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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對方卻稱他為弗拉基米爾,艾西禮思索片刻,問:「是上將說了什麼嗎?」

「倒也沒有。」將軍道,「只是我收到救援令時,裡面似乎有一種暗示,不希望你前往阿斯塔。」

「如果您覺得我更合適,那麼我義不容辭。」艾西禮道。

將軍點了點頭,一時間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沉默著。

直到一陣風吹進帳篷,刮開門帘,燦爛至極的陽光照了進來,門外傳來戰士們的起鬨聲,有人高聲讚揚著蘇台堡壘一戰,又說:「可惜沒一把火燒了,要我說,博蘭堡那場火放得多漂亮!就該燒死這幫舊諭的走狗!」

風過,門帘再度合攏,帳篷里又暗了下來。

「弗拉基米爾。」將軍開口,「這就是我認為你更合適的原因。」

艾西禮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我記得施特勞斯和你是一個宿舍的。」將軍說,「當年在軍校,他上過我的課,也算是我的半個學生。」

將軍看著他,「你應該知道他之前是什麼樣的人。」

艾西禮明白了。

「人在戰爭中受到創傷後,會有不一樣的行為表徵,副官和我說過施特勞斯的情況,他在平時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更期望勝利了。」

「更狂熱地期望戰爭和勝利。」將軍重複道。

「我不知道上將和你說過沒有,在軍部,這種症狀被稱為『黑色嘉年華』。」

「當一個人不得不面對他無法接受的死亡,他就會反其道而行之,嘗試從這種死亡中獲取愉悅。久而久之,死亡就會變成他感受喜悅的唯一途徑。」

「這種人在戰爭中就像在過狂歡節,死亡每天都在發生,因此每一天對他而言都意味著快樂,但這種快樂是有上限的,一旦閾值超標,這個人就會崩潰。」

「就算他熬過了戰爭。」將軍道,「當戰爭停止,他也會崩潰。」

人生不是狂歡節,嘉年華也總有結束的一天。

「很難說施特勞斯還有沒有救,之前他受到的打擊比較強烈,局勢太緊張,沒有時間給他恢復和休息,應該說他強行對自己採取了比較極端的治癒手段。」

說完,將軍看向艾西禮,「你應該明白了,現在很難保證施特勞斯會不會在接下來的哪一天突然崩潰,如果在任務途中出現差錯,後果會很嚴重,他甚至可能誤傷戰友。」

「我明白了。」艾西禮點頭,「我接受救援任務。」

自帝國駐軍被夜襲後的兩個月後,艾西禮再度回到了阿斯塔市。

潛入阿斯塔對艾西禮來說並不困難,他接受過的訓練讓他足以完成這一切,進入城市後他花了一些時間和帝國的秘密小隊會和,會和地點藏在中央火車站的一座鐘樓里,這裡廢棄已久,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鐘樓的存在。

進入鐘樓後艾西禮很快受到了攻擊,他靈敏地避過迎面揮來的手刀,用對方能夠聽清的聲音說:「我是帝國人。」

對方停止了進攻,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問:「暗號?」

「太陽從選帝侯大街升起。」艾西禮報出自己所屬的營部編號,「軍醫官艾西禮,前來支援。」

來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放下槍,對艾西禮說:「你終於來了。」

作者有話說:

第43章 黃金鄉

「我是安德烈中尉,你叫我安德烈就行。」

對方帶著他往鐘樓深處走,這裡的路線很複雜,有的地方還連接著中央火車站的通風管道,最後他們在一道窄門前停下,安德烈在門上敲了一串節奏,門慢慢打開一條縫。

安德烈閃身進去,艾西禮緊隨其後,空氣里瀰漫著嗆人的鐵鏽味,他迅速掃了一眼,房間裡有十個人。

「你應該被告知過具體情況,我們的存在是帝國機密,所以不能給你介紹。」安德烈道,「等此次救援任務結束,你沒有見過我們。」

艾西禮:「我知道,傷患在什麼地方?」

「傷患?」房間中有人發出嘶啞的笑聲,「軍部到底在搞什麼?這小子以為自己是幹嘛來了?」

「給我閉嘴。」安德烈朝那人低吼一聲,接著對艾西禮說,「傷患在阿斯塔市,但是不在我們這裡。」

艾西禮:「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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