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名聲敗壞有你們正派一份功勞。」
沈朝嵐知道葉游塵並不在意這些話,不然也不會和自己開玩笑,但他卻認真聽了進去,一本正經地保證:「日後踏清風絕不會有人這般妄言。」
葉游塵被沈朝嵐的正經弄得反而不好意思,無所謂地笑了笑:「別那麼嚴肅,我無所謂的,他們說歸說,我又不會掉一塊肉。」
「可我在意。」
沈朝嵐的直白令葉游塵不由怔住,還未做反應,被屋內一陣霹靂哐當聲轉移了注意力。
許夫人翻箱倒櫃,將丈夫賈保榛的衣物找出欲丟門外,啼哭中帶著幾分怨念:「你自己過吧,我只要小寶平平安安。」
「你冷靜點!還嫌現在不夠亂嗎?!」賈保榛怒氣沖沖地上前制止住失控的女人。
女人力氣哪裡是賈保榛對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葉游塵朝沈朝嵐示意,兩人飛身而入,穩穩落在庭院前。
賈保榛聽見動靜出門來看,見到葉游塵目光頓時警惕:「你,你來幹什麼?」
「做個交易。」葉游塵對於聽人牆角之事十分坦,也不做過多解釋,「你倆孩子我救,至於偽造不歸教令牌的指控你給。」
「還愣著幹什麼,答應他啊!」許夫人並不知道葉游塵是誰,只是聽到葉游塵願意救自己女兒便什麼也不顧,一個勁催促丈夫答應。
賈保榛欲言又止,張了張口,想告訴妻子真相,又見妻子重燃的希望,不忍心熄滅,最終無法只好點頭同意。
屋內,葉游塵和沈朝嵐坐在上位。
賈保榛始終不敢落座,遠遠站在一米先之外,夫妻兩人開始回憶小寶失蹤線索。
「今早我將小寶送去學堂,回來沒多久就見門框上有一字條,被飛鏢插著,上面寫著我們鋪子名,讓我不能打草驚蛇地去,要被人發覺小寶命難保,於是我裝作買菜前往,在鋪子桌面發現小寶的頭繩,小寶不會自己去鋪子,肯定是擄走那人故意放的。」
「兩位大俠,我見你們二人氣度不凡,肯定有過人本事,能否替我們找回孩子,我一定感激不盡。」許夫人眼裡的期待與渴望交織相融,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盯著坐於上位的二人。
「對方可提了什麼條件?」
「他讓我們備好馬車離開豐海縣。」
葉游塵心底瞭然,想來拐走小寶的不是別人,應該是想另闢蹊徑讓賈保榛一家活下來的嚴安平。
嚴安平要真想殺賈保榛,不至於提出這麼個要求。
看來嚴安平和洪飛白談崩,很可能與對賈保榛的處置有很大關係。
「沈朝嵐,這裡交給你,我去尋嚴安平。」
不用葉游塵多說,沈朝嵐也知道被留下的原因,昨日殺手沒得逞,今日只會變本加厲,葉游塵顯然怕周有銀一人應付不來。
「去吧,路上小心。」沈朝嵐不多言,認真叮囑。
正到葉游塵邁出門外即將離去,沈朝嵐忍不住開口:「不歸。」
葉游塵回頭,那高高豎起的單馬尾被置於身後微微甩幅度。
怎麼會有人二十七歲竟會與十七歲那般沒什麼差別,少年氣十足。
「嗯?還有事?」
「給你帶的禮物在客棧,回來給你。」
聞言,葉游塵眼睛倏地亮起,他還以為沈朝嵐因為行程太趕而忘記了,想不與對方計較,沒曾想對方主動提起。
「等著,小爺我去去就回。」
•
城西三里外的城隍廟。
庭院破敗,雜草叢生,野風吹過,枯朽的木門出發嘎吱聲響。
布滿蛛網與灰塵的廟內,一張破草蓆上躺著位稚嫩的小女孩。
小女孩顯然哭過,眼睛紅腫,只不過哭累了,一閉眼便睡過去。
身側之人著裝樸素,絲毫看不出是什麼大富大貴人家出來的公子。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地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劍,視若珍寶。
明明劍刃已經被擦拭得鋥亮,卻始終沒停手。
這和先前鬥嘴,幾次三番反駁葉游塵的嚴安平判若兩人。
屋外,聽那整齊有素的腳步,已有人逐漸潛伏靠近。
嚴安平覺得可笑,他的斬魔劍先斬下的竟然不是魔教之人。
須臾間,七八位黑衣人將城隍廟四周包圍。
「嚴安平,將人交出來!」
小女孩被這一喊聲驚醒,見四周不是熟悉的地方,忍不住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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