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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慶沉吟許久,摸著花白鬍鬚嘆了口氣:「這事不好辦。」

「崔高兩人哪裡是來請功,大伯,他們這是在逼你站隊。」魏華咬牙切齒,「這崔弦一來便與高迴風爭權,這才兩三月便伸到您這兒來了,當真是雷霆手段。」

「我何嘗不知。」魏慶將那四封書信一字排開,鋪在檀木大案上,「幽州崔氏在北地名望尤重,為官做吏者眾,如今崔弦又來了,若我應了他,這幽州我們就別想插手了。高迴風的根基門第雖不及崔弦,但他替前任刺史打理許久,又是上三佐之一,投靠他的人不少,關係錯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再者,北地十六家也不可小覷,單個看確實比不上崔氏,可他們卻是抱成一團,其中又以漁陽高氏為尊,不然就高迴風這個爆竹,不知炸了多少回了,還能活到現在?」

「照大伯的意思,兩邊都不能得罪。只是崔弦和高迴風都不是善茬,必是東風壓倒西風,西風壓倒東風,毫無轉圜餘地,我們該選哪一邊?」

「你看這請功書,瞧出什麼門道沒?」

魏華又仔細看了一遍,冷笑道:「高迴風還真是不要臉,這點子軍功也要貪,只怕寧王殿下這信也有深意。」

魏慶嘆了口氣,現在皇族、崔氏、北地豪強都卷進來了,他就算不想蹚這趟渾水,只怕也要濕腳。

「你速給十三郎回信,讓他調查清楚,把軍功分毫不差的列好,這次我們丁是丁,卯是卯。」魏慶思索一陣又道,「還有,無論十九郎這次立了多大的功,都讓他在十將的位置上再呆會兒。」

「大伯英明,這樣高迴風和崔弦也無話可說了,只是委屈十九郎了。」

「你讓十三郎給他通個氣,別真委屈上了,到時候回巴陵不好跟他老子娘交代。」

魏華笑笑,說十九郎長大了,不像在南陵時那樣大的脾性了。魏慶煩躁地揮揮手,讓他下去擬書,明早給他過了目再發,魏華道了安便退出了書房。

魏慶批完摺子,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眠。

——

沈鳳翥知道梁儼今晚慶功,特意煮了解酒的菊花茶等他。兩人離得近,他聞到了濃重的酒氣,連忙拉著梁儼坐下。

梁儼喝了酒又走了遠路,正口渴,見桌上有茶,端碗就要喝。

「這茶涼了。」沈鳳翥怕他喝了冷茶鬧肚子,慌忙奪過茶碗,「你等我給你加些熱湯。」

「無妨,涼茶正好。」

梁儼見沈鳳翥不給喝,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就著他的手,低頭附到碗邊喝茶。

「你……」一個腦袋突然湊到身前,把沈鳳翥嚇了一跳,一動不動,讓梁儼把茶喝完了。

梁儼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邊喝邊用力揉,揉了了許久卻沒有緩解。

「你頭疼嗎?」

「嗯。」梁儼皺眉,他現在頭疼,身體發熱,渾身不舒坦,並不想多說話,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卻感覺越來越熱,難耐地扯了扯衣襟。

過了一會兒,梁儼被一片濕濡冰醒,抬眼見沈鳳翥正拿著巾帕,坐在桌上幫他擦臉。

「現在好受些了嗎?」

「嗯~」梁儼被冷帕子舒服到,不自覺地用臉頰去蹭。

沈鳳翥見他仰著頭往自己手邊蹭,越發像哥哥養的那隻獅子狗了,不禁輕笑出聲。

梁儼閉著眼睛亂蹭,似乎觸碰到了冰涼的玉璧,來不及思索,一把將那片冰涼扯了過來。

沈鳳翥被猛地拉進滾燙的懷抱,輕聲問:「你……醉了嗎?」

「我沒醉,你醉了~」

「這是幾?」沈鳳翥伸出兩根手指。

「這是剪刀~」說著,梁儼便抓住剪刀放到頰邊,發出舒服的喟嘆,「剪刀好涼快啊——」

沈鳳翥失笑,都醉得神志不清了,還說沒醉。

酒氣縈鼻,沈鳳翥的衣袖被梁儼粗暴拉開,一截白臂被他夾在臉頰與脖頸之間,不時用臉頰磨蹭。

不一會兒,梁儼夾蹭著冰涼玉璧垂下了頭。

沈鳳翥見他睡著了,就著這個彆扭姿勢,靠著寬闊滾燙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鳳卿,鳳卿——」沈鳳翥睜開眼,對上一雙清明眼眸。側臉一看,燈燭已經熄滅,漆黑的天空變成了灰藍色,天快亮了。

「昨晚我喝醉了,不好意思。」梁儼懊惱地閉上了眼睛。

他醒來的時候迷迷瞪瞪的,覺得唇鼻間什麼東西香香的,便張嘴咬了一下,香香軟軟滑滑的,像果凍又像涼糕,他覺得好吃便舔咬了一陣,直到一聲嚶嚀將他腦內鬆散的弦繃緊。

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如瀑青絲,沈鳳翥跨坐在他身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

他的頭擱在人家肩膀上,手臂將人家箍得死死的,他們貼得密不透風,他甚至能聽清沈鳳翥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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