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梁儼說得啞口無言,都同意交納這些費用。
梁儼見狀,笑若朗月清風,喚了瑞葉進來,問席面備好了沒。
瑞葉說早已備好,只等諸位貴客入席。
席間,梁儼被輪著敬酒,喝得臉上染了一層酡紅,眾人見此,這才罷休。
席散,沈鳳翥見梁儼喝得走路打偏,嘆了口氣,將人扶到床上,親自去煮了醒酒茶餵給他吃了。
剛半杯下肚,梁儼便作嘔想吐。
沈鳳翥慌忙拿了瓷盂來,見他吐得昏天黑地,眉宇緊蹙,一副難受模樣,心疼難耐。
「下次別喝這麼多了。」
梁儼將腹中吐了個乾淨,軟靠在床上,虛虛笑道:「沒事,應酬嘛,喝點酒正常。」
今天讓那些老傢伙出那麼多血,他不過被灌點酒,算不得什麼。
沈鳳翥見他扯衣領,臉頰緋紅,想來又發了酒熱,趕緊擰了濕帕子給他敷臉降溫,「我都聽翰海兄說了,你何必攬那些破事,吃力不討好。」
梁儼笑笑,將帕子扯下,握住冰涼玉手往臉上貼,「我既然看到了,便不能坐視不管。」
「這島廟小妖風大,橫豎三五年就要走,你能管多久,你如此行徑,只怕會被人議論。」沈鳳翥撩開衣袖,如雪肌膚貼上緋紅面頰。
「隨他們去吧,百姓能多過一天好日子就行了。」梁儼眼皮耷拉,昏昏欲睡,「虛名爾爾,我早已舍了……」話音未落,便進入夢鄉。
沈鳳翥坐在床側,低頭凝視許久之後,展顏一笑。
他的凌虛,果然是金玉一般的人。
脫下鞋襪外衫,環住溫熱脖頸,傾聽心跳,享受這份難得的午間靜謐。
第74章 俸祿 腳鐲系情
梁儼酒醉醒來已是黃昏, 喝了兩杯沈鳳翥給他煮的解酒茶,便到了晚飯時分。
吃飯時,二音說她們上山賞花時遇見了蛇, 梁儼聞言大驚,連忙詢問。
梁億就是被毒蛇咬死的, 他不想再有家人遇上蛇。
「我們沒事,當時有一個公子路過幫我們砍了蛇。」梁希音道。
梁微音噗呲一笑,揶揄道:「希音當時被蛇嚇了一跳,然後被那突然冒出來的公子又嚇了一跳, 像阿姐原來養的小兔子。那公子沒被蛇嚇住, 倒是被希音嚇住了。」
「哼,你才像小兔子。」梁希音噘嘴,朝梁玄真撒嬌, 「阿姐,我真的像你養的小兔子嗎?」
梁玄真笑道:「是挺像我原來養的小兔子。」
「阿姐,我明明是瓜子臉, 你養的兔子都快肥成圓球了~」
……
梁沈二人見她們姐妹玩笑,相視一笑,又問二音是否知曉那位公子的姓名。
救命之恩, 他們作為兄長, 自然是要登門感謝。
梁微音說那位公子沒留姓名, 她們帶著帷帽, 也沒看清公子的模樣。
梁希音道:「那公子走得飛快, 我們只遠遠道了聲謝就不見蹤影了。」
「想來那人是個俠士。」梁玄真笑道,二音和梁儇皆點頭附和。
梁沈二人倒顧不上是不是俠士相助,只說下次出門必須讓虞棠跟著。
飯畢,兩人去了軍營, 沈鳳翥扒在門扇上看了一眼孟傲。
孟傲被笞十杖,還未痊癒,只能趴在床上養傷。
梁儼見他眼神中還有擔憂,回到書房便低聲問:「你留下他準備幹什麼。」
「自然有用處,你要不要猜猜看?」沈鳳翥低頭淺笑,尤勝夜風溫柔。
梁儼笑道:「夫人心思猶如海底針,我猜不到。」
「嘶——」沈鳳翥慌忙環顧四周,伸手捂住對面的嘴巴,「你注意些,小心隔牆有耳。」
「鳳卿,這門窗都關著,你也太小心了。」梁儼一把將人扯過,掐住細腰兩側。
「窗紗上的影子!」沈鳳翥捶了兩下,連忙往旁邊挪了幾步。
梁儼挨了兩記棉花拳,佯裝吃痛,揉搓大臂,沈鳳翥以為自己真把他打痛了,桃花眼裡滿是歉意擔憂,主動靠近幫他按揉。
梁儼不說話,只低頭看著美人,沈鳳翥按著按著一抬頭,見梁儼一臉痴笑,便咂摸出味兒了,猛地撇開修長手臂,轉身抱胸。
「好了好了,我錯了。」梁儼從後面抱住沈鳳翥,將頭埋在馨香頸窩,深吸一口氣,「寶貝,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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