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來找我的?」梁儼覺得奇怪,平白無故的,崔霞拜訪他妹妹做甚?
事出反常必有妖,梁儼囑咐瑞葉派綠萼去盯著。
「對了瑞葉,以後海月和螺兒的月錢翻一倍,年底另發三個月的月錢當作年賞。」
「將軍,怎麼突然……」瑞葉一頭霧水,怎麼突然要給這倆丫頭漲錢,還是成倍地添。
梁儼笑道:「鳳卿身子不好,離不開人,她們服侍得辛苦,你照我說得辦就是。」
瑞葉聽了這話,連聲應了。
晚間,梁儼從官署回來,剛進小院就看到沈鳳翥坐在廊下望月。
梁儼快步過去,坐在旁邊:「怎麼不躺著?」
「躺了一日,人都躺霉了。」沈鳳翥笑得羞澀,「這次是我貪嘴惹了病,讓你擔心了。」
「沒有。」梁儼伸手順了順纖長墨發,「以後吃東西注意些就好了。」
「對了,我問了瑞葉,你沒有調走海月螺兒,反倒給她們漲月錢了,是你給她們的封口費麼?」
梁儼笑道:「你呀別疑神疑鬼,我中午探了口風,人倆小姑娘根本沒發現我倆的關係,只當我倆兄弟情深。」
「真的嗎?」
梁儼見沈鳳翥眼睛晶亮,笑道:「當然是真的,我還騙你不成?人小姑娘家,純潔得很,連男女之情都不懂,何況我們。」
沈鳳翥聽完鬆了弦,軟軟靠在梁儼肩上,輕聲道:「那就好。」
「我明日會帶著最後一批兵去綠波鎮,你身子不爽,就留在島上養兵吧。」梁儼攬住瘦削的肩膀,側臉吻了一口滑膩的額頭。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沈鳳翥絞著玄色衣袖,「不許拒絕。」
「鳳卿,有孟寶昌在,你不用擔心。」
沈鳳翥聞言掙開肩上的手臂,問:「有了他,你就不要我了?」
「我怎麼會不要你!」梁儼單手攬住細腰,將人往懷裡摟,「你還病著,船上顛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你難受嘛。」
「不在你身邊我會更難受。」
語落,梁儼感到唇上多了一片柔軟。
沈鳳翥移開嘴唇,伸手捧著梁儼的臉:「凌虛,我想時時刻刻在你身側。」
庭中無燈,只有清冷月光和室內溢出的微黃。
梁儼的臉早已緋紅,只是被夜色遮掩,空留下燙意。
「凌虛——」
一聲聲凌虛叫得梁儼心軟如雲,只好答應愛人。
次日天不亮,梁儼等人就出發去了綠波鎮,沈鳳翥雖然還在難受,但並沒有矯情叫嚷,只乖乖躺在船艙里休息。
在綠波鎮等了四日,也晴了四日,絲毫沒有下雨的跡象。
梁儼問袁淳光什麼時候會起霧下雨,袁淳光信誓旦旦地說四日之後的夜裡會有雨。
眾人見袁淳光年輕,又生得妖艷,只覺得是個不中用的江湖妖道。
梁儼對他卻很信任,因為他每次出海前都會提前詢問袁淳光,每一次袁淳光的預測都是準的。
四日光陰彈指一揮間,這四天愈發晴朗,萬里無雲。
第四日晚間,戰船停在港口,人馬都點好了。
萬事俱備,只欠雨霧。
等到一更半,依舊沒有絲毫下雨的跡象。
眾人目光灼灼地盯著道士,袁淳光卻面色如常,虛著眼睛瞄了一眼繁星皓月,朝梁儼點了點頭,道:「將軍,貧道說過今晚會下雨那便會下雨,你不必憂心。」
「這天氣好得連風都沒有一絲,哪裡有下雨的跡象?」衛小蟲是地道的莊稼人,看天吃飯,所以也會看些晴雨天象,可他這幾日瞧了,沒有半絲下雨的跡象,「你瞧這星星沒有一絲遮擋,明早起來肯定又是個大晴天,更不要說今晚了。」
正說話間,眾人的衣衫披風突然鼓起,嘩啦作響。
「起風了——」崔璟抱著玉頭劍,站在甲板上大喊。
沈鳳翥站在岸邊,目送梁儼登船。
他不會武藝,凌虛說等攻下首尾兩島,再接他上島。
兩人隔著喧鬧相望,點了點頭。
梁儼深深看了愛人幾眼,旋即轉身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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