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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嵐順著他打馬虎眼,道:「對……我沒想到你確實在木道上很有天分,沒想到還真是我從前說錯了。」原本是信口胡謅一句應付的話,說出時卻帶了幾分真心,乘嵐偏頭看向紅沖,又忍不住很快移開視線,也不知是因為不服,還是旁的什麼。

朱小草頓時眉飛色舞道:「真的?謝謝乘兄!」

「真的。」紅沖先認可一番,才用肩膀輕輕靠了一下乘嵐,故意道:「之前是誰說我沒道理的?」

二人又議論起來,朱小草把文含徵的屋門扣上,和同齡人聊天大約真的讓他心情好了許多,於是興高采烈地回自己屋裡了。

乘嵐一本正經地糾正他:「我的原話是『言之有理』。」說著清咳一聲,又逼音成線悄悄送去一句:「你這套理論里,最沒道理的是你才對。」

他如此一說,無需解釋,紅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一個水生草本妖物,無論屬水、屬木、抑或是屬土,都有些道理,紅沖的三靈根中有冰、木兩條,冰算是水靈根變異而成,也算合理,但唯獨千不該萬不該冒出一條火靈根來。

乘嵐沖紅沖微微挑眉,想看他如何巧舌如簧地解釋這一相悖之處。

卻見紅沖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附和道:「我也覺得你言之有理。」

乘嵐一怔,便只能幹巴巴地「啊」了一聲。

紅沖又道:「其實這些年,這個問題我也一直沒想通,只能歸結於有些人自有天命吧。」他眨了眨無神的雙眼,低聲道:「就像項兄一般。」

聞言,乘嵐驚地又看了他好幾眼,才遲疑道:「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自然。」紅沖笑了一聲。

他看人靈根也是一種命道的修行,是有一些冥冥之中的依據,而非全靠「性格」二字評判,就如乘嵐的真氣銳意極強,卻又輕靈毫無沉重之感,就能猜個大概了;而朱小草原本雖修習水土兩道,真氣卻與其命格格不合,這才認定朱小草修錯了道。

然而,第一回見項盜茵時,他竟然什麼也沒能看出來。

縱然項盜茵其人境界甚高,紅沖的感知不敢太過放肆,卻也只能依稀察覺出他的真氣十分磅礴而又多變,無論從「量」還是從「質」,或者說是特性上,都毫無偏向,竟然叫人全無頭緒。

可是全無頭緒,幾乎也算得是另一種最直白不過的答案了,只是因這答案實在罕見,叫人不敢相信——

項盜茵乃是全靈根。

靈根越是駁雜,越難有突破,否則朱小草從前也不至於為了個三靈根就心灰意冷至此了。到了四靈根,已幾乎與仙途無緣,五靈根便也被稱為「廢靈根」。

但項盜茵卻還要不止——甚至連五行靈根的變異方向,他也均有所涉獵,是實實在在的全靈根。

紅沖不經琢磨起來,若是把自己那手指經脈測靈根的法子給項盜茵使用,不得整隻手亮得五彩斑斕?

說笑也罷,能將全靈根修至煉虛期,確實是曠古絕今,無愧「斗魁」二字尊號。

他對項盜茵的本事十分欽佩,但也依稀盤出了些許異常,按說根骨與命數自有天定,非人力可輕易更改,哪怕確實有些邪術能夠將他人靈根命數占為己有,卻也絕不會有人閒得慌,像收藏一般把所有的靈根都往自己身上縫,這又不是什麼多多益善的事。

且雷靈根一脈就十分特殊,這等意圖矇騙天道的血腥邪術,哪怕能夠移植其它靈根,也絕不可能兼容雷靈根。

既然排除了人為的可能,紅沖便自然而然想到天道——人難以有如此複雜的命數,除非天道對他自有安排。

這也是紅沖對自己的猜測:天道將火靈根賜給自己,又是意欲何為?

乘嵐看著他意有所指的笑,卻沒接話,搖了搖頭,轉而道:「不說這個了。你還記得那把刀麼?」

紅沖哪裡會忘,正是那把疑雲密布的刀,讓他暴露真身,功力盡失,真是可惡至極——雖然,也有因禍得福就是了。

乘嵐從乾坤袋中取出那套刀劍,將劍放在一旁,只握著刀道:「我又請江姊和項兄再三查看,實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抱歉。」

他道歉的,或許不只是為這把刀的詭異之處無法水落石出,還有另一層緣故。

紅沖身份敏感,如今乘嵐不敢找朋友替他診斷,哪怕是項盜茵他也不敢全然交付信任,因而他只能從刀出發尋找異常,以期能方向解決問題,治癒紅沖。

可至今已是半月有餘,仍不得絲毫頭緒,紅沖在他的院子裡呆了這好些日子沒出門,他自覺辦事不力,實在愧疚難當。

見紅沖伸手向那把刀,乘嵐連忙避讓,叮囑他:「此刀邪異,小心為上。」

紅沖便問:「你們都試過了?」

乘嵐點點頭。

刀在他、項盜茵、江合心、游元尊者等人手裡過了幾個來回,後來又拿去給雲觀庭、引心宗幾個弟子紛紛試過,連病榻上的文含徵也沒能倖免——他當時還興高采烈地,以為這刀是要贈給他呢——然而,沒有人發現任何異狀,仿佛那就只是一把最普通不過的法寶,在對修士認主,成為本命刀之前,任何真氣注入都只會讓它刀身發亮,附上一層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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