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風流倜儻的雄蟲最終還是老了,是因為愛人的逝去而瞬間蒼老。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來到門口,蘭斯洛特忽然對這個從小待到大的家產生陌生的感覺,說不出來,他很抗拒打開這扇門,總感覺打開這扇門就會發生一些可怖的事情。
「怕什麼,你要相信你雌父的眼光。 」晏塵開玩笑似的安慰他。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能讓當年以美貌聞名的實力派上將下嫁的雄蟲,硬體軟體必然是過關的。
「他不會生你的氣的。」他是如此愛你。
後面一句話晏塵沒有說出口,愛,是要自己去感受的,而不是通過別人的口來敘述。
蘭斯洛特聽了這話也瞬間放鬆下來:「我只希望他不要怪我,我會好好道歉的。」
他抿著唇敲響了大門,沒有蟲回應。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內沒有任何回應,安靜的好像是一幅畫,他們這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蘭斯洛特皺著眉讓晏塵後退,等晏塵遠離了門口之後你他一腳踹開了大門,看得晏塵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看來他對我……確實是留了一手的……】
系統剛剛睡醒,這些天沒什麼大事情需要它,它擺爛了好幾天,剛剛上線就聽到了晏塵的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自戀狂】
門被打開,晏塵跟著蘭斯洛特進去,一進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他們在客廳地面上找到了尤金·鉑爾曼的屍體。
「雄父?」
暗紅色的血液刺激著蘭斯洛特的眼睛,晏塵立馬蹲下來查看尤金的脈搏和呼吸,半晌後他抬頭對上滿臉怔愣的蘭斯洛特搖了搖頭。
「死了。」
蘭斯洛特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他只是將鉑爾曼從地上扶起來,但卻被晏塵制止:「先別動他,我讓胥壇來一趟。」
趁著晏塵打電話的間隙,蘭斯洛特在房間裡轉悠著,一切的一切,其實都和雌父還在的時候一樣,只是小時候的他滿心滿眼都是仇恨,所以下意識忽略了而已。
再加上他一直住在拉斐爾的房子裡很少回來,他對於這座莊園屬實沒有什麼印象。
他注意到了桌面上那個保險箱。
晏塵打完電話就看到蘭斯洛特正擺弄著桌面上的一個銀白色的保險箱,他湊上去:「這是什麼?」
蘭斯洛特搖搖頭沒說話。
他看著兩個密碼,想了想輸入了兩串數字,一道清脆的「咔噠」聲傳來,箱子打開了。
「這是……」
蘭斯洛特滿臉面無表情:「我的生日,和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晏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眼尖看到了最下層的相冊——那是他曾經見過的那個被尤金寸步不離帶在身上的相冊。
「這是尤金的相冊,當時他和我說這是他的情人照片的合集。」
晏塵發誓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帶上任何的攻擊色彩,蘭斯洛特聞言也放棄了研究那枚光腦和一堆信件、契約,而是拿出了那本相冊。
翻開第一頁,還是晏塵那晚見到的那張等大的單人照,再往後是一個邊緣參差不齊的照片。
他垂下眸子,神情不見悲傷,反而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我知道這個,這是雄父從軍事學院的表彰牆上剪下來的,雌父說當時他的朋友都以為是哪個暗戀他的變態做的。」
晏塵看著他的笑臉沒有感到半分快樂,他心下一陣發寒。
蘭斯洛特的表現簡直太不對勁了。
但是他沒辦法說,便一直祈求著胥壇可以快點到來。
相冊很厚很厚,他一點點的翻著,面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警署到來。
第120章
胥壇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詭異的畫面。
死者倒在地上,面容平和;蘭斯洛特面對胥壇站著,似乎在翻看什麼東西,一臉笑容;晏塵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不停地眨著眼睛。
胥壇:「……」
突然感覺有些害怕,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晏塵似乎看到了他的猶豫,直接朝著他大步走來,將他扯到了尤金的屍體旁邊:「專業的蟲干專業的事情,速來。」
胥壇:「……」其實你們這樣詭異的氛圍, 他並不是很想來。
但是這也屬於是警署的工作,畢竟是剛剛建立沒幾年的秩序, 老老實實幹活才是王道。
胥壇點了點頭:「你要不先去陪陪你雌君……這邊有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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