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齊斯:「可以把林小姐找來,我們都能保證這不是真的……」
貴夫人:「哎呀,您不要害羞嘛。」
饒是納爾齊斯這樣的人也不禁有點氣急,微微抬高了嗓音說:「夫人,這不是真的!」
貴夫人興奮一拍大腿:「看!他果然害羞了!」
納爾齊斯:「……」
「林小姐」來了之後聽完此事,也不澄清,反而笑得更加癲狂,咧著個大嘴扯著納爾齊斯的袖子跟他講:「您可要對我負責呀。」
納爾齊斯不想看對方那張花紅柳綠的大臉,強行把他的頭掰到一邊。
「林小姐」立刻嬌羞道:「郎君為什麼要對人家動手動腳。」
納爾齊斯深呼吸,微笑著把他踹了出去。
「林小姐」弱柳扶風地往前一撲,人沒事,頭上的髮飾掉了三斤。
總之不論古往今來東方西方,做媒這件事是除了當事人之外所有人的狂歡,是旁觀者對當局者、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特權。根本容不得納爾齊斯解釋澄清,他和那位連真容都沒見過的「林小姐」就被強行綁定到了一處。
饒是納爾齊斯見多識廣,去聖堂做禱告的時候也忍不住喃喃道:「神啊,世間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
旁邊抄經的繼承人見怪不怪地說,「有什麼奇怪的。」小孩滿臉都是墨水,滿不在乎地說:「大家不都是這樣結婚的嗎。」
「是長輩或者家族介紹、只見過幾次、新婚夜之前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長什麼樣。」他扳著指頭說,「還有就是除了新郎新娘之外所有人都很開心。」
說完他點點頭,看向納爾齊斯:「這麼看來老師你們非常般配呢!可惜就是林老師有點太開心了,要是他也像你一樣不開心就完美了。」
納爾齊斯沉思片刻,摸摸他的頭,說:「你還是再抄三遍經吧。」
繼承人馬上垮了臉,看起來簡直要哭了:「為什麼?」
「因為能量守恆。」納爾齊斯語重心長地說,「林小姐那麼高興,總要有人替他不高興呀。」
「老師你對林老師可真好。」繼承人癟著嘴說,「你們居然不會互相憎恨,這樣看起來你們就有點不般配了。」
「而且老師你剛剛說話有點像林老師。」繼承人又道,「『呀』來『呀』去的。」
納爾齊斯愣了一下,接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過繼承人的話給了納爾齊斯靈感,他思考了一下,決定反其道而行之,第二天「林小姐」上門之後照舊如牛皮糖般纏著他,納爾齊斯這次沒把人推開,對方愣了一下,笑道:「我這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了?」
納爾齊斯道:「我最近發現了一個道理。」
「林小姐」:「什麼道理?」
「在這個城裡的上流社會,無論是做媒的人還是看熱鬧的人,本質上都有一種報復心理。」納爾齊斯道,「他們就是喜歡製造怨偶,以此獲得某種代償,簡單來說就是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把別人的傘也撕了。」
納爾齊斯想了想,又說:「我不喜歡你,這才是他們非要把我們湊到一起的原因,所以如果我們反其道而行之,事情就很容易解決了。」
「林小姐」聽完笑了,翹起指尖點了點他的胸膛,「那你想怎麼解決呀。」
納爾齊斯抓住他的手,防止這人動手動腳,「很容易,我們只要表演得很恩愛就行了。」
「你戲挺多。」納爾齊斯輕描淡寫,「演一下。」
「哎呀,早說嘛。」對方哧哧笑了,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保證讓別人看了以為我們濃情蜜意三十年。」
雖然有哪裡不太對勁,好像這人看上去更爽了。納爾齊斯心道:算了隨便吧,只要回去的時候機動局別人人都謠傳我要結婚了就行,弗朗西斯科那混帳不得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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