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似乎是在無意發問,但是在場之人又有幾個是無知的呢?
歐文表情鎮定,他只說了一句:「我很好,現在是議員。」
說完他還淺淺笑了一下,用那雙沉穩的眼睛看向晏塵,似乎是在安撫對方:「放心。」
晏塵聳了聳肩,便也沒去管歐文的事情。
「這位是歐文,軍事庭安插在議會的棋子,不過他已經結束了在議會的工作,現在被劃分到警署了。」
胥壇主動為眾人介紹,他沒有起身,而是伸出自己的左手,掌心朝上指向歐文的方向,反而是歐文立刻站起身,神色如常地為在場之人鞠躬。
拉斐爾右手邊的埃爾維斯似乎對這個鞠躬有些惶恐,連忙站起來鞠回去,這一幕惹得在場之人都笑出了聲。
「埃爾維斯你緊張什麼?」
科波菲爾伸出手朝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後者臉逐漸紅起來,和科波菲爾一樣的紅髮碧眼看得晏塵更覺得好笑了。
「沒沒沒……歐文議員,有話快說吧……」
他似乎很不好意思,連忙坐下來開始裝鵪鶉。
歐文點頭:「我帶來一個最新的消息,柏駿死了。」
第130章
似乎是怕他們不相信, 歐文又補充了一句:「柏駿·厄,死了。」
「什麼?柏駿死了!」
「不可能啊!」
反應如此激烈的是托因比和基德納,他們一前一後, 似乎都不肯相信這個消息。
晏塵聞言神色也逐漸凝重起來,柏駿是格雷沙姆的蟲, 在格雷沙姆的實驗室中去代替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實驗。
按道理說他才是最不可能死去的那個,格雷沙姆既然自己在自己身上做過實驗,就應該知道治病的方法沒那麼容易找到,他曾經向蘭斯洛特拋橄欖枝沒有成功,柏駿就應該是他最該好好保護拉攏的那個。
為什麼柏駿會死?
「他死在那裡的,怎麼死的?」
晏塵有些急切, 其實不止是他, 在場的蟲都明白柏駿和格雷沙姆的關係, 格雷沙姆·卡特這個名字在最頂級的貴族中都不是秘密。
在場的除了晏塵、埃爾維斯、歐文、科波菲爾,剩下的四個那個不是活了一百多歲的, 更何況還有個和格雷沙姆竹馬竹馬的胥壇。
思及此, 晏塵的視線不免落在了胥壇的身上, 之間對方的眼神飄忽不定, 眉頭微蹙, 嘴唇抿起, 一看就是在疑惑, 或許還有些擔憂?
至於是擔憂他們的計劃和柏駿還是擔憂他的竹馬, 那可就不好說了。
但是晏塵是願意相信胥壇的為人,不為其他, 就為了他曾經在審判開始之前告訴他的那句——「倘若正義並非真正的正義,我會成為那個矯正者。」
就憑藉這句話,他願意去賭一把, 賭在胥壇·奧**雅的心中,正義勝過一切。
胥壇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面露疑惑和不解,還帶著些許隱秘的憂愁。
歐文則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晏塵的問題:「死在郊外,在議會附近,死因不明……但是被挖掉了眼睛。」
晏塵一怔,又是挖掉眼睛,難不成柏駿也是個仿生蟲?
他下意識和歐文對視一眼,對方搖搖頭:「不是,冕下,我有仔細探查過,他是真的柏駿·厄。」
「所以格雷沙姆為什麼要殺掉他……難道……」
晏塵低下頭慢慢思索,他不敢放過腦海中的任何一個可能性,但是無論哪種可能性都不大。
在場之人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死亡消息給震撼到了,他們互相對視又錯開視線,靠著短短几秒鐘的視線相接窺探對方的心思。
基德納緩緩開口:「柏駿本就不是自願為他做事的,會不會是他反抗所以被殺掉了?」
晏塵下意識搖頭,他並不認同基德納的觀點,上次看見柏駿,他自己對於實驗也是充滿了熱情。
「我見過他,與其說是一方被壓迫,不如說是雙方利益不對等的合作關係,這就導致柏駿會被格雷沙姆壓制。」
他低頭把玩著小盤子裡晶瑩剔透的籌碼:「除非……」
「除非格雷沙姆並不害怕他死掉,就算柏駿博士死掉他也有辦法繼續他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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