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洗漱完,梁儼抱著沈鳳翥親吻,手不斷在腰臀處摩挲,眼中慾念也不加掩飾,沈鳳翥被勾得面紅耳赤。
猛地推開渴求之人,沈鳳翥擦了下嘴角,氣喘吁吁道:「阿儼,我給你煮了安神茶,喝了…再做吧。」
「好~」**焚身卻被打斷,梁儼憋得喉嚨生煙,但老婆這般溫柔體貼,他也不能拂了老婆的好意。
濃黑茶水一口飲盡,難喝得梁儼的**滅了一半,喝了一口清水漱口,湊到沈鳳翥耳邊呢喃:「寶貝,等會兒別嫌我嘴裡苦。」
話音剛落,沈鳳翥便踮腳吻了上去,嘗盡口中苦味。
梁儼將人撲到床上,剛剝了衣服卻感覺眼皮打架,剛親了個嘴,四片唇瓣還貼著卻閉上了眼。
沈鳳翥迅速挪開嘴唇,穿好衣衫坐在床沿等了半晌,見梁儼還是沒有反應,心涼透了。
今晚用了三張符,為何還不顯形?
世人都道移魂之說是玄異之事。他這幾日求佛問道,翻閱書籍,除了移魂,他找不到別的可能。
阿儼不是廣陵王。
他說他來自海城。
可自己翻遍列國輿圖都沒找到一個叫海城的地方。
沈鳳翥自嘲一笑,他最開始的懷疑是對的,廣陵王的性子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就變得判若兩人。
他被阿儼蒙蔽了。
什麼仙人庇佑都是騙他的。
這具身體是廣陵王,但也不是廣陵王。
阿儼也許是鬼魂,是魑魅,是精怪。
沈鳳翥沉思半晌,最終像一團軟泥倒在梁儼懷中,心跳衝擊著他的耳膜,「阿儼,無論你是妖是鬼,你都是我的阿儼,你快出來吧。」
睜著眼睛熬了半宿,梁儼沒有顯形,沈鳳翥無聲嘆了口氣。
他給袁淳光說自己被妖邪精怪纏身,得了十張符咒,袁淳光說兌水飲下便能驅邪。
可袁淳光的道行還是太低了,昨夜用了一張,今夜用了三張都不見效。
也許欽天監的國師能畫出讓阿儼現身的符,可是若被那些人知道了,阿儼也許會魂飛魄散。
沈鳳翥起身從寶架上的白瓷瓶里取出剩下的符咒,放到燈上。
火舌燎動,只差毫釐便能燒著黃底紅咒的薄紙。
猶豫半晌,沈鳳翥還是將那些符咒放回了瓷瓶之中。
次日,梁儼醒來便上吐下瀉,整個人沒了往日的神采。
「寶貝,別哭別哭,不是安神茶的問題。」
沈鳳翥伏在床前攥著他的手發抖,一邊哭一邊自責,那一滴滴眼淚跟錐子一樣戳他的心。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我不該……」
梁儼半靠在床頭,臉色灰白,虛虛摩挲愛人的手背,「寶貝,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為我好,其實這樣排排毒也挺好,我還可以休個病假,好好陪你幾日。」
聽了這話,沈鳳翥的眼淚跟八月夜雨一般,滂沱而下。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愛人,梁儼使盡全身力氣將人抱到懷裡,輕輕撫摸他的背,「寶貝,再哭我心疼了,心疼的話我就好得慢些。」
沈鳳翥抽抽搭搭地將淚水擦淨,伏在梁儼心口小聲道歉。
節度衙門得知殿下染疾,都嚇了一大跳。
他們的殿下,平日跟地里的牛一樣勤勞皮實,先天又壯,怎麼好端端的突然病了?有那性急的,怕是刺殺未遂,便派了官員去探望。
馮蘊在路上設想了一萬種病因,差點把鬍子薅禿了,等他搭了脈,心裡的大石頭才落了地。
「侯爺,殿下只是吃壞了肚子,並無大礙。」
沈鳳翥急道:「他…身子是否有其他病症?」
馮蘊搖頭笑道:「沒有,你放寬心,殿下自小習武,身體強壯遠超常人,這兩日注意些飲食便無礙了。」
瑞葉和螺兒在旁邊鬆開了攥緊的手心,瑞葉大管事風風火火地去了廚房,吩咐他們準備殿下的病號飯,螺兒趕緊讓小丫頭打掃院子,在院中灑醋燒艾。
梁儼靠在沈鳳翥肩上亂蹭,聽了馮蘊的話,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算是無聲地寬慰。
沈鳳翥仔細聽著馮蘊的叮囑,感到肩上的動靜,一把將人錮在懷裡不許他亂動。
梁儼卻不管,他可得使勁跟老婆撒嬌,讓老婆使勁心疼他,過了這輕浮村就沒這浪蕩店了。
馮蘊見梁儼賣乖那勁兒,嘴角抽搐,無奈搖頭一陣便回了安濟堂。
晚飯後,服過馮蘊開的湯藥,一更剛過,梁儼便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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