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給他做替身的麼?」駱謹言道。
白衣青年道:「是,但我也可以做些別的事情。」
「你在查當年阮夫人遇害的事?」
白衣青年點頭道:「是,駱公子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嗎?」
駱謹言道:「公子既然這麼說,想必當年的事情與阮相無關。」
白衣青年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他低聲道:「倒也不能說全無關係,但……」
駱謹言知道他的意思,當年的事或許跟阮廷有些關係,但絕對不是阮廷找人殺自己的妻兒。
白衣青年話還沒說完,一個天牢的官員匆匆推門進來,「駱將軍,出事了!」
駱謹言心道不好,「出什麼事了?」
官員臉色十分難看,沉聲道:「牢房裡,那個雪崖…雪崖,殺了阮相!」
第317章 南疆?(一更)
原本乾淨的牢房裡瀰漫著血腥味,阮廷已經被天牢的差役扶到了床上,旁邊有人正手忙腳亂地替他止血。
在過道旁邊的鐵欄杆下,還有一灘尚未乾涸的鮮紅血跡。
駱謹言踏入牢房掃了一眼牢房裡的所有人,見阮廷還活著方才微微鬆了口氣。
「情況如何?」
正在包紮傷口的人連忙回道:「阮相傷得很重,而且……兇器上有毒,我們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阮廷這樣的犯人,自然不能就讓他這麼死了,所以第一時間他們就已經派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了。
駱謹言這才看向其他人,道:「他是怎麼下手的?」
這兩人被分別關在兩間牢房裡,除非阮廷自己送到跟前去讓雪崖捅,否則雪崖根本就不可能傷到阮廷。
更何況,入獄之前可是全身都會被搜查的,雪崖是怎麼將利器帶進天牢的?
「看來天牢的防守還是有待加強啊。」駱謹言淡淡道,跟在旁邊的官員臉上閃過一絲羞愧。
早年天牢出了犯人出逃的案子就已經讓他們抬不起頭來了,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無地自容啊。可以想見,這消息一傳出去,那些人又要擠兌他們,說什麼寧願自己修牢房關押犯人也不將辛苦抓到的人送天牢里來了。
雪崖懶洋洋地靠在桌邊坐著,如雪的白衣上還有幾抹剛剛染上的血紅。
聽了駱謹言的話他也只是抬起頭來看了駱謹言一眼,又重新淡定地合上了。
「駱將軍,這是傷了阮相的兇器。」一個差役小心翼翼地送上了一個小玩意兒。
駱謹言拿在手裡看了看,那是一個看起來極其簡陋的小弩,雖然駱謹言並不用這些玩意兒卻也能看得出來這是用幾樣隨身攜帶的小零碎組裝出來的。但是……
「以這個東西的大小,就算真的射中了阮相,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傷口吧?」阮廷那傷勢,看起來比被強弓射中了還厲害。
差役也很是不解,道:「但是,阮相確實是被此物所傷。寧王和阮相自己,想必也能證明。」
駱謹言點點頭道:「箭頭取出來之後,一併送去軍器監讓他們看看。另外,查查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是,將軍。」
吩咐完這些,駱謹言才走進了牢房站到阮廷床邊,「阮相,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什麼都不想說嗎?」
阮廷雖然受了重傷,意識卻還是清醒的。
聽到駱謹言的話,他才勉力睜開了眼睛,道:「駱大公子……我、沒什麼可說的……」
駱謹言也不在意,「那麼阮相是否想聽聽方才那位公子跟我說了什麼?以及……雪崖公子為什麼要殺你?」
阮廷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定定地望著駱謹言,顯然他也是想要有個答案的。
走到如今這一步,阮廷其實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雖然確實是他自己做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才被雪崖拿捏住了把柄落到如此地步。但他心裡清楚雪崖並不是自己的兒子,阮家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非得拉自己下水?
退一萬步說,就算雪崖真的是他兒子,他就真恨他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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