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容可以在強者面前忍耐,卻不能容忍弱者一絲一毫故意地挑釁。
另外,寧王府的態度也至關重要。姬容現在也並不想跟寧王府把關係弄壞了。
駱君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對面的姬容,兩邊距離原本就很近,姬容也不是感知遲鈍的人,自然很容易就發現了駱君搖在打量著他。
抬起頭來,正好與駱君搖寫滿了好奇與興味的眼神對上。
穿著一身男裝的駱君搖並不像是女兒裝扮那般嬌俏精緻,看著年紀更小,倒真是像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
不管是少年還是少女,看起來卻都充滿了天真純澈,仿佛涉世未深的模樣。
但這都是假象。
姬容來上雍已經有一段日子,也跟駱君搖打過幾次交道,消息更是沒少收集。他自然知道眼前這姑娘跟她外表所展現出來的天真無辜可謂是南轅北轍。
所幸這姑娘天生富貴,身邊都是疼寵她的人,所以那份天真純善,多少還有幾分是真的。
她若是想要作惡,恐怕才會是這世間最可怕的存在。
對上姬容的目光,駱君搖也不覺得心虛,微微偏頭朝他笑了笑。
姬容卻有些木然地移開了視線。
見他如此,駱君搖越發興致勃勃了。
姬容之前幾次意圖故意接近她,駱君搖當然是知道的。她以為到了他這個地步,應當已經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會覺得不自在麼?
一隻手輕輕覆在了她的眼睛上,駱君搖抬手拉下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有些茫然地扭頭去看坐在身邊的謝衍。
謝衍淡淡地掃了對面的姬容一眼:有那麼好看麼?
駱君搖無奈地聳聳肩:不看就不看麼。
坐在一側的駱謹言看著這兩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駱大公子在人前一向都是君子端方的典型,實在不能理解這兩人在人前這麼黏糊的舉動。
哪怕這兩人是他的妹妹和妹夫。
謝衍你還記得自己是堂堂攝政王麼?你不覺得尷尬,別人也尷尬啊。
駱謹言輕咳了一聲,側首對對面笑容明顯有些撐不住的謝承昭笑道:「大公子,許久未曾拜訪寧王府,不知世子可好些了?」
正伸手夾菜的衛世子一筷子杵進了菜里,然後又趁著眾人沒注意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駱大公子你這話題轉移得也不算高明啊。
寧王世子如今還躺在床上,始作俑者和實際執行者卻恰好都在現場。
目前的情況是……我知道是你們幹的,但我假裝不知道。以及我們知道你知道是我們幹的,但我們假裝不知道你知道。
謝承昭神色自若,道:「家父正當盛年,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畢竟傷筋動骨,恐怕還要一些日子才能好。」
駱謹言點頭道:「沒事就好。」
衛長亭在心中暗道:沒有大礙要看怎麼算,如果只算能否走路的話,那確實是沒有大礙。但謝衍專程弄這麼個事故,也不是為了陪寧王世子玩兒的。寧王世子這輩子要麼忍著在人前杵著拐杖的模樣和疼痛走路,要麼還是坐輪椅比較體面了。
鑑於寧王並不是只有世子這麼一個嫡子,謝承昭如今的壓力恐怕也不小。
畢竟如果寧王世子不是世子了,他這個嫡長孫也就失去意義了。
不過寧王府的孫輩,最出色的便是謝承昭了。寧王看在這嫡長孫的份上,或許不會輕易放棄世子。
謝承昭顯然也不想聊這個話題,於是話鋒一轉笑道:「沒想到駱公子和九王子竟然還有交情?」
駱謹言笑道:「先前與九王子一起喝過茶,倒是頗為投契。」
「原來如此。」謝承昭不置可否,就因為喝過一次茶,就能相約來鳴音閣這種地方。不僅聽的人不信,恐怕說的人自己也不信。
但顯然也沒有人在意這話是真是假,衛長亭興致勃勃地道:「聽大公子的意思是,倒是鳴音閣的常客?」
謝承昭笑道:「常客說不上,只是我們不比衛世子和駱公子年少成名,在戰場上揮斥方遒。在上雍城裡晃蕩久了,難免會接觸到一些不為人所知的地方罷了。」
衛長亭道:「這麼大的鳴音閣杵在這裡,可算不得是不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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