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下藥盒上印的文字:“這兒有標註。”
崔婷婷嘴角落下來,她真的很難喜歡上閆森,雖說長得也可以,但是性格又不能討她歡心,退一步,要是家裡條件好點,那她也是很開心的,但他又偏偏還有個弟弟,父母也是普普通通的工人。
實在是雞肋。
“嗯,”崔婷婷彎腰將屋內角落裡的垃圾拎起來,轉頭遞給閆森,“你下去幫我把垃圾帶一下,謝謝啦!”
她不會真的表露出自己的不滿,情緒要在恰當的時機出現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這麼點小事,還有眼前這個男人不值當。
邊月聽見隔壁的門在差不多五分鐘後又關上了,這間屋子的貓眼是壞的,看不清外面,但是她聽見勻稱的腳步聲慢慢往電梯口的方向去了。
她不免猜測這人和隔壁女鄰居的關係,是男友還是追求者,至少不會是朋友,因為女鄰居看他的眼神交纏著赤裸地審視,是對獵物的姿態。
邊月又想起跟她通過電話的陌生男人。
她正神遊,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她驚了下,從衛衣兜里掏出來,看了眼接起:“喂,怎麼了?”
邊榮華語氣焦灼:“你還怎麼了?出這麼大事都不知道跟家裡說。你還有沒有把我當媽,”她聲音明顯有哭腔,“你讓你爸跟你說。”
邊月平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對面開口。
陳老師還是一貫的態度,不急不忙擺起架子:“這事是不是你的責任?”
“你說的這個責任怎麼判定呢?”邊月語氣平靜到有點冰冷。
對面很明顯愣了下:“做好你分內的事。”
邊月不願意聽陳老師講話,他的話就像一個緊箍咒,讓人腦袋嗡嗡的疼。她直言:“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陳老師氣得聲音都變厚了:“你怎麼說話的,還有沒有教養?”
邊月有點激動:“你能不能別老拿訓學生那套訓我,我都快三十。”
“幾十,我也是你爸。”
邊月直接掐斷了電話,關於童年的記憶已經衰敗了,但是一直在她心田裡鬱鬱蔥蔥的還是小學那會陳老師帶著她逃過縣裡交通最擁堵的路段,去舊市場裡吃小蛋糕的場景。
那時候他不是家裡的大家長,也沒有大家長的包袱。
陳老師是邊家的贅婿,父輩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在那個供出來一個師專生十分不易,他自己也刻苦。
早先姥爺還活著的時候陳老師很謙卑,不愛講話。他生平最和氣的就是姥爺葬禮那天,溫柔地有點嚇到邊月了。但是至此之後,他像一個終於拿到權杖的法老,需要時不時施展自己的權力。
邊月對他愈發的不滿。
這一夜她幾乎沒怎麼睡著,夢境和現實交織在一起讓她身心疲憊。
一早六點半起床,洗漱收拾花了二十分鐘,通勤二十分鐘,在學校整理了一下東西,七點十分進教室早讀。
以往那些求知的眼神,今天好像都變成了審視。
她覺得一切都在搖晃。
早讀結束跑完操第一節課結束是八點四十,教育局的人來了。
楊主任打電話叫邊月過去,她推開門的時候副校長室裡面坐著一男一女。女的坐在校長的辦公椅上手裡拿著紙筆,男的空手坐在一旁的黑色會客沙發上,邊月坐到了對面。
“我們到這兒來幹嘛,你知道吧?邊老師。”男人開的口。
邊月點頭:“知道。”
男人繼續問:“那就還麻煩你把事情的具體經過說一下。”
邊月沉默了幾秒,男人放下二郎腿,雙手抓握搭在腿上,微微低頭:“別緊張。”
邊月把那天在楊主任那兒說的話又陳述了一遍,後續他們又問了幾個跟學校管理層有關的問題,便結束了。
邊月剛從副校長室出來,校長和楊主任在門口等著叫走了她。
她在校長室等到他們送走局裡的人,才騰出空來處理她。
校長先開口,他年近五十,歲月在頭頂留下的痕跡比臉上更明顯,坐下後幽幽地盯著邊月:“學生家長現在咬住說她孩子出現心理問題了,你怎麼解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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