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爾曼家主,好久不見。」他剛剛合上箱子,鎖頭髮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的腦後就出現了一把槍。
冰冷的槍口懟上他的後腦。
「好久不見,闊別二十年,格雷沙姆,身在主星卻同我避而不見?」尤金從容不迫,繼續去整理自己的箱子,確認將密碼鎖全部打亂之後就轉了個身俯視著面前的亞雌。
「畢竟我是操盤手,隱藏自己才是最好的選擇。」格雷沙姆將槍放下,他向後一靠,靠在桌子的邊緣看著尤金,眉眼含笑。
尤金根本不吃這一套,他一早就知道這是朵食蟲花:「那你現在出來就是為了要我的命?」
格雷沙姆點頭:「你答對了,獎勵是一顆子彈。」
他還穿著那一襲墨綠色的長袍,墨發披散,看起來毫無攻擊力又格外惡毒。
尤金沒有反抗:「二十年的約定,我不會食言。」
他朝前走了兩步,伸手拽住格雷沙姆的手,將他的槍搶下,懟在自己的心口前。
格雷沙姆從善如流地鬆開手,坐在桌子上笑臉盈盈地看著他:「我讓你多活了二十年,我相信你的蟲品。」
「還是我自己來吧,你的槍法稀碎,醜死了。」
格雷沙姆伸出右手,做出邀請的動作,長袍的卡扣在右肩上,他伸手只露出一段慘白瘦削的胳膊,漆黑的髮絲點綴其間。
尤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那個密碼箱:「我給我孩子的遺物,你別不知好歹拿走了。」
格雷沙姆坐在桌面上盪著腿:「放心,我還不屑於偷死蟲的東西。」
尤金鬆了一口氣,果斷扣動手槍的扳機,一聲槍響驚起無數飛鳥,在漆黑的夜裡,這聲槍響傳了很遠。
尤金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格雷沙姆從桌子上跳下來,長袍拖在地上,掃過尤金的屍體,在地上拖出一小段鮮紅的痕跡。
「送你去和貝蒂·阿諾德團聚,這是二十年前答應過你的事情。」
格雷沙姆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尤金的屍體和他手上的那把卡特家族專屬槍枝,他嘴角勾出一抹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
蘭斯洛特回到家就覺得心口莫名其妙地疼痛,他們在飛行器上盯著尤金反覆顯示「輸入中」的對話框整整一小時,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他現在有一種極為強烈的不安,總感覺會出點什麼大事,讓他悔恨終生。
當他把這事情告訴晏塵的時候,對方卻一臉平靜:「如果你擔心岳父,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找他,不用考慮我。」
蘭斯洛特想了想,他……還沒想好以何種姿態去面對這個父親。
「算了,明天再說吧。」
明天,明天將會是他們父子關係改變的一天嗎?
會的,明天會是美好的一天。
蘭斯洛特這樣安慰自己。
第119章
其實他要這樣想也沒有錯, 新的一天確實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蘭斯洛特昨夜就已經想明白了,況且他本身就不是個喜歡計較的性子,記仇也只是打一頓, 打一頓就好了。
這是他對待那些令他不開心的蟲的一貫做法,如果尤金願意, 他可以和尤金一起公平打一場。
打完之後就恩怨消散, 他們還是好父子。
但是當他把這樣的想法告訴晏塵的時候,對方卻分外不解:「你雄父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很健康的樣子,你找他打一場難道不會要了他的命嗎?」
蘭斯洛特是怎樣回答他的呢?
——「不會的,你別看他一副病重的樣子, 他的精神力本來就不低, 再加上蠶食了貝蒂, 他的體質絕對有雙S。」
他思考了一會兒, 看了眼滿頭霧水的晏塵,有些不情不願地開口:「嗯……我其實就是在日復一日的戰鬥中長大的, 當然是我單方面找他打架。」
晏塵:「……」
他現在大概明白了為什麼尤金如此肯定蘭斯洛特從小到大的終極願望就是「弒父」了,他倆是從二十年前就開始打架了。
真·父子局。
想必這二十年來尤金睡覺都得睜著眼睛吧?
晏塵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和蘭斯洛特吃過飯,現在就坐在沙發上,蘭斯洛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去找尤金,那麼這個話就只能晏塵來開口了。
「走吧, 你不是要和他見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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