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予憶坐在他對面,捧著臉,不依不饒地問:
「真的不能再摸一下嗎?」
「不能。」
「那我哭給你看。」
「哭也不給摸,你看看樓下多少人,要是我在這兒把耳朵露出來,再過一刻鐘,整個乾京城的除妖師都要來追殺我了。」
「為什麼?你不是和他們關係很好嗎?」
虞銜錦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花酒,才回答:
「不是關係好,只是心照不宣、約定俗成,我不能在凡人面前顯露妖身。有我在這兒,其他壞妖怪就不敢作妖。所以呢,只要我不作妖,除妖師們就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來找我的茬。」
月予憶聽得雲裡霧裡,好不容易明白了虞銜錦的意思,又被他手中的花酒勾去了好奇心:
「茉莉花酒是什麼味道的?」
虞銜錦警惕地把酒壺拉到了自己面前:
「別惦記,喝你的花茶去。」
月予憶的逆反心理直接被引了出來。
「我也要喝!」
「不給,這酒烈著呢。」
「就要喝!」
「不——給——」
月予憶急得伸手要把酒壺搶過去,搶了半天,眼看著要碰到酒壺了,虞銜錦又一個側身,笑著舉高了酒壺,逗著月予憶:
「來啊,剛教你的妖術,試試能不能搶到?」
月予憶又急又氣,生澀地操縱著妖術,結果心緒不穩,差點讓花酒撒了虞銜錦滿身。
虞銜錦手疾眼快地握住酒壺,重新放回了桌上,故作無奈地對月予憶說:
「這次沒機會了,等你的妖術精進再說吧。」
說完,虞銜錦笑著舉起精緻的鎏金酒壺,仰起脖子,將壺中酒一飲而盡。
幾滴酒液從他的唇角溢出,沿著線條流暢的脖頸一路逃逸,最終在早已鬆散的領口的見證下,盡數匯於鎖骨處,聚成了一小片湖泊。
虞銜錦放下酒壺,兩頰被醉意薰染得有些酡紅,妖冶的眼眸格外明亮,如同攝人心魄的漩渦。
他歪著身子拄在木桌上,朝月予憶懶散地笑著:
「看我幹什麼?」
小花妖一直盯著他的鎖骨看,這是終於開竅了?
虞銜錦眼神迷濛,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期待著月予憶的回答。
月予憶微微皺著眉頭,指著虞銜錦被酒水浸染的衣領說:
「叫你喝得那麼急,衣服都被弄髒了,要不要回去換一件?」
「……」
虞銜錦無話可說。
絕望了。
這怎麼撩?這沒辦法撩。
比起他這個花魁,花酒在月予憶面前都更有誘惑力。
月予憶就只喜歡他的狐狸耳朵和尾巴!
那他和其他狐妖相比有什麼競爭力啊?
虞銜錦沮喪地趴在了桌子上,懨懨地朝月予憶揮了揮手:
「你自己玩去吧,我再喝一壺。」
狐生艱難啊……
————?————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得我頭疼。】
【主人,虞銜錦現在肯定比你還頭疼哈哈哈哈哈……他,他剛才那個崩潰到麻木又沒辦法發作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確實可愛。星目,這段剪輯的時候記得配合背景樂,在我開口的同時讓背景樂戛然而止,能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我懂!】
【尤其是前面一段,氣氛要渲染好,這可是虞銜錦特意凹的造型,絕對不能浪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08章
冷魅花魁狐妖:她怎麼才能開竅
大暑的前一天,醉宵閣一早上就已經聚滿了賓客。
他們都為了虞銜錦今夜的伏天舞而來。
笙歌鼎沸、弄盞傳杯,玉盤裡盛著特意從冰井裡取出的冰塊,瓊花芳草點綴著酒桌,映著遊走於杯盞之間的美人小倌。
如此熱鬧,甚至在醉宵閣的後院都聽得真切。
月予憶盯著剛用蔻丹染好指甲的虞銜錦,忍不住問:
「你不著急嗎?」
虞銜錦不慌不忙地回答:
「是他們著急來看我,我有什麼著急的。誒,小花妖,你想不想染個指甲?」
月予憶眼睛一亮,剛想伸出手,又迅速地收了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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