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寶貝,我想你想得快瘋了,我在渤海每晚都想和你這般。」
「嗯~我也想啊,每晚都想。」
「寶貝,你聲音好好聽,再哼兩聲——」
「不要說了——」
床架喑啞,梁儼瞳孔失焦,不再出言,只不住親吻愛撫。
床架停止哭泣,兩人喘著粗氣相擁,四目相接,看著看著便又親作一團,似乎要將這一年的肌膚相親都在今晚補回來。
不過親了一回嘴,梁儼又蠢蠢欲動。
正欲伸手撫弄,低頭一看,瞳孔一緊。
一片殷紅。
剛才的濕潤是鳳卿的血!
沈鳳翥見他,微微撐起身,虛虛問道:「阿儼,你累了麼?」
「鳳卿,你受傷了!」
鮮血將梁儼的神智拉回,急切道:「快躺下!你乖乖的別動,我去找馮太醫——」也來不及穿齊整,只彎身撿了腳踏上的衣裳裹身。
「不要去,嘶——」
沈鳳翥附身欲拉梁儼的手臂,結果扯動了傷處。
梁儼聞聲停下,轉身跪在腳踏上,捧住愛人的臉,聲音發顫:「怎麼了,哪兒疼,寶貝,哪兒疼,告訴我。」
沈鳳翥淡淡一笑:「不疼。」
梁儼流淚,無盡慾念化成了難言疼痛,仿佛心疾發作一般,只顫抖著手臂用巾帕清水將血跡清理乾淨,風一般出門,找了馮蘊來。
馮蘊和安濟堂的學生在渤海救了許多人,今日被敬了許多酒,正睡得香甜,猛地被梁儼喊醒,嚇了一跳。
「小子,你又來做甚,都回大燕了,沒人受傷了——」
「馮太醫,鳳卿,鳳卿受傷了,流血了!」
馮太醫一聽沈鳳翥流血了,心下大駭,連外袍都來不及穿,就隨梁儼去了小院。
進了房間,聞見滿室腥膻,又見小公子面頰緋紅地躺在床上,馮蘊看了一眼梁儼,麵皮嘴角不住抽搐。
馮蘊給沈鳳翥摸了脈,想要看看傷處,沈鳳翥死活不干。
梁儼知道愛人麵皮薄,走到床邊,在馮蘊耳邊說明了緣由。
馮蘊聽完翻了個大白眼,不停撫摸鬍子,半晌才道:「還好只是房事不暢,不是刀槍之傷。不過將軍,你這房事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就別勉強小公子了。」
梁儼剛放鬆下來,聽了這話,心上猛地被插了一箭,反駁道:「我怎麼不行,我們小別重逢,我有些激動,就是…可能,也許,大概用力了一些。」
馮蘊瞥了梁儼一眼,淡淡道:「那還是不行啊,這都多久了,你還會把小公子弄傷?」轉頭又看向沈鳳翥,「你這孩子也是,這事兒也遷就他?」
聽到「遷就」二字,心上又插了一箭,梁儼巴巴看向沈鳳翥,「鳳兒,你在遷就我?」
馮蘊哼了一聲,心道小公子當真是個好性子,殿下不通房事還能忍這麼久,「公子,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須認真回答我,你以前跟殿下歡好,是不是次次都疼?」
沈鳳翥看了一眼面容嚴肅的馮蘊,又看了一眼滿眼期待的愛人,抿了抿嘴,沉默不語。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馮蘊忍住上揚的嘴角,輕咳兩聲整肅神情,拍了拍梁儼的肩膀,「殿下,你年紀還小,這房中術不會也屬常事,這個,這個,那什麼,你先給公子上些止血化淤的藥膏,這些日子別折騰他,我明日給你找些秘戲圖,你慢慢學吧,等學好了,你們再行房。」
說罷便出了房門,不過眨眼,馮蘊的低笑聲傳入房中。
梁儼的那顆脆弱少男心被萬箭穿過,四分五裂,碎成了渣。
沈鳳翥見愛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床邊,心疼不已,撐著身子起來,靠在他肩上,「你別聽馮太醫瞎說。」
「你騙我,你在演戲騙我。」梁儼耷拉這肩膀,可憐巴巴地看向沈鳳翥,像只落水小狗,「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寶貝,我要聽實話。」
明明露出那樣沉醉的神情,明明每次都誇他,明明每次都說舒服,他以為自己很厲害,鳳卿和他每次都一起共赴巫山極樂之巔。
沈鳳翥抿了抿唇,然後蹭著愛人的臉頰,柔聲道:「這個有那麼重要麼?只要是跟你,怎樣都好,真的,阿儼,我沒騙你,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做什麼我都覺得很快樂。」
聽了這話,梁儼的渣渣心成了灰。
梁儼嘆了口氣,心道鳳卿真是在遷就自己,自己真是個傻子,以為他們是共享魚水之歡,殊不知是自己單方面享受,甚至自己一直在傷害鳳卿。
第二日,馮蘊如約送來了秘戲圖。
連勁爆動作片都鑑賞過不少的某人,這些清淡小圖根本開不了胃。
沈鳳翥在旁邊瞥了一眼就羞得臉頰漲紅,眼神飄忽,輕輕側過頭,不肯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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