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會已然開始,燈光頓時熄滅,只留下幾盞氛圍彩燈照得湯普森的面容若隱若現。
晏塵隨手從一邊的托盤裡端了一杯酒在手上,朝身前的三隻蟲舉了舉:「謝謝,但我會是第三種結果。」
他率先飲盡杯中酒,然後將唇邊的酒漬擦去,對著對面的蟲笑了笑:「隨意。」
仿佛這裡是他的主場。
音樂會開始,依舊是文森特·加西亞,但是唱的曲子和上次不一樣,這次的曲子更加偏向古典樂,歌詞的內容也不再是以那些情情愛愛為主題。
但就是這樣才引起了系統的不滿:【為什麼嗚嗚嗚,我的文森特,這個不好,換xxxx好不好? 】
xxxx,文森特最為出名的一首曲子——講述病戀的。
晏塵:「……」你真的是夠了。
他靜靜地觀看文森特的表演,托因比選的包廂位置很好,就在舞台的正對面,樓層也不高,因而開場沒多久文森特就和晏塵對上了視線。
前者瞬間笑了起來,細碎的星光在那隻黑色的眼睛裡蕩漾,蟲族的視力能夠讓晏塵十分清晰地看到他的表情。
晏塵這才想起來自己曾給文森特發過消息,托因比將這次會面定在文森特的音樂會上,恐怕不是巧合。
他轉著手中的空酒杯,又看了看托盤,托因比注意到他的眼神:「冕下,酒水可以自取也可以讓蟲送上來。」
「我自己去。」
晏塵起身拿著一個空杯子出了門。
【系統,轉播】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胥壇和托因比對視一眼,一同看向湯普森:「如何?」
胥壇笑笑:「還不錯,比之前那個要好。」
「皮爾遜·墨菲?真傻假傻尚且不清楚,不過無所謂,更合適的蟲選已經出現了。」湯普森將最後一點冒著火星子的煙塞進菸灰缸里碾滅。
他看了看台下站起身抖了抖灰塵,又捋了捋頭髮,露出頸側的反叛軍圖騰,他說:「既然已經確定了,那就儘早活動吧,反叛軍根據奎克之前傳來的信息已經得出晏塵·克里斯汀並非沒有精神力了。」
空蕩的房間裡響起一陣帶著電流滋滋聲的話語,是科波菲爾的聲音。
「弗格斯是我的手下,他曾經帶回來一份樣品,說是大公的嘔吐物,但是我們根據檢測,那是歐文仿生人的嘔吐物。」
科波菲爾在辦公室開著視頻,只是胥壇將光腦放在了袖子裡所有他目之所及漆黑一片。
他繼續道:「但是我能確定他有精神力。」
「不低於S級。」
湯普森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既然他有精神力,那他的疆域就必須由他自己去征戰,也省得我去抓皮爾遜,你知道的,我不願意和傻子多說話。」
「行,我們商量一下,然後找時間推行計劃。」胥壇得面容略微有些嚴肅。
托因比端著杯酒晃悠著,在話題即將結束的時候又拋出一個新問題:「你們有想過他的雌君嗎?蘭斯洛特·鉑爾曼,據我所知,他還在軍中掛職。」
說完,他饒有興致地掃視了一圈周圍,淺酌一口。
「你的意思是讓鉑爾曼也加入?」
湯普森有些不贊成,鉑爾曼家的和他們貌似不是一路蟲。
「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你見過那個孩子和雄蟲若無其事地相處?」托因比也是貴族,貴族和貴族之間的秘密和八卦他最清楚。
晏塵·克里斯汀和蘭斯洛特·鉑爾曼,必然是有幾分情誼橫在中間,只是不知道這幾分情誼能有多大。
「行吧,那就這樣決定,繞過莫里森該如何處置」
科波菲爾適時開口:「我可以和格雷沙姆爭奪控制權。」
「你?」胥壇有些驚訝,他並不覺得科波菲爾可以未卜先知給莫里森的仿生人設下些別的程序。
科波菲爾在辦公室內翹起二郎腿,他將眼鏡摘下放到桌面上,雙手交疊:「我的蟲生信條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一隻蟲。」
「好吧,那就這樣決定了,科波菲爾負責控制莫里森下發文件,我負責繼續潛伏,科波菲爾在議會,胥壇在警署,托因比負責聯繫貴族……但願那群傻叉的計謀落空。」
湯普森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看胥壇和托因比:「唉,又要回到反叛軍中間去了,心碎。」
「走了,不送!」
湯普森卻在手碰上門把手的時候忽然停下,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若沒有把握,不要讓他去征戰,切記。」
剩下幾人都沒將這句話放在心上,自顧自地喝酒。
晏塵手上端著一杯酒水站在服務台前,借著系統的實時轉播功能聽了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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