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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台上有個工具盒,裡面放著一套采耳工具和一把指甲刀,他手指從指甲刀上划過,帶出一串血珠,凌空畫符。

畫到一半,他指尖微頓,硬生生改了幾筆,把伏鬼咒改成了個困陣。

一男一女撲上來,一個試圖用腸子勒死他,一個試圖附身。

周雲禮畫完最後一筆,將閃著光的符文朝前一推,將兩隻鬼逼退幾步,在浴室門上下了個結界,回到房間把工牌翻出來揣兜里,然後再次走進浴室,把結界解了,對兩隻鬼勾勾手:「好了,重來一次。」

兩隻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本能地朝他衝過去。

腸子冰冰涼涼的,帶著腐臭,淹沒在金光里,還有點焦糊味兒。

女鬼從背後上了他的身,他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淹在海里,喘不過氣。

那女鬼貼著他背的前胸已經被烤糊了。

他忍受著痛苦,克制自己不動手,等差不多快死了才勾住兜里的繩子,拽出工牌。

掛在掛繩上的工牌盪了幾下,酆都大帝印發出一陣烏光,兩隻鬼瞬間被彈開,接觸過周雲禮的部位一片血肉模糊。

周雲禮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揉揉脖子,「你說你們何必呢,這麼賣命。」

兩隻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把腐爛的皮肉撕掉,落地化成虛無,原先的地方重新長出血肉,再次朝他撲過來。

周雲禮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男鬼把手裡的腸子打了個扣朝他拋過來,想要套住他的頭。

周雲禮靠著浴缸,輕輕笑了一下,甚至有心情去拿剛剛剝完還沒吃的栗子,挑了一個沒有被水打濕的吃了,對那近在眼前直奔他腦袋的花花腸子視而不見。

那腸子在即將觸碰到周雲禮髮絲的時候被一條軟鞭捲住,宴百川手腕用力,將男鬼拉到近前,抓著腸子在男鬼身上繞幾圈,綁在水龍頭上,打了個死結。

男鬼毫無反抗之力。

宴百川將食指點在它的眉心,神識順著指尖進入它的魂魄,如一把刀探進去狂攪一番。

他不顧它的哀嚎,在它的靈魂上走了一圈才退出來,那男鬼兩眼發直,癱在地上。

女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鑽進浴池裡,從周雲禮背後伸出一隻指甲尖長的手,直戳他天靈蓋。

周雲禮不慌不忙地打開下水道塞,把浴池裡的水放了個乾淨,把工牌掛在女鬼脖子上。女鬼脖子上的皮肉接連綻開又癒合,疼得在浴池裡手刨腳蹬。

「你終於來了。」

周雲禮把工牌塞進女鬼哀嚎不止的嘴裡,讓她發不出聲音,轉身把乾淨的栗子遞給宴百川,「想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

周雲禮話還沒說完,宴百川手裡的軟鞭變成一根棍子,抵著他的脖子將他按在牆上怒不可遏的質問:「我要是沒來怎麼辦?它們背後是鬼帝,不是一般的小鬼,你就當真不躲在這等死嗎?你跟我鬧歸鬧,怎麼能拿性命開玩笑!」

周雲禮被棍子卡著脖子,不得不仰起頭,看見宴百川猩紅的雙眼,肯定的說:「你一定會來。」

「那工牌上的帝印與你的神識相連,它替我擋災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會看著我死。」

「所以你就有恃無恐,就敢伸著脖子等人來宰?」

宴百川氣還沒出完,就聽周雲禮無奈的苦笑著說:「可我只有這樣才能見到你啊。」

第42章 見面

宴百川滿肚子興師問罪都問不出來了, 梗了半天連手上的力道都輕了些,「我不是躲著你,我只是想咱們或許並不適合見面。」

「有什麼不適合?半個月了, 就算是冷靜期也該冷靜完了。再說, 這根本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你自己能想明白什麼?」

「那我見你又有什麼用?讓你跟我一起受罪, 跟我一起承受逆天改命的懲罰?你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咱倆在一起除了相對無言還能有別的相處方式嗎?」

他綻開滿身罪孽黑霧, 展示一樣攤開手:「你好好看看我, 再看看你自己, 咱倆現在這個樣子誰對得起誰、誰又對不起誰?面對面痛哭流涕,認親現場,再來一段愛情劇里拉拉扯扯的狗血橋段?有用嗎?能解決問題嗎?我們又何苦見這一面?」

「所以此術法無解,你就想這樣跟我永不相見?」周雲禮奪下抽魂鞭朝屋裡一甩,原本兩米的鞭子延申到了五米半, 從衛生間直接鉤住了臥室陽台上的盆栽。

「之前我就想過, 這種通人性的法器你是怎麼得到的?這幾天我反反覆覆回憶那些事, 我才知道, 其實它不是通人性,它只是通某個人的人性,比如你, 比如我。」

軟鞭隨他心而動, 越縮越短,帶倒了那盆君子蘭。它從五米到三米, 再到一米五……

「遊輪上你把它借給我防身, 我當時就覺得它很熟悉,材料也很特別,如玉如脂, 還以為是酆都特產,其實不是。」

宴百川察覺到什麼,伸手去奪抽魂鞭的尾巴,抓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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