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婷婷只能聽見話筒里雜亂的風聲,一點都聽不到對面人的心碎聲,她藏起憤憤,玩笑話:“你在說什麼,我們不是一直是好朋友嘛!”
好朋友?閆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覺得這種體面很愚蠢,是一種自私精明過頭的刺殺。
他沒打算再給她台階:“不,我不需要朋友。”
崔婷婷愣住,她覺得此刻的閆森張力比他以往任何時候都強,她有點顫慄,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好像一個信教的女人走進了教堂,享受著被主驅使的快樂。
她支吾:“你未免小肚雞腸,況且......況且你根本也沒有多喜歡我。”
這點她還是可以確信的。
“嗯,”閆森沒否認,“再見。”
他沒有任何要掰扯的意思,原本可以像多數相親一樣,消息石沉大海,大家就會心照不宣地知道彼此的態度,但是他因為寂寞無聊,愣是讓崔婷婷吊了他這麼久,已經夠荒唐了。
崔婷婷不會給他先掛電話的機會,她趕在閆森掛斷前按了紅色的掛斷鍵。
看著消失的通話界面,她還是產生了那麼一點空虛,當然也就只有一點點。男人於她是要能創造價值的工具,要是性能不夠,就只有說再見的份,就像那隻連溫控裝置都沒有的壁掛爐,只能被丟棄。
她只為自己活。
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不夠遊刃有餘,抱怨一文不值,她應該不舍,這樣他才會僥倖、才會忐忑、才會迷戀。
不過也算有所得,她現在住的房子也是閆森介紹的,眼科醫院的工作也算是借了他的關係,她之前在藥房工作來著,工資比不上不說,環境也要比現在差很多。
邊月吃完早飯,自己上了山。她走的是步道,雨後的水汽在叢林裡沒有散盡,這會霧氣肆意飄動。鮮嫩的空氣讓人嗓子舒服了不少,她上山加下山花了快三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
精力耗盡,總算睡了個安穩覺。
再醒來已是黃昏,天低沉地壓在白色的遮光簾上,帘子的肌理被清晰地勾勒出來,她沒有關窗,風在一點一點的試探,等它掀開帘子的時候,邊月看清山腰上的燈已經亮起來了。
她從床頭柜上摸過手機,看了眼,上面乾乾淨淨,一條消息都沒有。
有點失落。
袁夢連著監考一天,接到電話的時候一個勁哀嚎:“要命,真的太累了,殺了我吧!還不讓坐,我的老腰哪能堅持住,現在真的就擱著那麼一丁點人往死里薅。你倒好,還跑蒙山上去了。也是,乘著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休息吧!”邊月掛了電話。
她把微信的通訊界面和號碼簿從前往後翻了好幾遍,還是給那個沒有備註的銅城號碼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打電話?”
對方這次回得很快:“不方便。”
插pter14.情人
真狠心。
邊月有點茶茶的委屈,她猜測,是不是又被女生扔的糖果給勾走了,還真是狗。
她起身到窗邊,拉開帘子,窗戶上倒映著燈光和她模糊的臉,還是能看清樓下,她看見名叫閆森的人在樓下站著,什麼都沒幹就那麼站著,還沒被月色滲透的黃昏濃烈地罩在他身上。
她居然不自覺地帶入了,把他帶入成了那個人。
差點就脫口而出:“騙人,這不是沒事幹嘛。”
裴康的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叫她下去燒烤。邊月又盯著閆森看了一會,等他離開那個位置,往帳篷區走去,她才披上外套下了樓。
帳篷裡面的燒烤架上已經放了一堆木炭,幫工的阿姨提著一個小火爐繼續往裡面添碳,溫度被烘烤得剛剛好。
都是裴康的同學,邊月彎著眉毛跟人打招呼:“hello,大家。”
“快坐快坐,”還是懷著寶寶的姑娘先問:“裴康,你好好介紹一下啊,這你哪個朋友我們怎麼沒見過。”
邊月坐到已經提前給她留出來的那個位置上,挨著懷孕的姑娘,邊上是裴康,再過去是名叫閆森的男人,他好像在聽大家說話,好像又沒有再聽,執著於怎麼把烤串的材料擺放整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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