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翥感覺腰被越箍越緊,脖頸一片濕濡,知道他想做什麼,「你怎麼不分場合,這是戍堡書房,不是在床上。」
「寶貝,欲望一觸即發。」梁儼伸出舌頭,隔衣舔舐鎖骨。也許是春天來了,他只要一碰鳳卿,荷爾蒙便抑制不住地往外冒,只想肌膚相親才能止住。
沈鳳翥嘆了口氣,掰開腰間的手,轉身抬頭,「坐到地上去。」
「怎麼突然要……」梁儼不明所以,話未說完,被沈鳳翥按住肩膀往地上壓,然後唇上便多了一片冰涼柔軟。
沈鳳翥坐在梁儼腰胯上,將人按倒在地,梁儼反應過來,將人抱住,滾了兩圈。
洶湧的情慾像一張嚴密的網,將兩人籠罩,逃不出去。
門扇緊鎖,窗上無影,地上衣衫凌亂,兩個赤條條的人疊在衣衫之上。
煌煌燭火變得微弱,情事方歇,兩人氣喘吁吁,汗水淋漓,沈鳳翥枕在梁儼胳膊上,側臉看著滿是滑液的手,起身翻找不知落在何處的手帕。
臂上一輕,梁儼睜開眼,見沈鳳翥在擦手,抿嘴一笑,接過帕子把他擦手,擦完手又把親手剝下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我想回去沐浴。」在地上滾了許久,沈鳳翥感覺渾身沾滿了塵土。
梁儼自然應允,兩人整理好衣冠,便打道回府。
梁儼選了一條偏僻路,還沒走幾步便蹲下身讓沈鳳翥上來。
「我自己走吧。」
「你腿根肯定不舒服,上來。」梁儼這次沒給沈鳳翥餘地,等人趴到了背上,他往上掂了掂,笑得輕佻,「剛才舒服嗎?」
「……舒服。」沈鳳翥聲音帶著藏不住的嬌柔和春意,梁儼聽了心裡又開始騷動。
梁儼的背安穩舒適,沈鳳翥不想動了,他的雙腿早就被強有力的衝擊頂酸麻了,身子也被揉搓得軟透了,昏昏欲睡。
還沒走到鎮將府,沈鳳翥便睡著了,最後兩人回家都沒有沐浴,合衣而眠,直至天明。
四五日間,兩人夜夜都要行樂一番,弄得沈鳳翥不敢出房門,只靠在床上看書解悶。
這日,梁儼在校場練劍,有人來報說崔刺史派人來封賞了。
來人是一個青衫官員,身後還跟著崔弦心腹——阿全。
梁儼這次沒有晉升實職,勛銜倒是大升了兩級,現在已是正六品驍騎尉。
高燾犯上,加之提前攜帶家眷逃跑,已被崔弦免職,任鍾旺為副鎮將,空出來的都虞侯則由崔璟繼任。
「使君大人讓我當都虞候?」崔璟接到任職告身,難以置信。青衫官笑著點頭,說在與海盜交戰時,他表現英勇,這官職是他應得的。
「俺祖墳也是冒青煙了,咱陰差陽錯成副鎮將了。」鍾旺拿著任命告身,喜得直饒頭。
阿全走近梁儼,低聲道:「鎮將大人,還請與卑下單獨一敘。」
梁儼點了點頭,讓得了功賞的將士去東風樓慶賀,他做東。
崔璟振臂一呼,說東風樓是崔氏產業,大家盡情吃喝,今夜一醉方休。
梁儼讓崔璟鍾旺領人先去,他等會兒就來。
人走盡,他與阿全留在戍堡書房談話。
阿全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梁儼接過展開,一邊看一邊咬牙。
「使君大人說他都安排好了,將軍看了信照做就好。」
梁儼勉強勾起嘴角,頷首道:「學生自然不會辜負老師期望,老師可還有什麼吩咐?」
阿全搖了搖頭,梁儼請他去鎮將府歇息,晚間可一起小酌一杯,阿全擺手,說崔氏早已安排好他的住所,不勞將軍費心。
梁儼見他油鹽不進,淡淡一笑,拜託他走時幫自己給老師帶些禮物,聊表心意。阿全這次倒是爽快答應,又略說了幾句,兩人分道揚鑣。
還沒出戍堡,便有守衛來傳話:「將軍,如意坊的掌柜說您訂的東西做好了,正在會客廳等您。」
梁儼聞言長眉一挑,大步去了客廳,接過精巧木匣,打開木匣,滿意地點了點頭。
掌柜見梁儼滿意,鬆了口氣。
梁儼將匣中物放到懷中,先去東風樓吃慶功宴,略喝了幾杯酒便回府了。
沈鳳翥剛吃過飯,這個半靠在小榻上解乏,見梁儼回來,起身給他倒了杯茶。
梁儼將崔弦的信拿了出來,沈鳳翥看了神色平靜,冷笑道:「崔弦果然存了離間北地十六家的心思。」
崔弦讓段曉和梁儼共領七鎮兵馬,一舉剿滅慕容氏豢養的海盜。
「你早就猜到了?」梁儼拉過冰涼小手,摸上滑膩雪腮,「所以你留了孟傲一命?」
沈鳳翥點了點頭,嘆道:「也不知平西侯是否會助紂為虐,平西侯善於排兵布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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