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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孔憐翠登時眼瞳一縮,心裡像被萬鈞沉的流星錘砸了一般。他知道,恐怕自己前腳剛走,今日的話就會原封不動傳到乘嵐耳朵里,四捨五入,那便是把老底全都透給了項盜茵。

紅沖又安慰道:「不過一碼歸一碼,你不曾暴露我,我也會為你保守秘密——當然,僅限於我們的身份。」

想來孔憐翠也應當是此前就對紅沖的身份有了猜測,今日一打照面方才確認罷了。也不知是因為欺上瞞下是無晨谷的一貫作風,還是孔憐翠對妖物同類畢竟有些惻隱,無論如何,他到底不曾將此事告訴方三益,而是自己獨自一人偷摸來此商議。

雖然他這無法令人信服的行跡背後,必然還有其他未曾宣之於口的考慮,紅沖只管結果如何。

可是……可是……

孔憐翠兀自不服,還想再強撐著放兩句狠話,卻被紅沖再次狠狠戳破了他虛有其表:「上一回我就想說了,方兄做事不與你通氣,你做事也不與他通氣,你們師兄弟真是至親至疏,才惹出這許多笑話來,我甚至有了一個猜測。」

紅沖故意一頓,才繼續道:「你是為了他不暴露才來找我,所以,他急著要引心丹和丹方,也是為了你,是麼?」

沒等他話音落下,孔憐翠已急得惱羞成怒,就要動手——

只道可惜,哪怕紅沖如今境界跌落,這一掌到底沒拍在紅沖的臉上。

紅沖只覺得體內真氣微動,把這一掌輕輕彈開。

與此同時,禁制莫名散去,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住手。」

他的聲音就像是定身決,將孔憐翠定在原地,保持著滑稽的姿勢,卻動彈不得。

門被拉開,乘嵐邁步進屋,環顧一周,淡淡道:「無意冒犯,但是允許一位不速之客,在別人的房間裡,對主人動手,實在不是我家的規矩。」他抬手一揮,風真氣就把孔憐翠卷了出去,直接扔進了湖裡,並送去一句:「慢走不送。」

辦完了外人,他又轉頭看向裡屋,語含指責:「朱小草,你就這樣引狼入室?」

兩層禁制幾乎是同時被破開,朱小草甚至不曾察覺外間動靜,聽了這聲教訓,才探出個腦袋來「啊」了一聲。

紅沖回來時不曾以弱示人,以朱小草對他的盲目信任,哪怕察覺到什麼氣息異常,也絕不會往修為跌落的事情上想,因而才放心將孔憐翠放進來與他獨處。

這些心思紅沖明白,連忙替朱小草說好話:「不怪他,是我故意的。」又轉頭道:「小草,我先回去了。」

朱小草應了聲「好」又乖乖縮回裡屋。

紅沖於是起身要上外面去,乘嵐問:「去哪?」

紅沖便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兄長不是來接我回去的?」

回哪裡?自然是能「抵足而眠」的屋裡了。

乘嵐聽了,頓時不敢再問,生怕他又要說出些什麼太過火的話,連忙拉著他一道回了自己屋中。

二人進屋坐下,乘嵐主動解釋:「我既然在你體內設下禁制,讓你做不了壞事,就也該相應地護你周全,省得你因此受了委屈,並非是暗中偷窺……」

話未說完,紅沖低低「嗯」了一聲,含笑道:「兄長憐愛我,我省得。」

投桃報李,不等乘嵐問起孔憐翠為何在屋中,紅沖主動提起:「方才孔憐翠來找我說了些惹人吃驚的消息,叫我不得不猜測,丹方恐怕並未失竊,反而是兄長和斗魁真尊以此為餌,意圖釣出別有用心之人,是麼?」

他憶起乘嵐那時的未盡之言,又問:「兄長也想藉此在方島主那裡洗脫冤屈,重獲自由?」

乘嵐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口中道:「守株待兔,這確實是項兄的計劃。」他輕嘆一聲,無奈道:「但引心宗之事,沒有我置喙的餘地,我與項兄商量的只是小事一件,不過是演上一出苦肉計,叫方島主肯放我自由罷了。」

他心知這寥寥數語難免令人一知半解,斟酌字句片刻,才緩緩解釋道:「方島主與我師尊算是故交,但這些年,長輩間生了些口角,已經多年不曾相會。方島主幾次邀約師尊,都被師尊婉拒了,這才想要用押住我,逼師尊來贖人。」

話雖說只是「口角」,卻叫兩位見多識廣的一方大能數年不再相見,恐怕不是一般的嫌隙。

偏偏多年不肯詳相會,又大方地肯把愛徒送到對方的掌心裡,仿佛是生怕對方不威脅自己一般……紅沖頓時又費解了。

但這話不好直說,紅沖只能順著問:「那你這是要演一出苦肉計,讓你師尊來劈山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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