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教主,咱們當然也不是一下子就有錢的。」左護法性子急,在一旁看兩人磨磨蹭蹭沒忍住插了一嘴。
葉游塵目光落在左護法身上:「哦,那你說。」
「其實說起來還都是教主您的功勞。先前您與洪飛白約戰,不少人押了注……」
說到這裡,葉游塵哪裡不明白,但他裝作不知情,眉梢輕佻,明知故問:「所以?」
蒼左對上葉游塵那逼視的目光,先前鼓起的勇氣慢慢往下泄,求救似的看向蒼右,然而蒼右一副兩袖清風,事不關己的樣子。
最終不敵葉游塵審視的目光,蒼左如實交代了實情。
「咱們都是不歸教的人,不管輸贏,為了氣勢,肯定都得押教主您呀!」蒼左搓搓手不好意思低下頭,聲音愈發弱小,「這誤打誤撞的,小賺一筆。」
葉游塵握住瓷杯的手稍一用力,就聽見一道清脆的碎裂聲。
蒼左以為葉游塵是不高興了,畢竟他為了不歸教豁出性命一戰,結果小弟們居然在背後下注,剛打算低頭認錯,就聽頭頂上方傳來一聲輕哼,態度十分不滿。
「好啊你們,有這等好事怎麼不拉我一起下注!我就說回來這段時間教內明顯沒那麼寒酸了,連門口那『天下第一魔教』墨水都比尋常足。」
蒼左立馬道:「是是是教主,是屬下的錯,不過您當時要比試,大家攔不住您,哪裡敢因為這種事打擾您啊。」
葉游塵無所謂下注的事情,畢竟這事在江湖很常見。
「不過你們是下了多少注,居然夠我買院子?」葉游塵很是納悶。
「教主,您置辦院子的錢是他人出的。」這下輪到蒼右開口了。
「啊?」葉游塵納悶,「誰啊?居然這麼好心。」
「他說是您的崇拜者,叫宋崢,當時他為了給您爭臉面,下注最大,也沒想到翻本了。他說這些都該是教主您的,便讓人將贏的銀兩搬來不歸教,並且還留了一句話。」
宋崢?
真是個意想不到的名字。
葉游塵知道自己病重的時候,他和七月一同去靈藥谷探望過自己,沒想到居然還迂迴來了一趟不歸教。
夠義氣的,看來這朋友沒白交。
「他說什麼了?」葉游塵好奇追問。
蒼右抬頭,忽然有些不敢與葉游塵那雙純粹的目光對視。
他輕咳了聲佯裝平靜地轉述:「宋公子說,就當提前上禮了,祝您和沈朝嵐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蒼左偷笑,嘴賤地插了一嘴:「還有早生貴子。」
葉游塵聽紅了臉,沒有反駁,只是故作兇巴巴地瞪了眼蒼左,發出一聲反問:「貴子是你?」
突然被占便宜的蒼左抖抖身子,驚恐地連連搖頭:「開玩笑呢教主,我可不想有你跟沈朝嵐那樣的爹。」
有了資金來源,後面挑豪宅的事情水到渠成,輕而易舉,唯一累點的就是需要布置院落。
既然是邀請沈朝嵐一同居住,葉游塵自然需要上點心,大堂、客房交給右護法置辦,書房、主臥以及院子的花園布置都是葉游塵親自盯著辦的。
沈朝嵐書多,此人特意給他弄了個書房,想著算算時間,沈朝嵐也該來尋自己了吧。
那日他留下寥寥幾句就逃走,以自己對沈朝嵐的了解,此人必定會前來詢問。
按腳程算的話早就該到了,但是遲遲不見人影,葉游塵想著人剛當上掌門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他當初剛上任不歸教教主也是忙得團團轉,能理解。
葉游塵特意給對方尋了個藉口。
「下雪了。」
門外幫忙搬運家具的人不知誰說了聲,葉游塵轉身望著漫天白雪。
他的膚色原本是健康的麥色,因為一場大病休養完竟比先前白潤不少。
葉游塵對此很是苦惱,他肚子沒多少墨,一點兒都不想當「白面書生」,他想快點過夏天,到時候去外面曬曬太陽,好把那漂亮的麥色皮膚曬回來。
葉游塵身上披著一條藍白相間的大氅,整張臉因為怕冷而縮在帶著絨毛的大氅里,雙手搓著,哈一口氣,面前頓時一團白霧,安靜杵在那不開口時,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溫潤的氣質,不知道還以為是哪位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和外界傳聞的魔教頭頭完全挨不上邊。
當然,前提是他不開口說話。
屋頂密集腳步聲傳來,葉游塵光一聽不回頭就知道是誰。
「周有銀!我說多少次了給我好好走正門,天天飛檐走壁,新買的瓦片被你踩碎多少塊了!」
葉游塵叉著腰對著屋頂的周有銀氣氣哄哄地嚷嚷。
他的鼻子因為天冷都凍紅了,要不是為了監工,想在沈朝嵐來之前把院子置辦好,這種破天氣早就躲教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必吃這種苦。
「老大,這次情況特殊,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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