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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可是記得,乘嵐查證流言,為的就是再次將紅沖斬於馬下。

若是被乘嵐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他豈不會命喪於此?

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相蕖心懷鬼胎,妄圖瞞天過海了。

他一迴避,倒叫乘嵐更覺得他在鬧脾氣,好聲好氣解釋道:「你別怕,我不是要做什麼,只不過事關重大,我得好好跟你說。」微微一頓,又讓了一大步:「若你實在擔心,我把那定住你的術法教給你可好?」

相蕖確實對那幻術十分好奇,聞言,立刻回過頭。

然而,他心思活泛得不像是一般人,頓時又想到了別處去,雙眼微眯,懷疑道:「又想收我為徒?」

乘嵐如何能料到他話鋒一轉,又兜兜轉轉回到此事,頓時忍俊不禁,失笑出聲:「你誤會了,我並非要挾。」

相蕖不依不饒:「那你先好好說,你為什麼想收我為徒?」

乘嵐只覺得他果真是少年心性,還是個格外古靈精怪的少年,掩面輕笑了片刻,隨口問:「那你願意麼?」

相蕖瞥他一眼,冷哼一聲:「不願意!但你得細細告訴我原因,再把術法教給我,我才肯聽你講。」

他是給了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實則色厲內荏,用得寸進尺來掩飾自己緊張得冷汗直流罷了。

乘嵐對此早有察覺,爽快地應了:「好。」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你很像我曾經遇到的一個人。」

「他對我很重要,就像是我的兄弟,不,比兄弟更重要。」乘嵐微微垂眸,眉梢眼角都染上了一絲懷念,聲音也溫柔得不像是一直面無表情來去如風的那個照武真尊。

「他死得很早,是我的錯,我沒保護好他。「他的話語中似有嘲諷,又似是懊悔。靜了片晌,他調整好了情緒,才再次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相蕖,聲音很輕:「所以,我想看到你平安、健康地走越遠越好。」

「自然,」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會看好你,教你走正道,絕不可誤入歧途。」

相蕖亦微微垂頭,似乎有所觸動。

但他藏在袖袍中的手卻在無人察覺之處微微一動,飛快地握了一下拳。

他有些為自己被當作文含徵而得到了「免死金牌」的、夾雜著些許罪惡感的慶幸,卻也有幾分芳心錯付的義憤填膺。

幾番百轉千回,終究心中暗道:還好沒答應,原來是找我做替身的!

第17章 終夜未展眉(六)

見相蕖一時半會沒了聲響,乘嵐伸手輕拍他的肩膀,也不再糾結於收徒一事,隨口問:「術法還學不學了?」

相蕖脫口而出:「學。」

話音剛落,他又挑起眉毛,眼珠一轉,疑神疑鬼起來:「為什麼你突然對我態度這麼好?明明之前……」

他承認自己從前對乘嵐的態度也說不上多好,乘嵐那時就算得上是寬容,對他的小動作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和顏悅色。

迎上他質疑的目光,乘嵐微微抿唇,低聲道:「我看到了你的記憶。」

「你說什麼!」相蕖聽不得這話,立刻像支被點燃了的煙花一樣叫出聲來。反問似乎只是一種本能,下一刻,他拂袖欲走。

乘嵐伸手拉住了他。

相蕖心如擂鼓,豎起耳朵細細聽著身後的動靜:乘嵐亦站起身,上前兩步,像對待使性幼童那般,輕輕把他掰了回來。

他故作怒不可遏,卻不敢看乘嵐的眼睛,牙關咬緊,憤怒、心虛、恐懼、慌張,或許還有些許委屈,盡數糅合在心口。

他的心似乎不再受自己操控了,平白冒出諸多煩雜的情緒來。五味雜陳之餘,偏偏又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期冀,叫他只覺得吞咽之間儘是苦澀。

乘嵐擅自讀了他的記憶,亦自覺虧欠,解釋道:「是我的錯,我以前不相信你,也不知道你的底細,幻境中你危在旦夕,事態緊急,我必須確認你的身份和目的。」

這話倒有幾分意思,莫非——相蕖大言不慚地問:「那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相信我並非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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