著溫濯的氣息越來越輕,心中萬般的不舍和眷戀也隨著最後一息的結束,緩緩沉了下去。

眼前的恩師已經成了靜坐不動的金像,他維持著垂眸的表情,沉疏的手就放在他膝彎間,長久地停留在溫濯這一眼裡。

他暫時不會再答話了,沉疏知道。

可他還是不願走。

就這樣凝視著溫濯停滯的容顏,一直到身後的師父嘆息著離去,替他們闔緊了這一扇門。

直到只剩門縫滲透旭日的光線,飄飄然映照在了彼此之間。

沉疏偷偷捧住金像的臉,憐愛地拂了拂溫濯的臉頰。

「其實你一直都陪著我,我知道的。」

他耳垂的朱紅色耳璫像是回應似的,無聲地晃動了兩下。

從他們見的第一面開始,紅線就好像命中注定會牽扯到一起,揉成一個混亂的線球,哪怕是遭遇了天大的禍事,傷了彼此,卻也誰都不肯剪斷。

溫濯一直陪著他,他當然知道。

用緣分、愛意什至生命陪在他身邊,護他周全。

沉疏看了溫濯很久很久,眸底的顏色越來越柔,一直到心緒被一汪水抹平,甚至連悲傷和不舍都不再有了。

反正溫濯總會回來。

因為,他從來都捨不得離開自己。

最後,沉疏往溫濯額心的青色印記,謹慎又真誠地親吻了一口。

如此一吻末了,他耳尖泛著緋紅,垂下雙眸,輕輕抵靠住了溫濯的額頭。

身軀慢慢化形成了一隻小狐狸,踩上溫濯的肩往上爬去,一如從前那樣,攏著尾巴躺在溫濯的頭頂。

「師尊。」他喚。

「雲舟。」他又喚。

如他眼底明媚又柔情的一色。

於是在這薄如蟬翼一層金箔之下,徹底勾動了情思纏綿,哪怕眼前人已靜得像池寒潭,沉疏依然聽見了一陣遙遠的心跳。

這是哪位痴情人逸去的風聲?

拂去春華,掠過霜寒。

吹盪開不息不止的千萬歲春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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