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外出」的縣令此刻正在柳家,他默默當起背景板,遠離暴風雨中心。
夜裡,柳家。
「一定要這樣?」沈朝嵐擰眉望著面前大一版的羅裙,聽完葉游塵的安排後有種想扭頭走人的衝動。
「對啊,我們兩人肯定得有個人扮演柳姑娘,沈朝嵐你難道讓我來嗎?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癖好。」葉游塵故意「咦」了聲,拿目光揶揄沈朝嵐,好似對方有多不正經。
「我沒有。」沈朝嵐冷臉否認,「可以不穿。」
「不行,這樣怎麼可能吸引得了那賊人,做戲還是逼真點好。」
「主意是你出的,那就你來。」這一方面,沈朝嵐寸步不讓。
葉游塵見沈朝嵐態度強硬,最後無法只好大度讓他一回。
「我來就我來,你倆一個去屋樑,一個去床底待著吧。」
叮囑完這些,葉游塵便讓柳夫人幫他梳個髮型,至於衣服也不可能真穿身上,最多披在最外層。
做好這一切,葉游塵閉眼躺床上休息。
婦人回到自己廂房,安排了周家兄弟護著,臨走前葉游塵特意叮囑:「無論這邊發生什麼都不准過來,你們二人任務便是護柳夫人安危。」
周家兄弟:「是!」
一切準備就緒就是等待。
葉游塵心裡篤定對方今晚會來,因為明天縣令便要「出差」回懷州,到時候特徵一對上,尋人啟事再一發,想藏都藏不住。
唯一辦法就是再次殺人滅口。
只是不清楚對方何時會來。
房樑上,沈朝嵐保持著高度警惕,時刻注意著門外動靜,而縣令沒武力,只能憋屈地縮在床底,十分想念他自己的床榻,至於葉游塵,因為床榻實在舒服,他竟發出平穩的呼吸聲,不像假寐。
沈朝嵐對於葉游塵的心大深感無奈,卻未將人喊醒,視線落在那鼓起的身影上,粉色衣裙披在最外側露出一角,很難想像葉游塵會這麼老實巴交地躺下。
不過葉游塵這人,灑脫隨性,喜歡隨遇而安,就沖穿裙子能躺著這等好事,倒也可能答應。
子時,窗外冷風灌入,撞得木窗發出咯吱聲響,後院的笤帚被風吹倒在地。
就在這時,原本沉睡的葉游塵倏地睜了眼。
來了。
哪怕此人機智地拿笤帚聲掩蓋自己腳步聲,可習武之人耳朵又是如何靈敏可想而知。
來人明顯有功底。
被窩裡,葉游塵緊握住腰間的玄骨棍,他沒有回頭,已將後背全權交給沈朝嵐。
他相信有沈朝嵐在,哪怕只是相熟之人都不會受傷。
窗紙被捅破一個小孔,有薰香慢慢放進,很快充斥至整個房間,從葉游塵鼻尖飄過。
他早已就料到,正屏息凝神。
沒過一會兒, 房門被推開,來人一身夜行衣,提刀正往床沿走。
手起刀落非常快速,快速到對方刀刃下去時觸感不對就已意識中計,正要往外逃。
沈朝嵐怎麼可能放過對方,一個飛身從房梁而下擋住此人逃的路。
至於剛剛想起拿枕頭充當自己的葉游塵同樣翻身一躍,也加入戰鬥中,徒留縣令躲在床底瑟瑟發抖。
他本就不想來,可誰叫魔教當家的非說他應該在現場作證,當目擊證人,免得到時候說不歸教自導自演,與歹人有勾結嫌疑。
想他堂堂縣令,好歹也是一地方父母官,抓嫌犯這種事本該手下去辦,現在竟要他當目擊證人!
「您也是愛民如子,為了百姓安危,願以身涉險,這事情要傳了出去,誰不知道你張縣令是個好官。」
葉游塵當時就是拿這話當做誘餌哄得張天陽一時迷了心竅,再回過神已步入賊船。
怕對方傷了自己,張天陽只能盡力往床里縮,聽著外面動靜。
玄骨棍可伸縮,短棒瞬間成長棒。
與刀拼,葉游塵可沒輸過,畢竟左護法常年持刀,他對此兵器可謂知已知彼。
二打一,黑衣人明顯敗於下風,這人著急脫身,抬手一揚,一股嗆人的粉末散於半空。
「小心!」沈朝嵐下意識將葉游塵護在身後。
「謝了。」葉游塵急著要去抓人,沒有細想。
其實在對方動作時,葉游塵已意識到問題,有所防備,不過沈朝嵐擔心的眼神讓他心情大好,決定原諒黑衣人攪了他好夢的事。
那人武功不算高,只是不入流的把戲太多,不過最終沒能逃過兩人追捕。
審問當天,葉游塵和沈朝嵐去了現場圍觀,門外也圍滿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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