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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告訴表哥——」

張翰海說今天是好日子,必須慶賀一番,拿著酒壺就要去酒肆,何冬娘這次沒攔他,反倒讓他多打些酒回來。

晚飯時,何冬娘見沈鳳翥喝了滿滿一碗湯,還吃了大半碗飯,心道他今日倒是難得的好胃口。

「瀚海兄,凌虛他什麼時候回來。」沈鳳翥摸了摸微鼓起的肚子,笑著朝給他添飯的何冬娘搖頭。

張翰海端著酒杯,道:「州府都要發捷報了,應該就這幾日,到時候咱們去城門口接他。」

沈鳳翥點了點頭,吃完飯回到小院,明明還有很多單子要畫,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乾脆擱下筆望月靜心。

空中不過一彎殘月,又有薄雲遮蔽,慘澹幽冷,悲悲戚戚,沈鳳翥卻覺得今夜月色綺麗,嘴角翹得比月亮還彎。

與此同時,梁儼也在遙望天上明月,卻笑不出來。

「隊頭,這藥烈性,忍著點疼。」衛小綾拿著藥瓶,看著隊頭右臂上的大口子,倒吸一口涼氣。

梁儼讓他先把這藥給衛小蟲和一些受了外傷的弟兄塗了,都是高大男兒,卻被這小小藥粉疼得哭爹喊娘,痛哭流涕。

衛小綾將雪白的藥粉倒在血痕上,梁儼咬緊牙關,愣是沒發出一聲痛呼。

上好藥,衛小綾正在專心包傷口,卻被梁儼問石頭和二丁的屍首裝好棺沒。

「本來是要用棺木裝的,但棺木不夠了,十將說先用草蓆裹了,等回去了再裝棺。」

衛小綾本還想幫隊頭餵食梳洗,梁儼卻讓他回去休息。

才剿完匪,活下來的人除了傷殘的都去了戰場收撿兵器箭矢,累得都跟狗一樣,梁儼覺得自己的左手還算靈活,何必麻煩他人,耽誤人家休息。

梁儼正在喝粥,鍾旺走了進來,見他跟個獨腳雞似的抓個勺子,忙上去掂碗,接著朝帳外怒吼,問照顧梁隊頭的人死哪兒去了。

衛小綾屁股還沒坐熱,跟鵪鶉似的回到梁儼的帳子,被鍾旺一頓呵斥。

梁儼虛弱一笑,說是他讓衛小綾回去休息的,不必大驚小怪。

「行,這次我看在梁隊頭的面兒饒過你,快滾!」見衛小綾走後,鍾旺端起碗,坐在床鋪邊。

「怎麼,你要餵我?」鍾旺生得膀大腰圓,又有一臉絡腮鬍,看起來不大和善,加上一隻銅錘大手握著細柄小勺,這畫面怎麼看都很滑稽。

「那是自然!」鍾旺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才放到梁儼嘴邊,「你替我擋了一刀,是老子的救命恩人,別說餵你粥飯,就是端屎端尿都是應該的。」

晨間,他們左五都一齊攻進瓦山寨,將那負隅頑抗的匪徒屠盡,都到最後了,一個中箭沒死透的發瘋亂砍,一刀差點就要砍到他的頭,梁儼眼快,一刀接住了冷刀,但那瘋狗抽出身上箭矢,想插梁儼脖頸,好在梁儼敏捷,一個旋身躲過致命一擊,但手臂被箭頭劃傷了。

「倒也不必端屎端尿。」梁儼勾唇眨眼,「這餵湯餵藥的活兒怎麼也得讓個美人兒來,你這模樣的餵我吃一碗粥,我今晚恐怕要做噩夢。」

梁儼把碗奪走,鍾旺見他左手靈活,也就隨她去了,又聽他說起美人,嘿嘿笑道,「老子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結果都他娘一樣,打完仗就想鑽女人被窩。白日留的那些活口,讓你玩你還假模假樣勸十將放人,現在給老子說想要美人伺候,滾你娘的,自己去後山人堆子裡找美人。」

「你們把那些女人殺了?」粥碗倒在了地上,「那些老人和小孩呢?」

鍾旺沉默,梁儼恨道:「不過是些老弱婦孺,何必趕盡殺絕!」

鍾旺嘖了一聲,讓他不要管,囑咐一番後就掀帳離去。

梁儼躺在床上,聽著帳外的歡聲翻來覆去,裹好的傷口又滲出了血。

次日,幽州團練回城,從瓦山到幽州城三百里路,五日後活著的兩千餘人終於趕到了幽州城外。

這四五日內,瓦山大捷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幽州城的大街小巷。

蒼陽營在四營里殺敵最多,左一都又是蒼陽營十都里表現最好的,個個騎著高頭大馬,由十將魏棟領著進城。

城門前挨山塞海,百姓都想一睹瓦山大捷的猛將。

一小兵樂道:「好多人來看咱們啊,縣裡的上元燈會都沒現在人多。」

「別說話!」旁邊的小兵咬牙腹語道,「忘了隊頭說的了,保持儀態,儀態!」

出發前,左一都第一隊衣著統一,隊列整齊,不苟言笑,那氣勢讓魏棟一眼相中,讓他們代表團練兵的臉面,跟他走在前面打頭陣。

威武的兒郎,飄揚的旌旗,鋥亮的長槍,幽州百姓看著隊伍,只覺神氣。

梁儼因為相貌俊美,被魏棟安排在第一排,不少娘子媳婦含羞帶怯地看他,有膽大的小娘子還朝他扔香包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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