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要九條尾巴!」
「掉——毛——」
「掉就掉,我可以幫你收拾!」
「收拾不過來的,我之前在自己的房間裡變回過一次本體,第二天早上,小侍告狀到棠花姐那兒,我因為『養來路不明的野狐狸』被罵了小半年。」
「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終於聽到了月予憶的笑聲,虞銜錦才收回了擋住自己的尾巴。
他調整好了心情,恢復了一貫笑吟吟的表情,問月予憶:
「不哭啦?」
「……不哭了。」
「那就輪到我回答了。」
虞銜錦把椅子挪近了一些,繼續說:
「如果在不久的未來,會死的是你,我當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就疏遠你。
「我會更加用盡全力地喜歡你。這樣才算對得起你,對得起我自己。
「小花妖,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年嗎?
「太久了,就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我在人間認識了好多朋友,有凡人有妖精。我從與他們相知相識的一刻開始,就知道我註定要與他們分離。
「我所認識的最長壽的一隻妖,他的骨灰幾十年前被我送回了他的故鄉。
「如果因為畏懼死亡和分離,我就不願意和任何人相處,那我這幾千年早就悶死了。
「月予憶,對我來說,你和他們一樣,又不一樣。
「我猜剛才那句話,你又沒聽懂?」
虞銜錦故意調侃了一句,看到月予憶帶著還沒擦乾的眼淚,在他的尾巴上又捏了一把,才笑著繼續說:
「我的意思是,從前我不在意任何人或妖的結局,因為結局無可更改。
「但你不一樣,你是我喜歡的小花妖。
「我希望你的一生平安順遂,就連死亡都不要有太多痛苦才好。
「妖丹被搗碎這種死法,太粗魯了,不適合你。
「這就是我的回答。
「月予憶,無論未來會怎樣,我希望你的一切選擇都出於你的本心,出於你最真實的想法,不管是離開我,還是最終走到生命的盡頭。」
他向前探身,笑著捏了捏月予憶的臉:
「早就想這麼做了,現在才名正言順。唉,我真是好善良一隻狐狸。不哭了,再哭下去我的尾巴都要被浸透了。」
月予憶瓮聲瓮氣地問:
「怎麼就名正言順了,我沒答應你呢!」
虞銜錦啞然失笑,在月予憶的另一邊臉頰上也掐了一下,慢悠悠地說:
「你問我這個問題,不就是為了給你一點參考嗎?如果未來會死的是你,我不會因此離開你。所以,未來會死的是我,你也不會因此離開我。」
說完,虞銜錦得意地點了點頭:
「你家狐狐還是很聰明的。」
月予憶順勢揪起了虞銜錦的衣袖,擦乾了自己的眼淚,哽咽地笑著說:
「不行,我沒答應你,我有條件的。」
虞銜錦眼波流轉,突然湊近了月予憶,慵懶地笑著問:
「是不是還在惦記我的九條尾巴?」
被戳中的心思的月予憶慌亂地移開視線:
「沒有,一點也不惦記。」
「哦,太可惜了,本來還打算把你帶出門玩,順便讓你看看我的本體……」
「我現在惦記了!」
「嘖嘖嘖,小沒良心的,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尾巴?」
「都喜歡!」
第216章
冷魅花魁狐妖:她要進宮玩
大暑第二天清早,醉棠花被房門外小侍焦急的喊聲吵醒:
「棠花姐,出大事了,花魁被妖怪拐跑了!」
真是要了老命。
醉棠花不耐煩地拉開房門,衝著門外的小侍罵了一句:
「大清早跑過來說的什麼胡話!」
小侍委屈地舉起手上的字條:
「您罵我幹什麼,虞仙兒自己在房門口留的字條,我剛才去灑掃的時候看見的!」
醉棠花頂著睡意未消的怒容,接過紙條展開。
紙上是虞銜錦行雲流水的字跡:
「棠花姐,我帶著阿月出門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別人要是問起來,你就說醉宵閣的花魁被一隻小妖怪拐走了。」
這段字下面,是另一行陌生的字跡,生硬又稚嫩:
「我們玩夠了就回來!」
落款是一個月牙的形狀。
醉棠花看著字條,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她低聲笑罵了一句:
「我說什麼來著。」
這不還是認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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