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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做嗎?」紅沖質疑。

上一把藤椅是紅沖親手所做,乘嵐旁觀了幾眼,紅沖明知這沒什麼難的,乘嵐要學會實在是易如反掌,卻還是忍不住想逗他兩下。

乘嵐照單全收:「你教我就是了。」

紅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故弄玄虛道:「這可不簡單,這裡面有我們隱宗的不傳之秘,想要學習,除非……」他本是想油嘴滑舌,叫乘嵐也含一聲「兄長」,將自己和乘嵐這互為兄長的關係攪得更匪夷所思一些,卻不料乘嵐想到了另一處去。

乘嵐先是一驚,他看著紅沖,良久,目光才逐漸沉靜下來,像一潭幽深的水,得一朝春暖花開,惠風吹拂,波光也染上了一抹含著笑的春色。

他緩緩道:「好。」

紅沖不明白這個「好」字何意,待得他微微偏頭,乘嵐還是一聲不吭,他卻突然明白了這個「好」的心意。

他輕聲問:「為什麼?」

乘嵐便答:「沒有為什麼……你是不一樣的。」然後抬手捏了捏紅沖的臉。

似乎乘嵐總是如此,待他時總帶著幾分長輩對晚輩的看顧憐愛。他想,大抵是乘嵐有太多個足以稱之為兄姊弟妹的朋友,做弟弟時,乘嵐向兄姊尋求幫助從不會忸怩作態——他習慣了這樣的關係,所以他如此待人。

直到眼前人變成了一朵小花。

起初,乘嵐不知道該怎樣重新審視他和一朵花的關係。

如今,他把這朵花捧在手中,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這朵花,與他從前見識過的任何人、花草樹木都不一樣。

乘嵐便明白了。

花與人都沒變,他的心也不想再變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紅沖感覺到乘嵐鬆開手,卸了指尖的力,卻仍然輕輕覆在他臉頰。

手很穩,不曾有一絲顫抖,但薄薄的一層皮隔不住跳動,紅沖仿佛能用皮膚「聽」到乘嵐的心跳聲。

分明於他而言,閉眼與睜眼都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漆黑,並無差別,而他一直睜著眼睛,只是因為近來不用白綾覆眼,便樂得擠眉弄眼地調笑乘嵐罷了。

可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閉上眼睛。

大抵有一隻蝴蝶輕輕落在他的眼皮上,他稍覺瘙癢,才忍不住合上雙眼。

而那隻蝴蝶輕輕扇了扇翅膀,鼓動起溫熱的風,將春光透過皮肉送進了他的世界,便有奼紫嫣紅、花團錦簇從濃墨中綻出重彩。

本是金風玉露時,偏惹來滿堂春顏色。

*無用之用,方為大用。出自戰國時期莊子的《莊子·人間世》。

*一夜雨聲涼到夢,萬荷葉上送秋來。出自清代陳文述的《夏日雜詩》。

第54章 踏雪曾相過(八)

「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驚大於疑的質問像石子,落入春水,激起圈圈漣漪。

乘嵐偏頭看去,只見文含徵屋門大開,人還靠在榻上一臉虛弱,眼睛瞪得像銅鈴。

朱小草開門時恰好回頭與屋中的文含徵說話,不曾看見庭中景象,見文含徵大驚失色,才順著文含徵的目光向庭中看去,口中問:「怎麼了?」

只見乘嵐與紅沖站在一起,靠得有些近,大抵在說什麼悄悄話。

文含徵已幾近失語:「他、他們、他……這是……」

朱小草這些日子也曉得了文含徵從前針對紅沖的緣由,他家裡情況特殊,從來沒什麼手足溫情,就格外羨慕這種親密無間的兄弟感情,更羨慕文含徵和紅沖都能對兄長恃寵而驕。

他不想二人因爭寵兄長一事又起爭端,可他又不敢勸紅沖少拱兩把火,就只能在文含徵這邊和稀泥:「師兄與乘兄可能在討論正事吧。」

「不是、他們——」文含徵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紅沖搶話道:「對啊,我們在談正事,」他遙遙向朱小草招了招手,隨口道:「正說起你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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