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澈淡淡笑道。
「我們走吧。」駱君搖看著幾個小孩坐在演武場邊上說笑的模樣,扭頭對身後的翎蘭道,「看來阿澈不用我們擔心了。」
翎蘭道:「王妃,聽說朝中有人在議論,應該為陛下換一個伴讀。」
至於換掉誰,顯而易見。
駱君搖嗤笑一聲,「換不換人是他們說了算的?阿騁和幾個孩子都相處的挺好,不換。」
「是。奴婢會讓人將王妃的意思透出去。」翎蘭道。
悅陽侯府的事情上雍百姓茶餘飯後的閒談之時,朝中的事情卻一件也沒有少。
出征青州的武衛軍押解了曹家的囚犯還朝,鎮國軍卻留在了青州並沒有一起。
跟著武衛軍一起回來的還有謝宵陳循葉封等人,以及徐成玉和鄭景川兩個。
那被從嘉州直接調到青州,駱君搖連面都沒見上的王府長史戴大人也被留在了青州善後。
徐成玉和鄭景川跟著駱君搖玩過一次刺激的之後,倒是長進了不少。
被駱君搖丟在軍中,也不再嬌氣,多少立下了一些戰功,算是對得起這次謝衍帶著他們出征了。
朝廷以雷厲風行之勢,審理了曹家謀逆的案子。
一日之間,上百顆人頭落地。
所幸這次上雍被牽連的官員不多,並沒有再次引起上雍官場的腥風血雨。
白簇的那本札記終究還是被曹冕交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人之將死看開了,曹冕用這本札記換了自己才剛出生不久的小孫子一個自由之身。
須知道,即便朝廷網開一面不殺未到舞象之年的幼童,這些人也都是要被罰為奴甚至發配邊疆的。
與曹冕一同,一杯毒酒共赴黃泉的還有阮廷。
也算是為這兩位曾經在大盛舉足輕重的人保留了最後一絲體面。
等到所有的事情忙完,就連中秋宮宴都已經過去,已經到了八月末。
中秋後上雍的天氣一直很不錯,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桂花香氣。
謝衍坐在書房裡翻看著一本手札,駱君搖腳步輕快地從外面進來,好奇地道:「你還在白簇的手札?」
謝衍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坐下,輕聲道:「去哪兒了?」
駱君搖道:「去了一趟安瀾書院,回來又去了一趟織坊和軍器研造司。」
謝衍笑道:「搖搖倒是比我還忙了?」
駱君搖靠在他懷裡道:「攝政王殿下從年初忙到現在,休息幾日也是應該的呀。你這些日子天天看著札記,有看出什麼門道嗎?」
白簇的札記剛一到手,駱君搖就看過了。
不過有點小小的失望,在駱君搖看來這玩意兒更像是一本爽文大男主的日記。
雖然這個爽文男主最後下場不太好,但因為日記在他死之前很久就停止了,所以還真就是個結局圓滿的大爽文。
謝衍道:「有點意思。」
「有什麼意思?」駱君搖問道。
謝衍道:「雖然曹冕會起兵造反與他本身脫不開干係,不過這本札記也算是功不可沒。」
駱君搖想了想,「是看了這位陳武皇帝的創業史,所以被激勵了決定自己也要創下宏圖霸業嗎?」
類似於前世看大佬創業故事或者自傳上頭,叫著要辭職創業那種。
謝衍輕笑了一聲,抬手揉揉她的髮絲道:「或許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更多的是…這裡面記載了很多跟白簇有秘密交情的人,甚至還有不少他們不為人道的機密。曹冕根據這上面的線索,將這些人都攢在了一起,所以他在青州密謀那麼就,都沒有人告密。」
「那他也挺厲害的。」曹冕一個地方官員,自然不可能掌握那麼多人的具體消息和調度權。就這樣還能不露痕跡地將人攢到一起,確實是個本事。
更不必說,他還能讓阮廷這樣的人為他所用。
「就只有這些?」駱君搖問道:「沒有什麼寶藏以及白靖容的秘密嗎?」
謝衍道:「咱們來晚了一些,上面記載的白簇當年儲藏錢糧的地方,大多都被曹冕給搬了。剩下的幾處地方,我會讓人去看看。至於白靖容,你記得這札記中有很多塗抹的地方?我懷疑可能是跟白靖容有關的內容。」
「那些塗抹痕跡都是很多年前的了。」
駱君搖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白簇自己還是曹冕塗掉的。」
謝衍道:「白簇自己的可能居多,曹冕沒這個必要。而且,曹冕對白靖容並不太熟悉,顯然他對白靖容所知有限。」
駱君搖已經意興闌珊了,「所以,這玩意兒沒啥用。」
謝衍將手札丟到桌上道:「可以還給白煦了,白煦還在等著。」
駱君搖點點頭,「說不定他能看出什麼來,他畢竟是白簇的親生兒子。」
謝衍道:「只要無關大局,些許小事不必管得太多。」白煦這個人跟白簇和白靖容確實不一樣,謝衍並不擔心他會給大盛造成什麼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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