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我這就去!就知道你們兩個人要背著我講悄悄話,哼!我要去和師傅告狀。」
步元萌噘著嘴不情不願地回房間,三步一回頭,眼裡充滿對兩位師兄身高的羨慕。
他決定了,今晚回去再喝一碗羊奶。
打發走步元萌,沈朝嵐和向清洄說話便沒那麼多顧慮,他知道對方應該會理解自己。
「我答應他七天之內要趕回去。」
這個「他」,就算沈朝嵐不解釋,向清洄也知道。
其實向清洄早就有這種直覺,直覺沈朝嵐對葉游塵的感情不同尋常。
他不是第一次見沈朝嵐護著葉游塵,尤其是在兩派沒有談和前,常有人說話不過腦當著他面說葉游塵不是,沈朝嵐當場便會讓那人體驗到何為變臉。
談和以後,這種舉動更為光明正大,有了合適的藉口,若誰還在顛倒黑白,他能一本正經說人家是在主張打架,意圖製造兩派矛盾。
這麼大一口鍋,可不敢背身上。
在葉游塵看不見的地方,沈朝嵐做事方法愈發和他相似,只是他不曾知曉。
向清洄瞭然一笑,沒有勸阻,只是問道:「師傅那邊怎麼說?」
「他沒鬆口,但我最多等到第七天。」
見沈朝嵐說這話時目光堅定,絲毫沒有一絲鬆動,向清洄一副可算逮著機會笑話他的語氣調侃:「師兄,這可不像我認識的你,難怪要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沈朝嵐笑笑,並未反駁,而是耐心解釋:「此次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應該是有人暗中作祟,我不放心他自己查。」
「可是師傅讓你留下,明顯是想培養你當下任門主,同時不讓你去摻合葉游塵的事,他應該知道一些內幕。」
「連他老人家都覺得危險,我更要去了,這次留你過來也是想說,若師傅老人家覺得我不夠資格,撤了我考核資格,你便代替我即可。」
向清洄原本帶著笑意的臉色閃過一絲錯愕,不禁喃喃:「師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門主之位,整個踏清風,你不要了?」
「這就不用你操心。」
沈朝嵐輕描淡寫地丟下這句話,抬手拍了拍向清洄左肩,瀟灑離去。
說好的七天來回,然而為了師傅他老人家的面子,沈朝嵐還是晚了兩天才出發。
行囊早已收拾好,或者說回來時行囊就沒怎麼翻過,隨意打包便能帶走。
房門一開,庭院甚是熱鬧。
踏清風現任門主柳開易領著他的兩個關門弟子堵在院子裡。
跟在柳開易右側的步元萌老實巴交地往後躲了一步,自以為無人察覺,偷偷沖沈朝嵐「擠眉弄眼」,那意思是提醒他柳開易在生氣。
柳開易生沒生氣,沈朝嵐自然一清二楚,但他知道,自己有不得不做的事。
「言書,你想好了,若你今日踏出這門,日後便無緣競爭門主之位。」柳開易一眼瞧見沈朝嵐身後的包裹立馬吹鬍子瞪眼,半真半假地威脅。
沈朝嵐坦然上前,沖柳開易作了一輯,「弟子已知曉,縱是無我,清洄也能勝任此位,師傅不必擔心踏清風后繼無人。」
「你你你!」柳開易一個六旬老頭被沈朝嵐的固執氣得跺腳,「你要氣死我了,你就這麼急著去嗎?他葉游塵有整個不歸教人護著,還非你不可?我看你就是個榆木腦袋,爛在田裡的大冬瓜!」
步元萌嘴巴頓時張成雞蛋形狀,他還是第一次聽師傅罵大師兄。
別說,還挺刺激……
向清洄扭頭見這小孩,無奈搖頭。
這麼囂張跋扈的場面,也就步元萌心大,還能聽得如此津津有味。
怕步元萌吃瓜表情太過明顯,向清洄默默後退一步輕扯了下對方耳朵提醒。
步元萌摸摸被捏的耳朵,苦兮兮地撇嘴。
柳開易見沈朝嵐頓住,以為被自己說動搖了,緊接著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你喜歡摻合葉游塵那小子的事情我不管,但人家有一整個門派,你是想單槍匹馬護他,還是當你擁有真正權力之後再說?」
「言書,你心中無貪念,正是正道的好機會,你該為自己考慮。」
沈朝嵐自然清楚柳開易的潛台詞。
他不愛當門主,不愛管理門中雜事,此生所追求不過與相愛之人攜手,浪跡天涯。
可若為了葉游塵,沈朝嵐願意一試,他願意去接手踏清風,去當一個合格的掌門人,只為讓葉游塵不被這些大門派欺負,要給葉游塵鋪出一條無後顧之憂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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