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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自己曾經就是一個如此至純至性、返璞歸真的妙人?這……倒也合理。

可若真只是一把如此除了美貌之外平平無奇的刀,即便是親斬宿敵的戰利品,又怎麼值得乘嵐戴在腰上握在手中,一刻也不肯鬆開?這絕對不合理!

乘嵐以劍封尊,只可惜他已修至人劍合一之境,那把露殺劍的本相從未出現在相蕖的眼前,便是早前渡海之時,鑽入相蕖護腕中的也只是一道分身。

自然,換句話也可說是人即是劍,劍即是人,露殺劍的本相已與乘嵐成了一體。

然而,相蕖依稀記得,在海上曾短暫地看到露殺劍分身與藏官刀同時出現,那時,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感應,只覺得這一刀一劍甚為相配,山鳴谷應的一對搭檔,抑或是,道侶。

可是自己怎麼可能和一個要殺自己還成功了的仇人用夫妻刀!

相蕖蹙起眉頭,遲疑地打量著藏官刀,甚覺費解,只能懷疑莫非露殺劍原本的主人並不是乘嵐。

恰在此時,碧衣賊幽幽道:「尊上,可是書卷有什麼不對勁之處?」他目不能視,自然耳聽八方,聽聞相蕖試刀的動靜,惶恐地再次拜下身去:「臣辦事不力,求尊上開恩!」

相蕖涼涼瞥他一眼,心中暗覺不爽:碧衣賊如此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言不合便求人開恩,想來是他那主人脾氣很不大好,稍有波折便要降下懲罰——可那人打著自己的旗號,如此暴戾行事,豈非有損自己清譽?

雖然,他魔尊紅沖的惡名,早就在三百年前傳遍仙門塵世了。

可是說他嗜殺也好、暴虐也罷,從來不曾聽說他是個對自己人都能下狠手的可惡小人。不僅如此,他絕對是個禮賢下士的好魔尊,甚至死了都要在這裡留下靈壓,庇護此地魔修三百年。

這人如此行事,把自己的慈悲之懷、愛惜羽毛之心置於何地?

更何況,碧衣賊誠惶誠恐至此,儼然絕非霜心派那些小師侄們那般是個鋸嘴葫蘆,欲知竊刀所為何故,他倒不如開門見山。

相蕖將書卷展開,輕點碧衣賊額頭,故作高深道:「我命你去竊刀,你卻辦事不力,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碧衣賊如何敢抬頭,悽厲道:「求尊上開恩,妨礙了尊上大業,求尊上開恩!」

「哦?你倒是說說,本尊有何大業?」相蕖獰笑著問,假戲真做地立手為掌,放於碧衣賊頭頂,仿佛一個不滿意,便要捏碎碧衣賊的天靈蓋與識海。

「求尊上再給我些時間!」碧衣賊哭叫道:「我必將藏官刀交予尊上手中,屆時,尊上解開封印,便能吞噬藏官刀中所拘的萬千魂魄,必定即刻得道登仙!」

第14章 終夜未展眉(三)

此言駭人聽聞,相蕖下意識想問一句「什麼」,話到了喉頭才險之又險地咽了回去。

他看著藏官刀,目光駭然,不敢相信這刀中竟然封存著他人的魂魄,且聽碧衣賊所言,恐怕還數量不少。

修行一道講求因果輪迴,見天地的道途漫長,路上未必能不造殺孽,若是犯下了因,必須親手償還了果,如此才算是了結了一樁因果,無愧於心,方見本真。

縱然千萬年來人與人、人與妖之間的爭端從未停止,可無論是正魔兩道之間有摩擦,抑或是正道仙門內部的矛盾,往往也不過是你殺我我殺你,延續到親族後代,冤冤相報無窮盡。

縱然常常有人放不下,要追求復生、轉世也好,修習鬼道邪術也罷,終究是逆天道而行,落下惡名且不說,此舉有傷天和,註定反噬自身。

至於將他人生魂封印以待吞噬,更是正魔兩道都要人人喊打的惡行,即便是一向自詡離經叛道的相蕖,聞之亦驚心怵目。

碧衣賊的主人竟然是意圖利用藏官刀修煉這等邪法——若是這刀清清白白,自然沒法叫人利用了去,若碧衣賊所言非虛,究竟是誰人將生魂拘於刀中?

相蕖立刻排除了自己。

不管怎樣,肯定又是誰趁他死後,偷摸著用他的佩刀,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真是好大一口黑鍋,欺負死花不能說話!

倒是乘嵐一直將藏官刀握在手中,看得比眼珠子還要緊,莫非也是知道其中內情,生怕有人將其奪去造孽?這麼想來,居然顯得乘嵐也沒有那麼邪惡了。

相蕖很想就地驗證方才所得的信息,可碧衣賊還在眼前,他並不全然相信對方,生怕被趁人之危抓住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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