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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含徵對此興致勃勃,起了一個大早。

那日霜心派擂台之後,他只知道乘嵐據說是犯了什麼事,要閉門思過直至今日。他不便打擾,無論修煉還是小憩,皆宿在隔壁院中,與雲觀庭其他弟子一同起居。

這回萬仙會,雲觀庭來的弟子不少,文含徵天賦好、年紀小,長了一張漂亮的小臉,且最重要的是——他是掌門的親子。有這層身份在,可謂是比乘嵐這個掌門大徒弟還要更加「嫡嫡道道」,因而在同門中一向十分吃得開。

在隔壁院中的這幾日,文含徵每日被照顧著關心著,可比與乘嵐一起住時要舒坦多了。但打擂這日,文含徵一得了師兄的傳信——雖然他不理解,師兄弟二人分明就住在隔壁,扯嗓子喊一聲就能聽到,為何還要飛葉傳信——但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準備回自己院裡,畢竟在他心裡,乘嵐這個師兄的地位至高無上,不容撼動。

他本以為乘嵐獨自在屋中一連思過數日,應當是孤獨寂寞冷,正需要他這個師弟的陪伴。卻沒料到,他興高采烈地一腳踏進庭中,就見荷塘邊的石桌上,竟有三人圍坐成一圈。

文含徵定睛細看,只見除乘嵐外,令兩人分別是那日擂台上將他打敗的師小祺,以及賴上乘嵐的蒙眼散修。

散修見了他,立刻招呼一聲:「文道友來了。」

乘嵐介紹道:「含徵,這位是我的朋友,紅沖,來自隱宗。你管他也叫一聲『紅兄』便好。」

紅沖笑眯眯道:「呵呵,幸會啊。」又接替乘嵐介紹道:「這位是朱小草,我的師弟。」

朱小草於是也向他點點頭,道:「幸會。」

文含徵環顧一圈,沉默良久,才忍不住道:「師兄,你們這是在演哪一出?」

乘嵐清咳一聲,招呼他上桌坐下。

紅沖低聲與朱小草道:「你易容得不錯,他沒發現吧?」

朱小草不精於此,很不巧,紅沖與乘嵐竟然也於此道一竅不通,於是朱小草一夜未睡,專門給自己點了一臉麻子。

朱小草的頭險些沒垂到桌子下面:「師兄,我覺得他應該沒那麼……」他本想說一個『瞎』字,可與他說話的紅沖正巧目不能視,為免冒犯,這字眼到了舌尖又被咽回去,改成了:「……沒那麼蠢。」

「那怎麼辦?」紅沖悄聲問他:「他都能看出來,你今日還怎麼打擂?」

話音剛落,桌上便傳來兩道異口同聲的反問:

「我今日也要打擂?」

「他今日還要打擂?」

乘嵐與朱小草對視了一眼,乘嵐先開口:「你真不怕攤上事啊?」

「怕啊,所以我叫他易容嘛。」紅沖理直氣壯道:「我的神通教不了他,就只能把我的經驗傳授給他了——多與人切磋切磋,總能變強的。」

乘嵐沒法反駁後半句,畢竟他的經驗也是如此。他只好回頭道:「那含徵今日也可以試試。」

「哦?」紅沖反問:「你不打算從第一場守到最後一場了?」

「打算。」乘嵐卻說:「所以我的意思是,含徵與小草都可以和我比試一二。」

文含徵立刻道:「那我不打了。」他抱住乘嵐的胳膊,撒嬌道:「師兄,我們之間切磋得還不夠嗎?每次你都把我揍那麼慘,就別讓我今天再在外面丟人現眼了吧?大家都看著呢。」

乘嵐還沒答,紅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指了指面前:「哦對,文道友想來也辟穀了,不知還需不需要用早飯?」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桌上放著一個質地上好的羊脂玉盤,盤中別的沒有,只方方正正地擺著四四十六顆裹著冰糖殼的山楂。

文含徵一愣,正琢磨著楓靈島上仙市里幾時有過賣這凡間俗物的,才恍然大悟回想起幾日前乘嵐離過島一次,還為他捎了一串糖葫蘆。

他轉頭看向乘嵐,乘嵐沉重地承認:「我買的。」

紅沖補充了一句:「兩串哦。」

文含徵福至心靈,猛地反應過來——這是在示威?

他頓時就要發難,幸而乘嵐早有預料,故意沉聲道:「含徵,不可無禮。」

文含徵頓時收了幾分脾氣,心裡卻還是惱火非常,可憐巴巴道:「師兄,我難道不是你最偏愛的師弟了嗎?」

「是呀。」紅沖呵呵笑道:「因為我可不只是兄長的弟弟呢。是不是,兄長?」

這話說得乘嵐腳下飄飄,連強裝的掛臉也無法維持。但他到底顧忌文含徵還在,見紅沖目的已達到,連忙道:「含徵,你先回去,晚些時候,我們校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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