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輩,聽說你是為了你這徒弟才回到了萬渺宗?」
「是。」
「為什麼?就因為他是神界送來的孩子?」
「牽扯到很多事,不足為外人道。」
月予憶用帶著笑意的溫柔語氣,拒絕了言凜過於旺盛的好奇心。
言凜瞭然一笑,慢下腳步,和景澈並排走著,輕輕撞了一下景澈的肩膀:
「欸,景澈小友,你師尊對你這麼維護啊,我看著都嫉妒了。」
景澈不動聲色地離言凜遠了一些。
這魔尊的腦子好像有毛病。
言凜大笑著,對走在他們前邊的月予憶說:
「月前輩,你徒弟好像不喜歡我,怎麼辦?」
月予憶側過頭看了一眼,笑著問景澈:
「你不喜歡言凜?」
「……弟子不敢。」
景澈垂著眼回答。
言凜是魔尊,而他是萬渺宗師祖的弟子。如果他表示出了對言凜的不友好,萬一造成了什麼不好的後果,豈不是給月予憶抹黑。
明白景澈的遲疑,月予憶無奈地轉過頭,認真對景澈說:
「有什麼不敢的,不喜歡就離他遠點。師尊不是說過嘛,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都不用顧慮。」
同時,一句傳音入密鑽進了景澈的耳中:
「別管那麼多,現在是言凜有求於我們。你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瞻前顧後,他們原本就都是因你而存活的。」
月予憶寬慰地衝著景澈笑了一下,轉回身去。
景澈輕呼了一口氣,然後毫不遲疑地遠離了言凜。
言凜詫異地挑了一下眉毛,又是一陣大笑,走到月予憶身邊問:
「前輩,你護徒弟護得完全不管別人死活是嗎?我堂堂一代魔尊,就被你們這麼嫌棄?」
「要不是你故意討人嫌,我家徒弟才不會嫌棄你。」
「嘖嘖嘖,前輩,你這師尊當得簡直太絕了。你準備一手操辦景澈的人生?」
「他有他自己的人生,我無權干涉。」
「哦——」
言凜故意拖了個長音,然後提高聲線問:
「月前輩,要是你徒弟以後拉著誰家姑娘到你面前,說要娶她為妻,你也不干涉?」
月予憶疑惑地看了言凜一眼,像是完全不理解這個問題有什麼提出的必要:
「當然不干涉,只要是他自己的選擇就好。」
兩人身後,景澈無意識地摩挲著玉戒指,抿緊了唇。
言凜說這些到底出自什麼目的,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聽到月予憶的回答,言凜點頭,又故意加了一句:
「也不知道景澈小友會喜歡怎麼樣的女子,看他這一臉斷情絕愛的冷漠樣子,怕不是想和前輩一樣,修無情道?」
「那都是景澈自己的選擇。」
月予憶的聲音帶上了些警告,顯然不想再讓言凜肆意議論著自己的徒弟。
言凜討饒似的笑了。
他轉過頭,高聲問著身後面如寒霜的景澈:
「小友,一日為師終身為母,你以後要是成親了,是不是應該給月前輩敬杯茶?」
景澈攥緊了拳頭。
不想忍了。
他冷聲問:
「師尊,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一切事,不必顧及後果,對吧?」
月予憶笑著回答:
「當然。」
言凜的視線在兩人中逡巡了一圈,不解地問:
「你們打的什麼啞謎?」
話音剛落,月予憶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把長劍,拋給了景澈:
「宙霄劍,先湊合著用。」
言凜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宙霄劍怎麼在這兒?」
數萬年前的靈力凋敝期,囚魔池封印震動,萬渺宗的浩瀚長老提此劍攜宗中弟子奔赴魔界,斬殺魔物萬千。
後來,宙霄劍成了修魔者用以自省的代名詞。
畢竟沒有哪個修魔者想被魔氣侵襲變成魔物,再被宙霄劍剁碎了扔進囚魔池。
這把劍的歲數比言凜都大。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月予憶平淡地回答:
「聽說我要來魔界,浩瀚長老借我的。」
這是可以隨便借的東西嗎?!
言凜目瞪口呆地看著景澈平穩地接住了宙霄劍,劍尖直指著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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