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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回之不想讓謝凌知道自己已經猜到他的真實身份,定了定神,說:「劍修的劍一生只認一主,它既已認……謝殷為主,怎麼能給我?」

謝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抓起他的手,用「魘」在他指尖劃了一道口子。

血珠被魘包裹起來,附在空中,在謝凌的驅使下飛快向冰魄飛去。

殷回之眼眸瞪大,要衝上去阻止,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一股陌生的,前所未有的感覺在他的心口跳動,他感覺匣子裡的劍在慢慢和他的意念相通。

「嗡——」

冰魄突然震了一下,黯淡的劍身綻放出奪目的光輝,很是興奮,像是等待經年、今日終於見到了老搭檔。

謝凌很滿意冰魄的反應,漫不經心道:「人都死了,有什麼認不認主的,現在它是你的了。」

殷回之僵立在原地。

謝凌垂眼看著他:「你怕我在你身上動手腳,所以不願意立刻重塑丹田,但你總要有自保之力。」

「——下次再遇到危險,能自己解決嗎?」

殷回之胸膛一下一下巨震,讓他幾乎聽不清謝凌在說什麼,過了許久,他才澀聲道:

「……能。」

-

「據說那觀瀾宗的殷回之潛逃下山後,投奔了如今的乾陰域主謝凌。」

「可這蠢貨不曾想,謝凌是個六親不認的殺神,連自己親爹都能下獄,怎麼會信守承諾幫他?」

「謝凌前腳利用他破開歐陽家密室,後腳就將他趕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陳兄,那他如今豈不是成了喪家之犬?」

「可不是。」

「哼,活該,古往今來,投奔魔修的都沒一個有好下場,謝殷不就是走火入魔爆體而死的嘛,我看那殷回之就是下一個!」

「拿一個沒修為的廢物跟謝殷比較?真虧你想得出來!」

街邊的酒水攤上,幾個大漢聚在一起,侃著時下討論度最高的話題。

鄰座是兩個黑衣人,一個青年一個少年,皆身量頎長,面容卻平平無奇,屬於看個十來遍也記不住的長相。

其中少年腰上懸著一柄佩劍,劍柄和劍鞘用黑布纏得嚴實,看不出門道,似乎只是一把鈍鏽的舊劍。

他們頂著一張沒表情的臉,一邊啜粗糙的濁酒,一邊聽這些人閒談。

這些人今天顯然沒有正事要做,一壇酒喝完了,又叫上一壇,就著花生米,從乾陰鬼域聊到了城內怪聞: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事過去沒半個月,陽家老爺就得了癔症,上修界的人過來時還給他瞧了,都沒瞧出門道。」

「我看那老匹夫就是遭報應了,把正經的歐陽家獨苗扔進神廟,害得人自殺,現在遭報應了。」

「陽家不是說神廟下面有密室,是歐陽昳自己鬧著要過去的嗎?」

「這誰知道,人死了,還不是隨他們怎麼說!」

「那陽家那麼大的產業,豈不是很快就要傳給陽啟硯了?哦不對,他家二房還有個兒子吧。」

「管他給誰!反正咱們一分都撈不著。」

……

隔壁桌的黑衣男子彼此對視一眼,叫來小二結了帳,很快離開酒鋪,消失在街角。

夜色降臨。

位於富城中心的陽家大宅傳出一聲哭叫:「快把你爹拉住!」

面對婦人的哭喊,院子裡少年的聲音纖細而恐懼:「娘!爹他瘋了!我害怕啊!」

正是白日裡酒肆眾人談起的陽家嫡長子,陽啟硯。

還有犯癔症的陽家老爺。

僅僅時隔一月不到,陽應舫就從一個神清目明的笑面虎,變成了一個披頭散髮、嘶吼大叫的瘋子。

裘蓮夜也從一身珠光寶氣的陽夫人,變成了一個憔悴不堪的婦人。

院角的巨樹上,赫然是卸了偽裝的殷回之和謝凌,兩人隱於枝繁葉茂中。

殷回之目光從院落邊邊角角的黃色符紙上划過。

這些顯然是楊家人請來的「大師」貼的,意在驅陽應舫身上的「邪怪」,可惜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倒是三面圍牆和主屋大門上,有幾道看不見的符咒,的的確確在發揮著作用——儘管微乎其微。

應該是之前祭壇陣法被毀,引來的上修界門派之人留下的,也不知是提前預知了陽應舫的下場,還是單純拿錢辦事。

他收回目光,和謝凌一起看向主屋門口。

陽啟硯依舊躲在柱子後面,面色恐懼地看著毫無神志的陽應舫,不敢上前。

裘蓮夜叱罵了他兩聲,又大聲呵斥下人,勉強把陽應舫拉扯進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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