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公主道:「那本宮也不記得,承諾過你的事。但你最好記得,本宮曾經跟你說過的話。秦遷,本宮看在阿凝和康兒的份上給你面子,好聚好散你既然不願意,那就一拍兩散!」
秦遷臉色微變,「你想做什麼?」
長陵公主垂眸,勾唇微笑道:「三個月大的孩子,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謝賢語,你簡直瘋了?!你這個毒婦!」秦遷大驚,琴娘更是嚇得臉色慘白,方才一直憤恨地瞪著長陵公主的氣勢瞬間消失無蹤。
抱著自己的肚子連連後退,仿佛長陵公主真的會突然動手打掉她的孩子一般。
「啪!」
花廳里一道黑影閃過,秦遷被打得臉不受控制地往一邊扭過去,一顆和著血的牙齒從他口中吐了出來。
等他將臉扭回來的時候,謝衍已經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慢慢坐下,「如果還學不會怎麼跟大長公主說話,舌頭就別要了。」
秦遷白皙的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與另一邊看起來極不對稱,透出幾分怪異和滑稽。
謝衍淡然道:「信,是給謝承信的吧?」
秦遷驚駭地睜大了眼睛,長陵公主也不由看向謝衍。
謝衍道:「那日之後,本王便讓人查了查。他這幾年暗中跟寧王府的世子走得很近。」這是解釋給長陵公主聽的。
長陵公主一怔,盯著秦遷道:「你想做什麼?」
那日駱家那小姑娘也提醒過她一句,說秦遷話語中似有什麼依仗。她事後也派人暗中查過,卻還沒有查出什麼名堂。這也是她拖著沒有立刻處置秦遷還將事情壓了下去的原因之一。
知非常年在外,母后年邁多病,唯一的小侄兒還小,長陵公主雖然不參與朝堂政事,卻也不是全然沒有警惕之心的。
秦遷道,「我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顯然是打算死不承認。
謝衍低笑了一聲,秦遷只覺得渾身發冷,那笑聲似在嘲笑他的天真。
長陵公主冷笑道:「秦遷,你很好。」
「不…賢語、你…你聽我說。」
長陵公主道:「現在我不想聽你說了,我想聽她說。」
長陵公主的目光看向跪坐在地上的琴娘,「聽說,你有很多話想要跟本宮說,現在可以說了。」
琴娘在長陵公主的目光下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怨恨。
長陵公主與她認識也好幾年了,一向只見她在秦老夫人身邊低眉順眼的模樣。還有那日跪在她面前苦著替秦遷開脫,說是她勾引秦遷的模樣。
倒是不知道她還有如此膽大的時候。
或許是知道秦遷求了這麼多天都無法改變她的心意,知道再這樣下去難逃被秦遷捨棄的命運。又或者是被關押久了,膽戰心驚怕她什麼時候忍不住朝她下手。
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看著這兩人,長陵公主此時心裡沒有絲毫的波動,甚至覺得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琴娘真的能一直無怨無悔地替秦遷將罪名扛下來呢。
「說啊,不是說本宮搶了你的丈夫,是本宮對不起你麼?本宮給你這個機會,好好說。你現在不說,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長陵公主微笑道。
琴娘嘴角動了動,秦遷沉聲叫道:「琴娘!」
長陵公主看了秦遷一眼,對琴娘笑道:「勾引駙馬,可是死罪。本宮不知道你怕不怕死,但本宮有些好奇,你肚子裡的孩子,怕不怕死?」
「本宮記得,你今年已經三十八了吧?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長陵公主繼續道。
「琴娘!」秦遷顯然是有些急了。
長陵公主眼眸一沉,「把他的嘴給本宮堵上!」
「是,公主。」兩個侍衛上前扣住秦遷,一直找不到帕子堵嘴,直接從秦遷身上撕下了半片衣袖來。
雜音被消除,琴娘看著秦遷狼狽的模樣臉上也露出了驚慌之色。
她知道,現在她的遷郎是真的救不了她了。
從頭到尾,他們能賭的其實就是長陵公主的心軟。
一旦長陵公主下定了決心,他們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琴娘並不知道長陵公主原本確實打算放過她們的,她只知道自己被關起來這麼多天,遷郎一眼都沒有來看過自己。
一開始她還能忍著,但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一人獨處她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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