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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太傅道:「以老朽之見,謀逆之罪不殺不足以震人心,不足以立國法。但法理無外乎人情,這些求情的人或許別有私心,但未嘗沒有為自身擔憂的原因。」

坐在旁邊的衛長亭忍不住道:「太傅,那些人不謀逆,有什麼可擔心的?」

蘇太傅搖搖頭道:「自去年王爺回京至今,朝野上下幾乎換掉了半數的官員。縱然是那些人自尋死路,但身在局中,焉能沒有兔死狐悲之心?」

蘇太傅看向謝衍道:「王爺,以老臣之見,參與謀逆的曹家眾人,乃至成人,皆可殺。至於未及舞勺之年的稚子,還請王爺放他們一條生路。」

謝衍微微點頭道:「太傅所言,本王會好好考慮。」

謝衍明白蘇太傅的意思,在朝為官數十年曆經兩朝數代帝王的蘇太傅自然不是心軟的人。

從去年開始朝野上下連番動亂,死的人太多了。如此下去,難免讓朝堂官員乃至百姓認為謝衍是個暴戾好殺,心機莫測之人。這對於未來至少還需要攝政十年的謝衍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臣下不怕當權者,固然不是什麼好事。但讓臣下太懼怕當權者,同樣也不是好事。

駱雲和安成郡王也紛紛表示贊同蘇太傅的看法。

說完了曹家的事,又轉而開始說起高虞的事情。

過兩人江觀牧回京的時候會一併將賀若穆提押解回來,但謝衍並沒有久留賀若穆提的意思。只是放人也要講究方法,需得高虞來要人,談好了條件才能放。

若高虞王不肯來贖賀若穆提,那即便他們將賀若穆提放回去,恐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謝衍權衡了一番,賀若穆提雖然慘敗被俘,但如今的高虞王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應該還不會放棄賀若穆提。

等將重要的事情都大致說了一遍,蘇太傅駱雲和安成郡王才起身告退,御書房裡只留下了謝衍和衛長亭。

三人一離開,原本還做得端挺筆直的衛長亭立刻就歪到了扶手邊上,有些怨念地道:「王爺你在外面倒是快活,知不知道我在上雍過的什麼日子?」

謝衍劍眉微挑,衛長亭沒好氣地道:「你們在戰場上縱橫披靡,所向無敵,糧草銀子從哪裡來?!國庫沒錢了知不知道?」

謝衍道:「不用擔心,這次平叛的銀子應該不用朝廷出。」

「哦?」衛長亭聞言頓時喜上眉梢,「你哪兒弄來的銀子?」

同時又為自己感到悲哀,想他堂堂一介儒將,才短短几個月就弄得自己恨不得鑽進錢眼了一般。他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銅臭,卻又窮得叮噹響。

謝衍道:「瀛洲,曹家應該能抄出不少銀子來,還有這次在宛壺城,也有不少錢。如果謹言和陵川侯在南疆能將鸞儀司一網打盡,應當也能又一筆不菲的銀子,只是這兩年南邊駐軍的軍餉不用朝廷操心了。」

衛長亭低頭一算,立刻高興起來。

「確實,所以歷朝歷代缺銀子的時候,抓幾個出頭鳥宰了是有道理的。」

謝衍瞥了他一眼,道:「有空想這些,不如想想如何開源節流。這種事情只有這一次,頂不了多久。」

衛長亭瞬間想起空蕩蕩的國庫,再次升起了想辭官的念頭。

「姬容那邊情況如何了?」謝衍問道。

衛長亭正色道:「算算行程,他如今還沒出關呢,你覺得姬容能斗得過姬湛和白靖容?」反正衛長亭不太看好,姬容若是有本事斗過姬湛和白靖容,就不會被送來當質子了。

謝衍道:「你覺得他不行,那是因為沒人給他提供機會。論心機,姬容未必比白靖容差。」

或者應該說,白靖容太過順風順水了,太不將姬容這個兒子放在眼裡了。

衛長亭聳聳肩道,「你覺得行就行,我只是提醒你,若是被白靖容反手毀了你的計劃,會很丟臉的。」

謝衍淡淡道:「不是我的計劃,就算真的失敗了,也算不上丟臉。這幾年不能再對外用兵了,但是也不能讓蘄族抽出空閒來找事。」

衛長亭道:「段時間內蘄族也不敢挑釁大盛了吧。」

「塞外遊牧部族,與中原不同。」謝衍道:「只要稍微恢復生機,他們就有再次侵擾邊境的能力。」

衛長亭點點頭道:「我有點明白的用意了。」

讓蘄族內部生亂,給大盛幾年時間休養生息,等到中原恢復元氣了,再主動出擊,將蘄族一舉殲滅或者驅逐到更遠的地方。

第532章 天牢敘舊

天牢里

阮廷一如往常百無聊賴地坐在桌邊默寫經書,這也算是他這個曾經的當朝丞相的一點特權了。住著還算乾淨明亮的單間,還為他提供筆墨紙硯。

但也僅此而已。

除此之外他所在的牢房看守比其他牢房更加嚴密,別的牢房裡的犯人還能跟隔壁鄰居說說話,偶爾甚至能聽到天牢看守們說說外面的事情。但阮廷這裡卻是例外,進來的人絕不會跟他說一字半句的話。

時間久了,他都有些懷疑自己到底還會不會說話了。

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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