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淮卻遲疑地說:
「可能沒有這麼簡單。褚鴻振這些年帶著群英盟和寰天淵交手了很多次,那樣的架勢絕對不只是和寰天淵一起作戲給武林看。」
「你什麼意思,你說他沒有勾結寰天淵,是我們在這兒編瞎話?」
穆天野加重了語氣,連帶著手上也加了勁頭。
卞淮痛呼了一聲,艱難地說:
「我是說,褚鴻振勾結了寰天淵,但他的所作所為不一定只是為了和寰天淵奪取武林,否則很多事都說不通。」
月予憶輕拍了一下穆天野搭在卞淮肩上的手,依舊沒有接觸,只有微涼的溫度傳遞至穆天野的手背。
穆天野輕哼了一聲,鬆開了手。
月予憶這才開口:
「少堂主,近年來褚鴻振都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說的對,褚鴻振想做的沒有我們如今所想的這麼簡單。」
褚鴻振太矛盾了,一邊謀害中原武林,一邊與寰天淵為敵。他到底在做什麼?
卞淮活動了一下肩膀,猶豫著說:
「褚鴻振從八年前開始,狀態就一直很不對勁,看起來像是經脈逆行,又不太一樣。尤其是在月家被他殘害的之前一段時間,褚鴻振獨自離開了一次群英盟,再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很多傷。」
「什麼樣的傷?」
月予憶急切地追問。
卞淮努力地回憶著:
「很古怪的傷,大部分都是寰天訣留下的傷口,還有另一些從體內泛出來的青色傷口,我認不出來。」
月予憶的表情越來越糟糕。
穆天野在側面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小心地問:
「你想到什麼了?」
月予憶低聲說:
「我可能知道我爹為什麼會死了。」
……
【當前好感度:86%】
第119章
桀驁世家俠客:她不後悔
「從體內泛出青色傷口,放眼全武林我只能想到一種情況。」
「什麼?」
「寰天訣的反噬。」
月予憶說完,穆天野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恍然道:「褚鴻振去月家,是為了要來命門心法,抵禦寰天訣的反噬?」
月予憶皺眉點頭,眼神卻不止是憤怒,更帶著難掩的哀慟。
穆天野正想著如何安慰她一句,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
他猶豫著說:
「所以褚鴻振最後屠了月家,是因為命門心法已經到手了,他要滅口?」
這樣想著,穆天野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假設:
「說不通啊,就算是這樣,他給我爹寫那封挑釁的信也沒必要。稱霸武林之前先耍個威風,把自己的老朋友全都整死?」
穆天野一邊說著,一邊暗自注意著月予憶的表情。
月予憶現在看上去比剛才更加難過。
她想到什麼了?
卞淮適時開口:
「這段時間褚鴻振一直在群英盟閉關,很少出現。我最後一次見到褚鴻振的時候,他看上去比一個月前更蒼老頹廢。他大概沒能拿到命門心法。」
「褚鴻振不可能拿到命門心法。」
月予憶輕聲說。她垂下眼帘,長睫微顫,如同蝴蝶垂危之前的掙扎。
穆天野心中忽然有了糟糕的預感。
他儘可能小心地問月予憶:
「月前輩把命門心法放在哪裡了?」
月予憶抬頭看著穆天野,突然勾起了嘴角,苦澀的笑意中說不出是更多悲哀,還是更多無奈。
她說:
「我把命門心法背了下來,然後爹娘就把記載心法的冊子毀掉了。他們從一開始就擔心命門心法被圖謀不軌之人覬覦,早在八年前,世間就沒有留存的命門心法了。」
「所以……」
「我原本還想不通,以我爹和我娘的武功,即使是與褚鴻振和群英盟諸位高手一同對決,也不該完全落於下風。雖然保不住整個月家,他們兩人也能逃出去。除非,爹娘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
月予憶聲音打著顫,說著對她自己殘忍至極的話:
「與其擔心命門心法會不會被褚鴻振奪走,為禍武林,不如在一切都沒發生之前直接毀掉它。如果褚鴻振以任何人的性命為威脅,逼月家交出心法,月家也只會寧死不屈,絕不因此事牽連更多人。」
穆天野不由得為月家這樣決絕的選擇而戰慄。
他啞聲問:
「你早就知道了嗎?從你開始背命門心法的時候開始,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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