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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仰禎天賦異稟,派中自然對她的傾向更多些,師姓有心扶持她做下一任掌門,延續師姓輝煌。而師小祺……」乘嵐微微一頓,委婉道:「他們兄弟姊妹幾人,都還稍顯稚嫩。」

末了,他總結:「師、素兩姓糾葛多年,諸大仙門多少略有耳聞,至於內情,我便不得而知了。」

紅沖這才知道,原來霜心派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兩姓相爭,難怪會衍生出如此畸形的教學模式,只因比起提升整體實力,掌門長老大抵更急於壓制素姓派系,既然如此,只要有一個師仰禎成了才,其他弟子便是成了養料也無甚所謂。

然而,這些內情是師小祺的傷痛,師小祺肯講與他聽,他卻不能轉頭就告訴了乘嵐。

他思索半晌,突然問乘嵐:「你覺不覺得自己很瀟灑?」

乘嵐:?

他若答「是」,未免顯得太過自戀;可他若答「否」,又怕紅沖覺得他不知疾苦、無病呻吟——畢竟,上一秒他們還談及霜心派的制度,那可比雲觀庭要複雜多了。

一時間,乘嵐糾結在三,張了張嘴,只吐出一個遲疑的:「啊?」

紅沖卻說:「我覺得你很瀟灑,對吧?」

乘嵐只好低聲應了:「算是吧。」便等著他的下文。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紅沖興致勃勃問。

乘嵐:……

這個問題,竟然比上一個還要難以回答。

在眨眼之間,乘嵐深思熟慮、斟酌再三,才緩緩道:「你也很瀟灑。」

不料紅沖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他嘴角一瞥,反問:「我哪裡瀟灑?我要是瀟灑,能被你騎在頭上?」

他說的無非是認了乘嵐為兄一事,可見按他所言,若他當真瀟灑,便會在輸掉比試時當場耍賴裝傻,總之不會認下這個兄長。

可這話傳入乘嵐耳中,卻又生出歧義。

且不說對二人究竟是誰愛使性子、誰退讓更多,以至於究竟是誰騎在誰頭上一事,乘嵐心裡顯然有不同的回答;更何況——他更覺得百思不解,若瀟灑的定義該是這般,那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以至於給紅沖留下了一個很愛耍賴、不講道理的印象?

紅沖卻是話鋒一轉,又問:「你覺得師仰禎人怎麼樣?我是說品性。」

乘嵐實在是滿腹狐疑,絞盡腦汁搜刮著與師仰禎不多的交集,勉強道:「她性格沉靜,但……不太瀟灑。」

他心道,師仰禎無論輸贏絕不耍賴嘴硬,如此應當算是紅沖定義里的不瀟灑吧。

而他對面,紅沖更是甚覺莫名,不明白乘嵐為何話里話外總要帶著「瀟灑」這兩個字。但無論如何,乘嵐說師仰禎「沉靜」二字算是說到了他心上,他點點頭,道:「所以她修冰靈根,而你是風靈根。」

乘嵐:……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紅沖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還是為了論證他的「性格靈根論」的合理性!

他端起面前的茶一飲而下,才順過來這口氣,失語良久,才艱難道:「話也不能這麼說。」

「你不相信我。」紅沖為他添上茶水,「你分明也是信天道的,可你不信我看到的命數。」

乘嵐輕輕搖頭,嘆道:「沒人能勘破天道。」

他憶起紅沖自述命中帶煞一事還沒個說法,便不欲多談此事,也學著紅沖話鋒一轉,道:「給我一隻手。」

紅沖於是伸手過去。

乘嵐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肩頭,淡然吩咐:「把你的真氣也走一遍我的心脈試試。」

紅沖當即就要縮手,卻被早有防備的乘嵐扣緊,連忙道:「你瘋了?你方才還說我不自愛!」

乘嵐不曾鬆手,問他:「你現在曉得我的心情了?」

紅沖一怔,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形於色:「你就是為了教訓我?」

「並非全是。」乘嵐復又搖搖頭,低聲道:「我護住了心脈,你若不想傷我,就不會有事。」他這是想在自己身上也實驗一遭,如此便能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師小祺身上,還是因紅沖的真氣有異。

紅沖原本還有些惱怒,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哼了一聲,神色松泛些許,叮囑道:「你且當心。」

他自然無意傷害乘嵐,甚至比對待師小祺那時還要更小心仔細。真氣順著他掌心,從二人接觸處鑽入乘嵐的經脈,雖然有些阻力,卻算不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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