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女人離開,離開的每一天,他都想她想到發瘋。
「顧景徊,我愛你,和我選擇離開你,並不衝突。」
裴詩文十分的平靜,平靜到有些絕情。
顧景徊看了又看她,最後實在無奈,一頭倒在她頸側。
「我錯了,行嗎?」他從未對誰如此低聲下氣過。
顧景徊:「我不過是想看你生氣,想看你吃醋,想要你在乎我。是,我知道我卑鄙,那也是因為我愛你,原諒我,好不好……」
裴詩文一聲冷笑。
「我只問你,你能保證你沒有對過往那麼多女人動過一點心?你能保證你沒為她們硬過?你能保證她們親你的時候你完全沒有回應?你就是花心,你就是風流,你卻為此冠上愛我的名義,我知道你無恥,但真沒想到你這麼無恥。」
這話講完,壓著她的高大身子僵住。
長久的沉默後,裴詩文很輕鬆便將顧景徊推開。
她把毛衣領子拉起來,襯衣紐扣依次扣好,準備要走。
「最後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顧景徊坐起來,垂著頭開口道。
裴詩文:「什麼?」
顧景徊:「我高考前放在你書包里的情書,你為什麼看都不看就丟進了垃圾桶?」
裴詩文一愣,沉默後,嘴角扯出一抹苦澀,沒有回答便離開了。
縱然她此刻才明白,原來他們陰差陽錯對彼此產生了這麼久的誤會。
裴詩文收到那封情書前,偶然聽到顧景徊班上一個女生說要故意借顧景徊的名義送她假情書,讓她以為顧景徊喜歡她,讓她在徊爺面前丟臉。
巧的是,後來在書包里真的找到一封情書,於是看也沒看,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她不敢奢想顧景徊喜歡她,只當是他習慣了她在身邊。
而顧景徊看見被扔掉的情書,也以為她不喜歡自己,一直試探她的底線。
他們浪費了無數看著彼此眼睛說出真心話的時光,也浪費了還沒有被歲月打磨過的最純粹的少年愛意。
事到如今,錯過的,終究錯過了,他們無法重新回到那個時候,現在也無法攜手並進。
老天開了個玩笑,而他們在玩笑里丟失了最珍貴的東西,所以遺憾,似乎要成為必然。
-
凌晨,酒吧終於安靜了些。
宋徽被下面人通知,趕來自己那間酒吧時,正看見一個女的撲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沈冽身上,在解他襯衣紐扣。
他讓人把那女的拉開,叫了幾聲「冽哥」,對面男人沒有反應。
「冽哥今晚怎么喝成這樣?太罕見了。」他旁邊的一個朋友說道。
「白月光回國了?」另一個男生接話。
宋徽皺了皺眉,「什麼白月光,我怎麼不知道冽哥有什麼白月光?」
「小說里不都這麼寫,商業聯姻之後,白月光回國,男主角痛心疾首,兩邊為難。」那男生笑道。
「滾滾滾!」宋徽抬手想給他一掌,「還是趕緊通知嫂子吧,我問宋年要個電話。」
陸染晚上睡覺前開了一點窗,聽著後半夜的雨聲,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一點睡意。
她本來也不想睡,在等沈冽的電話。
她不信,一晚上,對方真的一個電話也不打給她。
這樣的期盼中,終於等來一個電話。
陸染不知道自己聽見沈冽在酒吧喝醉的消息,愣住的當口,在驚訝,還是難過。
來不及細想,她讓宋徽把人送到鯤棲公館,自己也換衣服,從月灣區沈家開車回家。
-
沈冽在凌晨5點睜開眼,感覺腦袋旁有人,第一時間望了過去——
「醒了?」
陸染一晚沒睡。
沈冽眼裡的驚慌轉為平靜。
幸好躺的是自己老婆,不然要以死謝罪了。
又感覺十分頭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是不是不舒服?我煮了熱姜水,一直在灶上煨著,去給你盛一碗?」
陸染說著,湊近想親親,結果被躲開。
沈冽推開她,下床,走去衛生間洗漱和洗澡。
熱水從頭頂傾瀉下來,那些暫時屈居於酒精麻痹效果之下的,被欺騙的痛苦,又重新跑出來,占據胸膛,占據腦海,占據理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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