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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乖乖呆著省得搗亂,也算是能幫到他些聊勝於無的忙吧。

相蕖瞥了他一眼,勉強認可了這個說法。

不等玉灩再問,乘嵐先說:「說到辦事,我亦有事要問你。」他微微指了指長街末端,示意幾人借一步說話。

於是,幾人便向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相蕖心中疑惑,乘嵐修為高深,縮地成寸的法術都能隨心而動,如臂使指,怎麼偏偏這時候乖乖走起路來了?更何況,從離開無意湖時江珧的反應中,他也多少猜到了自己之所以會露餡,恐怕是因為乘嵐用那詭異的定身禁制之術,定住了旁人的兩感;既然乘嵐在霜心派行事都那麼霸道,不想有人偷聽,就把所有人的耳朵和眼睛都封住,如何到了魔域,竟然還變得彬彬有禮了起來?

他心中方才生出幾分狐疑,乘嵐仿佛知他心中所想一般,解釋道:「此地有靈壓,真氣滯澀,不可縮地成寸。」

相蕖向來不是個順從聽話的,聞言,他立刻運轉真氣,試圖隨便使個什麼飛來術試試,卻被乘嵐立即按住了肩膀。

「事關重大,莫要任性。」乘嵐沉聲叮囑。

玉灩也是大驚失色:「別和那股靈壓反著來,會被燒死的!」

相蕖只好默默收了架勢,微微垂下眼眸,「好吧。」看起來,確實像是試著運轉真氣,卻受限於靈壓而無法施展出法術的樣子。

玉灩見之,這才鬆了口氣;乘嵐的視線短暫地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後,也緩緩移開。

三人一道向長街盡頭走去,唯獨相蕖趁著那兩人相談正歡,兀自落後了半步。

他仍是低垂著腦袋,餘光注意著身前說話的兩人,背在身後的雙手互相交握,隱約有一點紅光閃爍。

長街盡頭的路口處,作為裝飾的幾串火靈石花燈上,一處細看方才得以察覺的黯淡缺口,突然再次亮了起來。

第10章 花有重開日(十)

不是說靈壓嗎?不是說真氣滯澀嗎?不是說會被燒死嗎?

相蕖輕而易舉地用飛來術摘下了花燈上的一枚火靈石,又無聲無息地將它還了回去。

他沒感受到任何靈壓,體內真氣貫通,完全無需與任何外力作對,更不必說被燒死。

然而,他並不敢貿然暴露。放在從前,以他的性格,必定要再嘗試幾次,以確認此事板上釘釘,絕非意外,才敢下定結論。可如今人就在乘嵐的眼皮底下,他不得不小心行事,就此收手。

既然不能動手,他的心思便活泛起來。

這靈壓應該是紅沖留下的吧——那是他自己的力量,設下的限制自然不會敵我不分。

可自己死之後為什麼要留下靈壓?甚至他也很好奇,當年他被乘嵐殺死後,究竟是如何點燃火山,又為什麼要這樣做?若說只是為了報復,他總覺得何至於此。

難道我遠比自己所想像的更加恩怨分明,滴水之恨必當湧泉相報?相蕖只管懷疑自己性格大變,抑或是乘嵐比他想像得更加欺人太甚,反正,絕不會是因為他天生邪骨,惡由心生。

他心思活絡,知曉了這一點,便立刻想通了魔域這些年得以留存的原因。

原來正道仙門不趁著魔修式微,將魔域一網打盡,並非不想,而是不能。

有紅沖留下的靈壓在此,修士無不真氣滯澀,連乘嵐這等修為都會受到影響;可一旦走火入魔,真氣便可轉化為魔氣,如此一來,在靈壓里的正道修士自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看來自己果然是重情重義,死了也不忘記留下點遺產庇護自己的小弟們……不過現在就先讓他本尊來花仗魔勢一下吧。

三人在花燈下駐足而立。

乘嵐抬手,先後伸向相蕖和玉灩的肩頭。相蕖廢了好大的勁,才堪堪忍住沒有閃身躲開,乘嵐的手指觸及他時,他再次感受到了識海被入侵的不安。

在金波海岸那時,乘嵐的神識如春雨隨風入夜般溫和,令人毫無所察,只有在反應過來之後才令相蕖深感後怕。而這一次,乘嵐的意識要強硬和凌厲許多,幾乎讓相蕖下意識地反抗了一下——雖然也是徒勞無功。

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再次睜眼時,相蕖眼前的長街如同被蒙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白霧,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而寫意,仿佛進入了水墨畫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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