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率先起身,朝沙發上端坐著的蘭斯洛特伸出手,等到對方略微有些僵硬的手指搭上他的手心時,晏塵就知道這傢伙此刻緊張的不得了。
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哪怕是半分,但是他的指節僵硬,手心也出了些汗。
「我這樣去, 沒問題嗎?」
明明以前最不想見到的蟲就是尤金·鉑爾曼,但是此刻他竟然有些期待和後悔——更多的是逃避。
但是蘭斯洛特生來就不喜逃避,這樣的想法也僅僅只存在了一瞬間,轉眼就煙消雲散。
晏塵將右手握拳抵到唇邊笑了笑:「沒事的,現在就過去吧,現在這個點過去說不定還能蹭到一頓午飯。」
蘭斯洛特聞言也露出一個難得的笑臉,他將話題轉移:「述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他昨天傳消息說他跟丟了格雷沙姆,所以就在伯特倫的身邊留下了……但是,你什麼時候把虞·化放出來,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他呢。」
晏塵癱倒在沙發上,擺弄著蘭斯洛特的頭髮。
蘭斯洛特眼珠子轉了轉,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把虞·化打發到實驗室里去培養細胞了。
「我沒有不放他出來,是他自己太沉迷了。」
晏塵笑了笑,翹起二郎腿晃了晃:「又不是蟲蟲都跟你一樣。」
蘭斯洛特:「我怎麼了?我要是不從戰場上下來,你以為輪得到你娶我?」
晏塵伸出一根食指在蘭斯洛特面前左右晃了晃:「這你就不懂了吧……你雄父會想辦法讓你嫁給我的。」
他的語氣有些得瑟,滿臉小人得志的樣子靠在沙發上,一下一下得翹著腿。
他看著悠閒的晏塵,突然一陣沒由來的心癢,他伸出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
「疼——」
晏塵不明白坐得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對著他英俊帥氣的臉龐來這麼一下,但是罪魁禍首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是一臉淡定地收回手,然後將視線挪開,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若非我自己離開軍部,我大可以直接跑戰場上去,你就等著娶空氣吧。」
蘭斯洛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著晏塵的紅眼圈沒忍住再次伸出手朝著晏塵的臉頰而去。
「你幹嘛——」
晏塵嚇得往後退了一些,但是往後也退不到哪裡去,蘭斯洛特半壓在他的身上,手還是放到了他的臉上。
「摸摸都不讓了,你什麼毛病。」
蘭斯洛特對著他的臉摸了兩下,著重揉了揉他掐紅的那一塊兒。
晏塵幽怨的眼神幾乎化為實質:「誰知道你什麼毛病,就愛對我動手動腳。」
別誤會,這裡的動手動腳就是蘭斯洛特單方面壓著晏塵,然後在他身上留下一點小掐痕小吻痕什麼的。
雖然這些痕跡看起來很小,但是往往會讓晏塵疼得掉眼淚,而他甚至從這些疼痛裡面獲得了詭異的滿足感。
「你不許再掐我了!」
蘭斯洛特指尖捻著他的發尾:「怎麼了?我看你其實也挺喜歡的啊……」
晏塵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再這樣下去我就不正常了,會變成帶字母屬性的變態的!」
蘭斯洛特卻懶得管那麼多:「什麼叫字母屬性?」
晏塵一把奪過自己的頭髮,衝著蘭斯洛特大喊:「就你這樣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注意到飛行器已經抵達目的地,瞬間從座位上躥起來,跑到了門口:「不是要見他嗎?你倒是快點兒啊!」
「來了。」蘭斯洛特慢悠悠起身,出門之前還對著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這才下了飛行器。
晏塵走在他的身邊,看著這周遭的環境略微有些感慨。
「上次來還是晚上,沒看清楚,這邊看起來有些荒涼啊。」
蘭斯洛特聞言在周圍掃了兩眼,其實也算不上荒涼,周圍都是各種花花草草,就是生長的過於茂盛,所以顯得雜亂。
他伸手拽住晏塵的胳膊:「那是我雌父以前種的花草,一直都是他在打理,雄父不喜歡花草。」
晏塵點頭,順著他的力道走到了他的身邊:「懂了。」
尤金不捨得鏟掉花草,因為是貝蒂種的;當然他也不想去打理,因為會勾起回憶,徒增痛苦罷了。
等到快要走到門前的時候,蘭斯洛特突然一陣沒由來的心悸,他停住腳步:「這裡其實很少有蟲來,特別是出事之後。」
晏塵頷首,她默默地打量著周圍,這裡確實是沒有什麼蟲,他上次來這裡的時候也只見到尤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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