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拍賣會上遇到什麼好玩的記得給我拍下來。」
「私人拍賣,不允許拍照的。」
「亞爾林!」
「哈哈哈,知道知道,這段時間就讓小蘇陪你玩吧。」
「再說一遍,是我陪他玩!」
蘇逐墨再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感,甚至在期待著月予憶接下來的安排。
他居然在期待月予憶打碎自己精心建構的「未來」……
月予憶是否看出了蘇逐墨和「蘇逐墨」的區別,蘇逐墨又是否希望她看破?原本就複雜矛盾的問題因為摻雜了太多感性,最終變成了無解的毛線團。
蘇逐墨想要擺爛了。
毛線團,啊,貓科動物好像很喜歡毛線團。
他的小號今天還沒更新。
小號的好多關注者都想看「殿下」的照片。
當然,那些關注者都以為殿下是一隻貓。
養一隻貓也挺好的,和月予憶一起。
白毛紅眸的貓?還是黑貓黑瞳?不對,怎麼就要和月予憶一起養貓了。
完蛋,腦子徹底壞掉了。
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就好像月予憶惡狠狠地咬下了他的面具,毫不講理地宣布,無論是哪個蘇逐墨,都必須全心全意地傾慕著他的血族殿下。
原本逐漸割裂的兩個蘇逐墨,在月予憶的「不講理」中達成了微妙的融合。
畫家愛自己的繆斯,無論出於人設需要,還是出於本心,就像月予憶剛才所說的那樣,「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是的。
蘇逐墨理所應當地愛月予憶。
想清楚這件事之後,毛線團被解開了。
在月予憶面前,是哪個蘇逐墨都沒關係。因為血族殿下需要的愛,哪一個蘇逐墨都可以給她。
然後新的毛線團出現了。
月予憶更喜歡哪一個蘇逐墨?
直到準備從亞爾林的工作室離開,坐在車上的時候,蘇逐墨還在恍惚狀態。
「你是不是困了?要不然在亞爾林這兒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吧,疲勞駕駛要不得。」
月予憶貼心地提出了建議。
蘇逐墨輕輕晃了晃腦袋,調整好情緒,對月予憶說:
「沒關係,我不困。不是還要去海邊玩嗎?」
「我可以自己去的。」
「……不帶我一起去嗎?」
聽到蘇逐墨有些委屈的問話,月予憶露出了頑劣的笑容,故意問:
「小信徒,你到底是期待去海邊玩,還是期待和我一起去玩?」
蘇逐墨看向副駕駛位置上滿臉壞笑的月予憶,淺笑著反問:
「你想要我給出哪個答案?」
月予憶哼笑了一聲:
「在你回答之前,我有權保持沉默。」
好一段拉扯。
蘇逐墨和月予憶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晚上九點,工作室被暖白色燈光籠罩。車載音響播放著慵懶的藍調爵士,月予憶隨著旋律輕輕哼唱著。
顯然,因為「蘇逐墨喜歡月予憶」這件事而覺得彆扭的,只有蘇逐墨自己。
月予憶坦然得很。
這就是被月予憶看破了心意的下場。
可憐的蘇逐墨被月予憶玩弄於股掌之中。
蘇逐墨制定好導航的終點,側身對月予憶說:
「就算殿下是吸血鬼,不系安全帶也會讓我被扣分的。」
月予憶瞟了蘇逐墨一眼,不滿地在他的發尾上輕輕拽了一下:
「我很明顯是在等著你幫我系啊,小蘇,藝術家的情商不應該這麼低的知道嗎?」
蘇逐墨被逗笑了,他依言小心地幫月予憶系好安全帶,發尾不經意間掃過月予憶的胳膊,又隨著他重新坐回原位。
他對月予憶說:
「剛才沒有來得及問,你一直都是這麼稱呼亞爾林的嗎?」
月予憶點頭:
「對啊,亞爾林就是亞爾林。」
蘇逐墨又問:
「所以你學著亞爾林,叫我小蘇?」
月予憶輕嘖一聲,轉過來笑著問蘇逐墨:
「直說吧小信徒,你是不是想要個專屬暱稱?」
又是這樣,原本設計好的對話才進行到一半,就被月予憶輕而易舉地挑破。
好在蘇逐墨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更好的消息是,蘇逐墨看懂了月予憶的惡趣味。
她相當享受這個看著蘇逐墨吹出心機泡泡,再由她親手把泡泡戳破的過程。
一種另類的調戲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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