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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殺露官藏命(四)

乘嵐連忙道:「項兄,你沒事吧?」他上前兩步,隔空一掌虛拍在項盜茵胸口,替他震出了那顆山楂核,又連忙替他順氣。

項盜茵煉虛期的修為,不至於會被一顆小山楂核置入險地,他只不過欠了半口氣,可乘嵐這蘊含著風真氣的一掌,實實在在給他重新梳理了一通,一時間五臟六腑清涼得都像浸過了冰水,叫他又連著倒吸數口冷氣。

但他還沒忘記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你什麼意思?」

一回生,二回熟,乘嵐笑了笑,倒不復上次那般為難了,他耳尖一紅,道:「項兄,你沒誤會。」

細細想來,他與紅沖滿打滿算也才認識了一日,他年輕不曾見過太多世面,也不敢自稱心性已定,似乎無論怎樣,都不該在項盜茵面前認下這檔子事。

可縱有萬千理由……

他卻不想連自己也要否定這份心意。

乘嵐微微一頓,又補充了一句:「我想追求他。」

項盜茵不敢置信地看了他好幾眼,才說:「你居然是個斷袖。」

這話乘嵐便不知該怎麼接了,他從袖中取出仙舟,一邊遞給項盜茵,一邊問:「項兄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他也明白項盜茵來此絕不會只為這一枚小小仙舟。

果然,項盜茵拿起仙舟,閉目探查了一番,便絲毫不在意地道:「放你那吧,現在你拿著它是有大用了。」他朝乘嵐擠眉弄眼,打趣之意甚濃,甚至抬手輕拂仙舟,就這樣抹去了其上屬於自己的刻印。

縱是乘嵐也難免為他這財大氣粗的做派微覺驚訝,連忙道:「這——」

「我有要事。」項盜茵打斷他,屈指一彈,把仙舟彈回了乘嵐懷裡,面上正色道:「昨夜有魔修混到島上了。」

「什麼?」乘嵐大驚失色,下意識問:「怎麼會?可曾造成什麼傷亡損失?等等……」他的聲音一頓,似乎醍醐灌頂,擰眉低聲說:「有內鬼?」

整個楓靈島遍布陣法,若無通行玉符,絕無可能由著外來魔修肆意妄行。既然如此,若不是這魔修本就是引心宗人,對宗內陣法了如指掌,以至於不觸發任何警戒;便是關卡出有人裡應外合,讓通行玉符落入了魔修手中。

項盜茵頷首默認。

他沒直說,乘嵐便明白了,內鬼的身份還沒有暴露,這無疑也意味著:「竟然沒抓到?」

提及此事,項盜茵面露不爽,幾不可聞地嘖了一聲:「溜了。」

「那他還在島上嗎?還是已經逃走了?」乘嵐才思敏捷,回想起項盜茵探查仙舟的動作,連忙道:「我去叫紅衝來!」

茲事體大,乘嵐想立刻把紅沖帶來接受項盜茵檢查,並非出於懷疑,反而是深知第一時間證明清白何其重要。

「那倒不必,仙舟是我親手交給你的,在這島上,還沒人能在我手心裡作假。」項盜茵搖了搖頭,示意不必:「方才你們一回來,我就連人帶船檢查過你們好幾番,並無異常。」

「但昨夜除你以外,並沒有一艘仙舟離島。」項盜茵又說。

所以,那魔修必然還在島上。

「乘嵐,我相信你,但你還是跟我去見師尊。」

此事驚動了方赭衣的關注,自然不是乘嵐憑藉著這點不遠不近的關係,就能輕易拜託審查的,乘嵐明白,忍不住問:「那紅沖……?」

「他不必去。」項盜茵卻說:「這是咱們家的私事。」他話語一頓,又恢復了方才的調笑,故意道:「莫非你已把他當自家人了?」

乘嵐叫他這一句話說得面紅耳赤,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和紅沖的關係確實還遠沒有那般親近,且不說紅沖還不知他心懷綺念,便是來日真的走到確定關係的那一步,也該是兩個人共同決定,輪不到他一個人擅自主張。

然而,他嘴上雖沒說什麼,心中卻暗自道:來日雖長,我心不渝。

項盜茵復又像對文含徵那般,以扇尖輕敲乘嵐的肩膀。

在竹林中消失的兩道身影,轉眼間出現在楓靈島主峰大殿。

乘嵐甫一落地,只聽一聲鏘如作響,如擊玉敲金。

「乘嵐來了。」大殿中響起一個男人溫和的聲音,他似有感觸:「上次見你,你還只有我一個巴掌大呢,是不是,斗魁?」

項盜茵謙恭道:「徒弟與乘嵐時常相見,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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