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沈鳳翥沒讓虞棠告訴梁儼,但心裡也多了一層防備,從此之後去哪兒都讓虞棠跟著,絕不會只帶丫頭或者隨從出門。
過了小雪,平州和營州遭了大雪災,梁儼要去視察災情,沈鳳翥因為要忙希音的婚禮便不打算跟著去。
沈鳳翥一邊跟兩個丫頭收拾東西,一邊念道:「天兒冷,記得抹手,若回來我發現你手皴了裂了,我就…不理你了。」
梁儼坐在軟塌上看著愛人忙碌的背影,心裡暖洋洋的,「好,我保證聽夫人的話,日日把手泡在那油膏里。」
沈鳳翥見他當著兩個丫頭的面兒口無遮攔,羞惱得奔過去捂他的嘴,梁儼伸舌輕輕舔舐掌心,因有兩個丫頭在場,沈鳳翥也不敢罵他「輕浮」,只飛快縮回手,瞪了他一眼。
明日就要出發,海月和螺兒在隔間忙碌,根本沒空回頭看兩人。
梁儼想到又要分離些時日,還沒走心裡便生出了不舍,伸手將人攬到懷裡,細細親吻。
「別鬧,還有人呢。」沈鳳翥胡亂扭頭閃躲,聲如蚊吶,生怕兩個丫頭突然過來。
梁儼笑得促狹:「害什麼羞啊,我倆什麼事她倆不知道。」說著咬了口涼沁沁的耳垂,「你忘了,我倆弄髒的床單都是人家洗的,還有你用的藥玉也是人家……」
「不許說了!」沈鳳翥已經紅得快熟了,再說便要找地縫鑽進去了。
梁儼見愛人面紅耳赤,下唇咬出了牙印,也不逗他了,只將人抱在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話,順便親香幾口。
「能趕回來過年嗎?」梁儼愛親吻他的眼睫,沈鳳翥也配合他閉著眼睛。
「我儘量。」梁儼其實也估摸不准。
沈鳳翥靠在寬闊溫暖的胸膛上,聞言嘆了一聲,說:「天寒路滑,趕不回來也無妨,你走慢些,記住沒?」
「好,謹記夫人教誨。」
兩人閒聊間,螺兒海月火速收拾完行裝,輕手輕腳地關門退下了。離別在即,她們知道公子和殿下要親熱纏綿,哪裡還敢逗留。
聽見門扇關合,兩人知道丫頭們出去了,對視一眼,四片嘴唇便急不可耐地黏在了一起。
過了許久,沈鳳翥的腿從梁儼的臂彎里垂了下來,他虛軟地站在地毯上,聲音有些嬌,「去床上吧。」
懸空了半晌,沈鳳翥的腿實在沒力了,靠在桌邊,手肘撐在桌面上。
突然,身體被打橫抱騰空,滑液還沒來得及清理,順著腿緩緩流下,身體剛落到柔軟的錦被上,滑液便洇濕了錦被上的芙蓉花。
「寶貝,腿張開。」
剛才在桌邊只弄了一回,沈鳳翥知道梁儼才剛開始,於是翻了個身,紅著臉雙膝跪在錦被上,慢慢拱起了腰。
如他所料,梁儼本就禁不住一點撩撥,何況他擺出了秘戲圖上的浪蕩姿勢。
次日清晨,梁儼吻了吻沉睡中的小鳳凰,便起床了。
門口鳥籠內的大毛二毛見他來了,以為是要餵食,便嘰嘰喳喳地叫,梁儼將鳥籠提到茶房,打開小柵,一邊餵食一邊叮囑:「你倆乖乖呆在這兒,你們娘親睡覺呢,別吵著他,記住沒?」
大毛二毛吃了穀粒兒,依舊嘰嘰喳喳。
螺兒聽了這話,憋笑憋得肚子疼。
吃過飯,梁儼略叮囑兩個丫頭幾句,便出發了。快馬加鞭幾日,梁儼等人才到平州城。
情況比梁儼想得糟糕得多。
因為秋末梁儼吩咐平州邊縣給了流民糧食,以至於朔州各方破產流民都往平州邊縣涌,平州的義倉已經捉襟見肘了。
平州刺史是梁儼提拔上來的,自然是唯梁儼馬首是瞻。
「殿下,以工代賑已經施行,只是朔州越來越多的人向咱們這邊湧來,甚至還有些羈縻州的突厥人都來了,這以工代賑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梁儼早就下令,讓平州刺史在邊縣收留各方湧來的流民,青壯年修建房屋,開墾靠近原邊境線的草原,將其開墾成屯田。
這些草原,梁儼嚴格規定了畝數,決不許多墾。
至於婦幼老弱,雖不用去做重勞力,但有餘力者可以跟官府學手藝,繅絲織布,剝皮除毛,編織氈毯,或者做些雜事,凡勞動者皆可在原有的基礎上按勞多領粥米。
至於這些做好毛皮毯子,梁儼會賣到南邊賺錢,以作軍資。
梁儼道:「無妨,既然來了你就編戶,只是你得管理好秩序,突厥人你得單獨編冊收戶,不許他們鬧事。」
平州刺史連聲應了。
梁儼收留流民不光是仁慈,他還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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