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十分不好,特別是謝衍之前來天牢里問過他一些事情之後,這種感覺與日俱增。
沉重的開門聲響起,阮廷習慣性地抬起頭來發現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候。
片刻後,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阮廷透過牢房的鐵欄望過去,看到了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
曹冕。
阮廷有些無奈地苦笑,事到如今好像也不算意外。
天牢的看守打開了阮廷對面的牢門,曹冕沉默地走了進去。
看守並沒有多說什麼,將牢門關上之後,便退了出去。
牢房裡一片寧靜,阮廷走到牢房邊上,看著對面的曹冕。他不由皺了皺眉,道:「看來侯爺在攝政王手裡沒少吃苦。」曹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痕,道:「這個?不是攝政王府動的手。」
阮廷挑眉,卻沒有懷疑真話。
曹冕都進了天牢了,他也不覺得還能有什麼指望。曹冕也沒有必要到現在了,才來說謝衍的好話。
曹冕也確實沒說謊,他身上的傷並不是攝政王府的人動的手,而是白煦的手筆。
當然,攝政王府的人袖手旁觀是免不了的,畢竟是謝衍對白煦的承諾。
可惜,白煦並沒有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
想到自己踏入天牢大門的時候,身後白煦臉上的神色,曹冕心裡竟隱隱覺得有些愉悅。
他總不能樣樣都是到底,不是麼?
阮廷走回自己的桌邊坐下,問道:「看來侯爺是無法翻盤了。」
曹冕看了他一眼,走到牆角的床榻邊坐了下來。
「你和雪崖出賣我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了現在的結果。」曹冕道。
阮廷輕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筆重新寫了幾個字,才又放下筆道:「我自認,已經算對得起侯爺了。但是我總得給自己,給阮家留一條活路。況且,真正賣了侯爺老底的人,侯爺不該怪我。」
「雪崖。」曹冕沉聲道。
阮廷抬頭,盯著曹冕道:「侯爺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朔兒還活著。」
曹冕沉默了一下,沉聲道:「這是鸞儀司內部的事,我不可能事事都清楚。」
阮廷嗤笑了一聲,搖搖頭道:「罷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處?」
曹冕道:「你說得對。」
兩個關係深厚卻又多年未見的人,似乎只是短短几句話就敘完了舊。兩人有志一同地住了口,一個低頭繼續默寫經文,一個坐在床上靠著牆壁閉目養神,牢房裡一片寂靜。
回到上雍,謝衍果然開始整天忙得不見蹤影。駱君搖入宮給太皇太后上了香,祭拜了一番,便沒什麼事了。
不過這些日子,攝政王妃平定瀛洲,在燕州協助守城,生擒賀若穆提的事跡不知道從哪兒傳了出來。駱君搖覺得每日上門來拜訪的貴婦們,看向自己的目光滿是怪異的感覺。
今天攝政王府很是熱鬧,沈紅袖宋琝秦凝趙思思徐歆玉還有徐惠都來了王府,慶祝駱君搖歸來。
境園花園的小湖邊,半湖荷花依然開得十分不錯。湖邊的涼亭里,幾個姑娘正坐在裡面談笑風生。
涼亭的一角擺著半人高雕琢成假山模樣的冰塊,給炎熱的夏末帶來了幾許涼意。
「搖搖這一趟出門可真精彩。」沈紅袖羨慕地道,「早知道我就跟著搖搖一起去了。」
秦凝道:「就是嘛,我娘還說我只會添亂。人家武功還是很好的,搖搖你說對不對?」
駱君搖點頭笑道:「對對對,阿凝最厲害了。」
「那你下次帶我一起去?」
「……」還是不要了吧?長陵公主還不被嚇死?
徐歆玉捧著臉頰道:「我就不給小舅母添麻煩了,能聽聽小舅母的故事就已經很好了。」
徐惠也點頭道:「嗯嗯,搖搖姐姐的故事可好聽了,我嫂嫂都說好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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