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來信我等皆已查看,您離教多日,眾人思您心切。您信中所提芝麻餅一事已叮囑老吳,他向來用心,都有備著,只為您回教能第一時間吃上熱口的。」
「令,您所提置辦庭院一事,已與諸位長老商議,考慮教中財政不足,暫待您領著教主夫人歸來時再進行商量,望教主體諒。」
「教中一切安好,切勿掛念。」
葉游塵目光停在倒數第二行字,心中一痛。
可惡啊!他堂堂教主竟連個園子都買不起嗎?!
要是蒼右現在站他面前,他已經揪住領子上去質問了。
可他現在要干正事,只好忍著心痛:「看來兇手留下的令牌是偽造的。」
「老大你怎麼看出來的?」周有銀撓撓頭沒看懂,「這跟吳叔做芝麻餅有什麼關係,再說也沒聽過吳叔會做芝麻餅啊。」
「說你笨就是笨,老大口中芝麻餅其實就是令牌,上面的芝麻點應該就在暗示葉子片數。」周有金敲了敲榆木腦袋的親弟。
葉游塵就知道蒼右會看懂自己的信,還算欣慰一點吧。
他當下便吩咐做事一向靠譜的周有金連夜趕回教內將老吳手中真令牌取回,屆時找到真兇一同去中正處討說法。
「拿到令牌後你直接去中正處,我們在那匯合。」
「你很有信心捉拿兇手?」一直保持沉默的沈朝嵐開口問。
沒人和他解釋「芝麻餅」一事,但從幾人聊天來看,這應該都是葉游塵主意。
想來是對方教內的事情,沈朝嵐沒有插嘴。
但中正處,則是他的地盤。
葉游塵沒瞞著對方,大大方方承認:「先前有所顧慮,怕手下人為了招攬人員沒管理好,現在真相明了,有些人都敢欺負我頭上來了,不好好整治一頓,怕他們當本教主死了。」
葉游塵自然知道自己說這話什麼意思,意味著他打算在短期內找到兇手,前往中正處與周有金匯合。
沈朝嵐輕輕頷首,又問:「那他所說庭院何事?我記得你一直喜歡山野之外,怎會想著在城中置辦庭院?」
「這……這是我私事,跟案件沒關係,就不說了。」
葉游塵一談起私事就結巴,趕緊將字條收起撕毀,不好說他想買園子邀請沈朝嵐一起住,太丟人了。
園子沒買成不說,還當眾被沈朝嵐知曉,要知道真相,指不定怎麼嘲笑我呢。
「走吧走吧,不是說要去柳家嗎?這都什麼時辰了。」
不等沈朝嵐回應,葉游塵自己先一步抬腳,急急忙忙往門外走。
沈朝嵐跟在後面,望著那頗有幾分倉皇的背影,若有所思。
方才信中所提「教主夫人」四字實在刺目。
算算葉游塵也到了年紀,大概也被教中那群長老催過。
兩人到時,見四周圍著觀看熱鬧的人群,人群中央有一婦人套著件喪服跪坐在門口嚎啕大哭。
「可憐我丈夫命苦啊,為了救柳小娘子被歹人所殺,如今我只想給我丈夫討個公道,求柳家小娘子能將真相如實稟告給縣令大人,早日將兇手緝拿,好讓我丈夫九泉之下安息啊。」
圍觀群眾聽到女人的話,紛紛指責柳家忘恩負義。
要知道同一個地方,人言可畏,一旦名聲沒了,很難在此立足。
柳家夫人迫於壓力前來開門,但她也無能為力。
「小女重病一直未愈,該交代的我們當時都已交代,實在是沒有交代的了啊,這案子還是讓縣令去定奪吧。」
「你打算怎麼做?」沈朝嵐問。
葉游塵正抱住臂看熱鬧,聽見沈朝嵐問,鼻子嗅了嗅,不禁回頭。
「沈朝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
兩人視線相對,顯然都已感知到。
「不好。」
葉游塵顧不上那麼多,拉住沈朝嵐的手就將他帶出人群,熟練地從後門飛入柳家後院。
待他們靠近,聽見屋內有女子「嗚嗚」聲,像是被堵住般,發不出聲音。
柳如令作為唯一證人,自然是不能死了。
葉游塵心急,直接一腳踹開房門,便見柳如令被綁在床頭,雙手雙腳皆是。
而她左手手腕有一處被包紮起的傷口,地板掉落了幾滴沒有來得及清掃的血跡。
「嗚嗚嗚!」
柳如令見有陌生人闖入,條件反射性般掙扎得更加厲害,不停蹬著雙腳欲離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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