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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都是出身不凡,容貌出眾,才能超群又名動天下的類型。而這其中,謝衍顯然又要更勝一籌。

堪布剌是個極端驕傲自負的人,若是只待在南疆待在古河部,他的身份地位能力也足以支撐他這份驕傲。但偏偏他能夠看到外面的事情,他知道跟瘴疫毒蟲鼠蟻橫行的南疆比起來,中原有更加遼闊富饒的土地。

而謝衍,就是年紀輕輕站在這些最頂點的那個人。

若只是如此,謝衍也只會被他視為對手,偏偏謝衍還有出於世人之上的容貌。

跟他比起來,堪布剌原本就有些醜陋的容貌,顯得越發不堪入目了。

堪布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不久前見過的那位攝政王妃,心中對謝衍的仇視厭惡更深了幾分。

謝衍眼神平靜地看著他,堪布剌原本故作張狂的笑在他平靜地眼神下卻漸漸地收斂了起來。

一股莫名的壓迫力撲面而來,饒是堪布剌本身實力不弱,也在瞬間有些隱隱承受不住的感覺。

他坐直了身體,雙手緊緊扶住座椅兩邊扶手,陰鷙的眼眸狠狠地盯著謝衍。

守在門口的南疆人察覺不對,立刻就想要往裡沖。

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跨入門,就被一把劍橫在了跟前擋住去路。

襲影橫劍擋在門口,疊影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謝衍身後,大廳里氣氛一時凝重。

片刻後,幾許薄汗從堪布剌額邊滲出,堪布剌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我、不…知道。」

下一刻,堪布剌鬆了口氣,仿佛剛才那讓他幾乎要打不直背脊的壓迫純粹是自己想像一般。

謝衍平靜地摩挲著腰間的玉扣,道:「除了你以外,知道蕭家底細的都有誰?」

堪布剌眼神微閃,並沒有開口,謝衍道:「剛剛蕭泓對蕭澂下毒暴露了,蕭澂現在生死不明。」

堪布剌混不在意地道:「蕭泓本來就想殺他兄長,現在忍不住下手了,有什麼奇怪的?」

謝衍道:「堪布剌,你太小看中原的世家子了。你和他素味平生,短短數日他憑什麼就敢跟你做交易,還告訴你他想殺自己的兄長?」

堪布剌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他難道還不夠蠢?王爺可知道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在幹什麼?若不是我救了他,他連命都快要沒了。」

謝衍不緊不慢,「那他怎麼不告訴你,跟你交易的時候,你要的那塊玉佩就在他身上?」

堪布剌臉上的笑容一僵,他已經知道玉佩落到了駱謹言手裡,自然也就知道之前蕭泓說玉佩不在他手裡的話是騙他的。

原本堪布剌也並不怎麼在意,畢竟蕭泓只是個嫡次子,傳給嫡長媳的玉佩不在他手裡合情合理,只要他拿住了他的把柄,何愁控制不了他?就算被他騙了,堪布剌也只會覺得自己不過是一時疏忽罷了。

但此時被謝衍當面點破,他卻有些惱羞成怒恨不得捏死蕭泓了。

「聽說你對毒術頗有天賦?」謝衍道。

堪布剌冷聲道:「是又如何?」

謝衍問道:「有人想殺蕭澂,但是顯然不想自己動手。你給蕭泓的毒……是南疆普通貨色,還是、特殊的毒?」

堪布剌眼神微變,他生性張狂自負,從來不肯用別人的毒,也從來不肯用那些普通的大路貨色。

謝衍顯然已經知道了答案,問道:「有什麼是你忘了告訴謹言的?」

堪布剌冷聲道:「我若不告訴你呢?」

謝衍淡淡道:「那我就將你當成毒殺蕭澂的幕後真兇鎖拿,你現在就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從我手裡逃走。古河部族長損失了一個兒子固然可惜,但本王相信他會體諒朝廷的。」

「……」

一刻鐘後,謝衍帶著人從堪布剌的宅子走了出來。

一行人還沒回到攝政王府,就看到一個人匆匆而來,「啟稟王爺,駱大公子遇刺!」

駱家

駱謹言好端端地坐在桌邊,身邊的人正在為他包紮傷口。他傷得倒也不重,只是躲避不及手臂上被劃了一條口子而已。

駱君搖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剛剛包好的傷,伸手戳了戳他的肩頭。駱謹言低頭看她,給了她一個疑問的眼神。

駱君搖立刻收手,輕聲問道:「大哥,疼不疼呀?」

駱謹言笑了笑道:「只是劃破點皮,不疼。今天多虧搖搖了。」若不是搖搖翎蘭還有衛長亭也在,今天說不定真要吃個虧了。

衛長亭坐在另一邊,有些慵懶地看著駱謹言道:「駱大公子,你這又是招惹了什麼人啊?前些天剛剛清洗了一波,那些活下來的傢伙竟然還不跑麼?」這次還真不是駱謹言和他身邊的人無能,而是對方明顯有備而來,而且實力都不弱。

駱謹言當時身邊只帶了駱一駱二,另外還有一個累贅的蕭泓,如果沒有他們幫忙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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