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冰水的混合物把醉酒男人澆得滿身狼藉,他打了一個激靈,吼叫著胡亂抹了一把臉,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了一雙蒙著冰冷寒意的眼眸。
「醒酒了嗎?」
面前的女人聲音淡漠平靜,不帶有任何情感,眼神冷漠如同看待禽獸的屍體標本。
只是聽到這一句話,渾身的血液就如同被凝固住一般,動彈不得,只剩下刺骨的陌生恐懼。
醉鬼男人的酒早就醒了一大半,僅剩的幾分醉意,不巧用來維持最後的「尊嚴」。
「媽的,你敢潑我?你這個……啊!————」
這句話的尾音,以醉酒男人悽厲到極致的哀嚎收束。
月予憶面無表情地握著手裡的金屬搗棒,狠狠砸在了醉酒男人的下身。
搗棒掉在了地上,沉重的金屬與地面相擊,撞出尖銳的刺耳響聲。
和醉酒男人疼到蜷縮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哀嚎聲十分搭配。
「醒酒了嗎?」
月予憶俯視著表情怨恨又絕望的男人,又等待了三秒,沒有等到回答。
她冷笑著,一腳把醉酒男人踹飛了三米遠,直到男人撞在了倒在地上的吧椅上。
在男人懼怕驚慌的眼神中,月予憶緩緩走近,俯身盯著還在捂著下身發抖的男人,冰冷地重複了一遍:
「你的耳朵如果只能當個無用的擺設,我現在就幫你割下來。
「最後問你一遍,醒酒了嗎?」
第281章
囂張野欲紋身師:他想要的愛
不出所料,120帶走醉酒男人,110帶走「鳩」的全體員工。
連帶著對面冷火工作室的藍老闆。
警察剛趕到現場的時候,對於眼前的混亂場面十分頭疼:
「怎麼又是這個地方。」
走進酒吧,看到掛彩的藍焱,警察更頭疼了:
「怎麼又是你?」
派出所的大廳里,貝斯手諾諾和吉他手小雯窩在月予憶身邊,臉上還帶著淚痕。
「月姐,我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你們沒做錯任何事,不怕,等事情結束了,我就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嗯!」
顧縱、向明睿、羅克狼,這三位都沒什麼大事,做了筆錄就可以離開。
顧縱正在窗邊打電話聯繫律師朋友,向明睿坐在諾諾和小雯旁邊,小心翼翼地陪著她們,笑著講些輕鬆的話題。
羅克狼伸展了一下胳膊,環顧了一圈,熟稔地問月予憶:
「肉鬆飯糰和牛奶?」
月予憶點頭:
「行,剩下的你看著買,哦對了,再到藥店幫買點消毒酒精和碘伏吧,謝了。」
羅克狼瞟了一眼還在做筆錄的藍焱,瞭然地點頭,轉身走出了派出所。
月予憶輕呼了一口氣,轉過頭對向明睿抱歉地說:
「實在對不起,把你也牽扯起來了。如果你學校那邊問起來,我來解釋。」
向明睿連連搖頭,認真地說:
「姐姐,你別這麼說,本來也不是咱們的問題。我和導員說過了,沒有任何麻煩,你別擔心我。」
月予憶輕輕點頭,愧疚地笑著。
顧縱掛了電話,走到眾人旁邊,冷靜地說:
「沒什麼事,監控把聲音都錄下來了,只是藍焱那邊有點麻煩,不確定最後怎麼處理,還要看醫院那邊的傷情鑑定。」
月予憶點頭,平淡地笑著:
「謝謝,顧縱,這次多虧有你在。」
顧縱彆扭地嗯了一聲。
他忙活了半天,想得到的,就是這句「多虧有你」。
月予憶能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這句話送給顧縱,顧縱卻不敢輕易收下。
他很高興、他很滿足,但是細思恐極。
顧縱從沒如此清醒地認識到,月予憶對他的了解程度何等恐怖。
而他從來看不透月予憶。
想起剛才月予憶的樣子,顧縱還有些心有餘悸。
顧縱從月予憶某幾任前男友——比如羅克狼——的口中聽過月予憶的事情,知道她如果真的生氣了,會變成前所未有的樣子。
顧縱沒想過月予憶的這一面會如此嚇人。
金屬搗棒砸下去的那一下,月予憶根本沒有收力,完全是要把那個醉鬼當場廢掉的架勢。
顧縱甚至覺得,如果不是警察及時趕到,醉鬼男人現在就不止一個地方變成爛泥了。
要是讓月予憶那位文藝前男友見到了,一定會評價藍焱和月予憶,是一團烈火和一塊寒冰。
但是現在不是寫詩的氣氛。
「顧縱,你和明睿一起把諾諾和小雯送回去吧,謝謝。」
周遭再次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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